第13章：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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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熊的记忆中，何楚来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通常都不会说太多废话。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会在第一时间出手。在何楚来的思维中，从来没有先礼后兵这样的词汇，在合适的时机给予对方致命的打击，这是何楚来对敌的一贯做法。
只是，黑熊却感觉到今天的何楚来有些不同。
在何楚来的元气领域中，这些平日举手投足间就可以让天地变色的炼虚境强者们此刻却又回到了几十甚至几百年前的状态。元气无法外放的他们，就像一群普通人一样，进行着最为原始的身体格斗。
这样的战斗方式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陌生，也非常难以适应。这就好像一群成年人突然回到了童年时期，身体还没发育，很多惯用的动作都无法做出。
何楚来的战斗方式通常比较灵活，以他的速度，同级别修士很少有人能跟上他的动作。可此刻，他却放弃了躲闪，选择与眼前这群人进行硬碰硬的较量。
大厅中，战斗激烈。江文鹤和张卫平将江岐山同江紫琦保护在中间，而何楚来同黑熊，则是直接冲到了人堆里面。
直接无视来自后背的偷袭，何楚来用元气将身体的强度增至最大。“砰！砰！”两声，两名本以为偷袭成功的护卫，在拳头接触到何楚来后背的一瞬间便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一块坚硬的铁板上，强大的反冲力甚至差点将它们的手腕震断。
一拳将面前的一名敌人打飞数十米，何楚来又用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那两名还在发愣的偷袭者撂倒在地。此时的他根本就不是在战斗，而是在发泄。
是的，发泄。这就是黑熊此刻的感觉。今天的何楚来同平时不一样，此刻的他，凶狠的仿佛一只猛兽。不为杀戮，只为宣泄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
“哎。一旦遇到同司徒嫣的死有关的人或者事。老板就会这样。”黑熊轻轻叹了口气，由于体型的缘故，眼前这些人对他有一种本能的畏惧感。再加上何楚来之前的话太过招惹仇恨，因此此时围攻黑熊的人只有何楚来的一半左右。一脚将眼前的小个子踢飞后，黑熊瞥了眼不远处围攻何楚来的那群护卫，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怜悯。“觉得老板好欺负么？哎……真是一群白痴。”
“好……好强……”罗兰虽然没有参战，但是她此刻的位置也处于何楚来的元气领域之中。几十年来，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特殊的领域，竟然可以断绝修士与天地元气之间的联系。更重要的是，在如此混杂的情况下，对方的领域竟然还能保证稳定，而且范围广阔。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两个人的身体强度和元气强度都已经超出一般的s级修士太多，绝对是s级上阶的水准。”罗兰此刻才算明白何楚来为什么会有恃无恐了。在这样一个相对狭窄的环境中，何楚来的特殊元气领域再加上他和这个黑人的超强度身体和元气，绝对是有足够的实力与眼前这二十三名s级中阶的家族护卫叫嚣。
“他似乎很愤怒，心里很难过。”被张卫平和江文鹤护在中间的江紫琦此刻正睁大着双眼，注视着何楚来。对方的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抵抗，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同这些相比，江紫琦却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何楚来的脸上。
愤怒的双眸中，隐藏着一般人难以察觉的哀伤。何楚来的每一拳，似乎都是在发泄着心中那隐藏许久的情感。凡是被他击中的人，基本都躺在地上，失去了战斗能力，但是却没有生命危险。
克制，是的。何楚来的每一拳都在颤抖。这不是因为脱力，而是在克制。他似乎在强忍着心中的杀意，控制着自己，每一拳，只让对方受伤，但是却不会要了对方的命。
“嫣儿，我答应过你，不会报仇。但是现在他们招惹到我了，给他们点教训，应该不会过分吧。”何楚来在心中苦笑，他知道这是他在给自己找借口，可此时此刻，如果他不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的话，他真的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控，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当然，他所认为的出格，在平常人的理解中，那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
眼泪，从眼角慢慢渗出，顺着江紫琦那完美的脸颊曲线，缓缓流下。不知不觉中，江紫琦发现，她竟然哭了。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哀伤与怜爱充斥着她的情绪。她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但是她确确实实可以体会到，这股情绪是如此的真实。眼中的何楚来，渐渐模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是她的心，此刻却是异常清明。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是她觉得自己此刻似乎对这个男人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隐约间，她觉得自己似乎理解何楚来了。他的沉默、他的暴戾、他的哀伤……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一个起点，而那个起点，正是何楚来心中最为脆弱的部分。
短短的五分钟，地上已经躺着十多名护卫。身为炼虚境强者的骄傲让他们忍着疼痛，没有哀嚎。但脸上的痛苦以及蜷缩在一起，不断颤抖的身体，也足以吓呆了躲在远处的各家家主。
