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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真假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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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从学校溜出来,跑到警视厅来进行所谓的侦探游戏,听完千钧的详细介绍,柯南开始分析,并树玉成跟近卫于林二人的话彼此吻合,无论从时间还是动机上都不大可能。真正有嫌疑的是川中任之,但他不会开车,这与武成太郎的证词不符。还有真正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三宫隆飞,既然他平日跟大家的关系不是特别要好,为何会主动陪川中去外面喝酒直到晚上9点钟呢?

    很快,川中顶不住毛利小五郎的恐吓威胁,说出了周六晚上的去向,原来他喝酒出来后不是闲逛,而是凑巧碰到了一个提供特殊服务的女子,后面事情就自然而然发生了,等完事后才回到宿舍。但他记不清女子的姓名和二人发生关系的处所了,只知道大概的区域范围。高木就跟千钧到附近查找那名女子,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那名美艳女子小樱,小樱坚持不承认自己跟川中做过那种事情。

    这时又有人报案在案发现场附近发现了一件血衣,衣服就是日红公司的制服,登米鉴识也证实了上面的血与两名死者吻合,可以肯定是凶手行凶时所穿,但现场留下的纤维却跟这件血衣纤维不符。目暮警官等人都大为奇怪,周日那天他们明明仔细搜查过来,怎么可能遗漏这么明显的证物呢?而凶器的来源也查明了,的确是从一家刀具店出售的,但是店员记不清是谁买的了,只知道是个青年男子。

    到这里柯南已经隐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真正有问题的不是川中,而是三宫。他提出优先集中力量调查三宫的情况,但被毛利侦探否决了,小五郎坚持认为川中就是凶手。而这时候经过辨认,川中认出了这件血衣就是自己的制服,他说自己的制服已经丢了好几天了,有人在故意陷害他。毛利侦探哈哈大笑,认为自己的推理完全正确,川中任之就是凶手,这件血衣就是最直接的证据。柯南也认为川中所说不假,的确有人故意陷害,所有的事情都是三宫所设的圈套,那件血衣就是画蛇添足的证据。

    这时,面对小樱的拼死抵赖,高木有些束手无策,千钧让高木警官到外面回避一下,随后高木就听见里面传来小樱异样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后,千钧请高木进来。小樱揉揉胸口,那里有千钧刚才塞进的不少钱,她笑着交代了那天晚上的确跟川中任之在一起,为了证明自己这次没有说谎,小樱还详细说了二人所做的具体动作以及川中身上一些隐秘的地方,不过,她希望警方能替自己保密,高木听得有些面红耳赤,千钧有些好笑。这样川中任之的不在场证明就成立了,毛利侦探的推断是错误的,小五郎彻底傻眼了。

    当天夜里,三宫隆飞将川中任之骗到外面一座废弃的大楼上,打算将其推下去造成畏罪自杀假象,将所有罪行嫁祸给川中,一直埋伏在这里的佐藤和高木提前出现阻止了他的行凶,将其当场擒获。而同时,千钧和柯南也闯入了三宫锁着的那个宿舍房间,千钧抱怨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要听柯南的,来私闯民宅做些偷鸡摸狗的调查。柯南笑着从三宫枕头底下发现了吉泽的很多照片,证实了三宫的确在追求吉泽。宫本由美也查实了三宫有一辆汽车,武成太郎觉得那辆车挺像自己见过那辆,但经过调查车上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星期二,在警局,目暮警官等人提审三宫,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三宫就是凶手,但三宫非常嚣张,拒不承认自己就是杀害北川和吉泽的凶手,还说晚上到大楼去只是跟川中谈心,并没有打算杀人。佐藤和高木为了川中的安全提前出手将其抓住,自然没有等到他把川中推下楼才行动,但是这样一来就给了三宫狡辩的机会。

    松本警视过来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三宫隆飞的父亲是日本政府的高层人员,家里的背景非常深厚,告诫大家一定要慎重,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能对三宫进行起诉。三宫也不断叫嚣着,“你们这些糊涂警察竟然敢诬陷我,我要把你们都告上法庭,让你们警视厅臭名远扬!”佐藤警官大为恼火,几次想要动手扁他,都忍了下来。高木警官将卖刀具的店员带来认人,店员见到三宫后,直接肯定地说买那把刀子的青年男子不是三宫。武成太郎也确定晚上停车人的声音绝不是三宫隆飞的,在这种情况下,目暮警官迫不得已只好下令放人。

    毛利侦探也有些头疼,这个案件看上去简单,没想到到这么麻烦。千钧也点头,“是啊,