在场的这些护卫，哪一个不是家族里的顶级精英？炼虚境修士！s级修士！这可是一个家族的骄傲，这世界上不知有多少人以s级为目标，但终其一生都无法实现。实力能进入s级的修士，绝对是天赋异禀。可现在，这些平日不可一世，在家族中呼风唤雨，地位只在家主之下的坐镇高手们，却被两个人打倒在地！
没错！二十三对二，江文鹤与张卫平都没有动手。单单凭借何楚来和黑熊两个人，就在短短的五分钟内撂倒了十多名s级中阶的修士！
很多家主觉得自己在做梦，眼前的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这……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这么厉害！”这些家主互相之间通过眼神来询问，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答案。此刻，他们有些后悔跟着刘承一起招惹何楚来。
感受到周围这些家主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刘承的心里此刻也是忐忑不已。在人数差距如此大的情况下，仍出现了这种一面倒的情况，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只是现在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心里同样吃惊的还有江岐山。虽然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其他家主那样夸张，但何楚来所带给他的震撼也足以在他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早已猜到何楚来应该有所后招，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何楚来的后招竟然是这样巨大的实力差距。这就好像打牌，只要你的牌比对方大上一点，又或者正好克制对方的牌路就可以了。可何楚来呢？他的牌路非常简单，谁的拳头大，谁就能赢。可谁又能想到，人数不占优的他竟然会选择与人数多的对方硬碰硬，而且还能赢的如此轻松！
撂倒最后一名护卫，何楚来象征性的在对方的肚子上踩了三脚，宣告了这场单方面虐打活动的结束。
长舒一口气，何楚来似乎将体内的负面情绪发泄完毕。他满意的看了看四周“尸横遍野”的惨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却有些邪恶，尤其是双眸中那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神，更是让在场的家主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呼！好久没有这么爽了！”何楚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上衣，他的神色异常轻松，刚刚的这一番在别人看来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的战斗，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个热身罢了。
“事实再次证明，这么多年来你们这群败家子几乎已经把你们祖先留给你们的东西都败光了。”点燃一根烟，何楚来笑容中的讽刺让这些家主们心中难受不已。只不过此刻谁也不敢去反驳何楚来的话。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现实，只要对方的拳头比你大，那么他说出来的话就比你有份量。
缓缓向前走了两步，何楚来的这一举动倒是吓了这些家主一跳。他们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唯有司徒鸿志还站在原地，只不过他的脸上此时也是震惊不已，表情许久都没有变化。
“你……你想做什么。”司徒鸿志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他本以为同样都是炼虚境修士，己方二十多人，对方只有四人。这样的实力对比必然是稳赢的局面，他自然不会有任何担心，可现在局面扭转，己方这二十多人竟然被两个人全部撂倒。这……实在是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现在，他手中唯一能打出的牌，就只有司徒家这一张了。
“我……我警告你，我可是司徒家的人。如果你敢对我动手的话，那你也只有死路一条。”司徒鸿志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可眼看何楚来一步步向他靠近，并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即便他极力控制，但身体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就连说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利索了。
“何先生。”就在这时，罗兰突然出现在了司徒鸿志的身前。此刻，她是除了何楚来那一方外唯一还能站着的炼虚境修士，而其他人，包括五名特卫队中将在内，全部躺在了地上，直不起身来。
“我想今天的事情是一个误会，相信在座的家主们在见识到何先生的实力后应该明白像你这样的强者，是不屑当众撒谎的。关于这件案子，我觉得这些家主应该会还你一个公道。”罗兰的神色有些紧张，毕竟面对这样一位强大的修士，即便是她，也会有所畏惧。只不过身为特卫队的总秘书长，如果她在这时候还不出面保护这些家主的话，那么一旦何楚来对这些人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失职是小事，可如果因此而造成整个中国修士家族混乱甚至混战的话，那就一切都完了。
罗兰相信自己的直觉，何楚来今天的所作所为虽然用常理来看是难以理解的。但是如果用感性一点的思路来判断的话，其他不敢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不想杀人。
整个大厅里，虽然战果看起来有些凄惨。但倒在地上的这些修士中，伤势最重的也只是骨折罢了。这样的伤，对于炼虚境修士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不是何楚来元气领域的作用，这些人可以立刻调动天地元气进行修复，只需几分钟，便可以痊愈。
“你已经看出来了，今天我不想杀人。所以你才敢站出来是么？”何楚来的声音中带着几许玩味。“你依然还是那么聪明，善于观察。”
没有察觉出何楚来话中的怪异，罗兰此刻也没有心情来分析何楚来话中的“依然”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既然对方现在愿意同她对话，那么她便有足够的信心挽回现在的局面，至少不会让事态朝着最坏的那一面发展。
“即便你今天准备大开杀戒，我也要站出来的。因为如果你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我都很清楚。混乱、战争。不单是修士界，即便是普通人的社会，也会受到牵连，而我相信，你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的。大局为重，这点何先生你应该很明白。”罗兰的声音依然充满了磁性，她是一个天生的演讲家，言语之中极具感染力和说服力。
“大局为重么……”何楚来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之中却满是无奈。“五百年前，我心爱的女人倒在我的怀里。当时的她，临死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继续向前走了几步，何楚来来到了罗兰的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不超过半米，彼此之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四目相对，即便是善于观人的罗兰此刻也无法读懂何楚来的眼神。这双深邃的眸子中满是沧桑。似乎隐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被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盯着，罗兰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何楚来的双眸十分迷人，这让她白嫩面庞有些微微泛红。只是，此刻她不能退缩，即便是陷入对方这对眸子之中，她也不能转移自己的视线。
时隔三十年，两人再一次近距离的观察着彼此。只是，他还记得她。但是她却已经将他忘记。
不远处，江紫琦再次落下了眼泪。这一次，心底深处突然涌现出的那股强烈的自责与怜惜，却是让她整个人都差点窒息。“心好疼……”江紫琦摸着自己的胸口，心中喃喃自语。
在黑熊的记忆中，何楚来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通常都不会说太多废话。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会在第一时间出手。在何楚来的思维中，从来没有先礼后兵这样的词汇，在合适的时机给予对方致命的打击，这是何楚来对敌的一贯做法。
只是，黑熊却感觉到今天的何楚来有些不同。
在何楚来的元气领域中，这些平日举手投足间就可以让天地变色的炼虚境强者们此刻却又回到了几十甚至几百年前的状态。元气无法外放的他们，就像一群普通人一样，进行着最为原始的身体格斗。
这样的战斗方式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陌生，也非常难以适应。这就好像一群成年人突然回到了童年时期，身体还没发育，很多惯用的动作都无法做出。
何楚来的战斗方式通常比较灵活，以他的速度，同级别修士很少有人能跟上他的动作。可此刻，他却放弃了躲闪，选择与眼前这群人进行硬碰硬的较量。
大厅中，战斗激烈。江文鹤和张卫平将江岐山同江紫琦保护在中间，而何楚来同黑熊，则是直接冲到了人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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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发泄。这就是黑熊此刻的感觉。今天的何楚来同平时不一样，此刻的他，凶狠的仿佛一只猛兽。不为杀戮，只为宣泄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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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强……”罗兰虽然没有参战，但是她此刻的位置也处于何楚来的元气领域之中。几十年来，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特殊的领域，竟然可以断绝修士与天地元气之间的联系。更重要的是，在如此混杂的情况下，对方的领域竟然还能保证稳定，而且范围广阔。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两个人的身体强度和元气强度都已经超出一般的s级修士太多，绝对是s级上阶的水准。”罗兰此刻才算明白何楚来为什么会有恃无恐了。在这样一个相对狭窄的环境中，何楚来的特殊元气领域再加上他和这个黑人的超强度身体和元气，绝对是有足够的实力与眼前这二十三名s级中阶的家族护卫叫嚣。
“他似乎很愤怒，心里很难过。”被张卫平和江文鹤护在中间的江紫琦此刻正睁大着双眼，注视着何楚来。对方的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抵抗，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同这些相比，江紫琦却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何楚来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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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是的。何楚来的每一拳都在颤抖。这不是因为脱力，而是在克制。他似乎在强忍着心中的杀意，控制着自己，每一拳，只让对方受伤，但是却不会要了对方的命。
“嫣儿，我答应过你，不会报仇。但是现在他们招惹到我了，给他们点教训，应该不会过分吧。”何楚来在心中苦笑，他知道这是他在给自己找借口，可此时此刻，如果他不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的话，他真的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控，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当然，他所认为的出格，在平常人的理解中，那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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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同样吃惊的还有江岐山。虽然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其他家主那样夸张，但何楚来所带给他的震撼也足以在他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早已猜到何楚来应该有所后招，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何楚来的后招竟然是这样巨大的实力差距。这就好像打牌，只要你的牌比对方大上一点，又或者正好克制对方的牌路就可以了。可何楚来呢？他的牌路非常简单，谁的拳头大，谁就能赢。可谁又能想到，人数不占优的他竟然会选择与人数多的对方硬碰硬，而且还能赢的如此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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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做什么。”司徒鸿志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他本以为同样都是炼虚境修士，己方二十多人，对方只有四人。这样的实力对比必然是稳赢的局面，他自然不会有任何担心，可现在局面扭转，己方这二十多人竟然被两个人全部撂倒。这……实在是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现在，他手中唯一能打出的牌，就只有司徒家这一张了。
“我……我警告你，我可是司徒家的人。如果你敢对我动手的话，那你也只有死路一条。”司徒鸿志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可眼看何楚来一步步向他靠近，并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即便他极力控制，但身体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就连说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利索了。
“何先生。”就在这时，罗兰突然出现在了司徒鸿志的身前。此刻，她是除了何楚来那一方外唯一还能站着的炼虚境修士，而其他人，包括五名特卫队中将在内，全部躺在了地上，直不起身来。
“我想今天的事情是一个误会，相信在座的家主们在见识到何先生的实力后应该明白像你这样的强者，是不屑当众撒谎的。关于这件案子，我觉得这些家主应该会还你一个公道。”罗兰的神色有些紧张，毕竟面对这样一位强大的修士，即便是她，也会有所畏惧。只不过身为特卫队的总秘书长，如果她在这时候还不出面保护这些家主的话，那么一旦何楚来对这些人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失职是小事，可如果因此而造成整个中国修士家族混乱甚至混战的话，那就一切都完了。
罗兰相信自己的直觉，何楚来今天的所作所为虽然用常理来看是难以理解的。但是如果用感性一点的思路来判断的话，其他不敢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不想杀人。
整个大厅里，虽然战果看起来有些凄惨。但倒在地上的这些修士中，伤势最重的也只是骨折罢了。这样的伤，对于炼虚境修士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不是何楚来元气领域的作用，这些人可以立刻调动天地元气进行修复，只需几分钟，便可以痊愈。
“你已经看出来了，今天我不想杀人。所以你才敢站出来是么？”何楚来的声音中带着几许玩味。“你依然还是那么聪明，善于观察。”
没有察觉出何楚来话中的怪异，罗兰此刻也没有心情来分析何楚来话中的“依然”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既然对方现在愿意同她对话，那么她便有足够的信心挽回现在的局面，至少不会让事态朝着最坏的那一面发展。
“即便你今天准备大开杀戒，我也要站出来的。因为如果你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我都很清楚。混乱、战争。不单是修士界，即便是普通人的社会，也会受到牵连，而我相信，你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的。大局为重，这点何先生你应该很明白。”罗兰的声音依然充满了磁性，她是一个天生的演讲家，言语之中极具感染力和说服力。
“大局为重么……”何楚来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之中却满是无奈。“五百年前，我心爱的女人倒在我的怀里。当时的她，临死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继续向前走了几步，何楚来来到了罗兰的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不超过半米，彼此之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四目相对，即便是善于观人的罗兰此刻也无法读懂何楚来的眼神。这双深邃的眸子中满是沧桑。似乎隐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被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盯着，罗兰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何楚来的双眸十分迷人，这让她白嫩面庞有些微微泛红。只是，此刻她不能退缩，即便是陷入对方这对眸子之中，她也不能转移自己的视线。
时隔三十年，两人再一次近距离的观察着彼此。只是，他还记得她。但是她却已经将他忘记。
不远处，江紫琦再次落下了眼泪。这一次，心底深处突然涌现出的那股强烈的自责与怜惜，却是让她整个人都差点窒息。“心好疼……”江紫琦摸着自己的胸口，心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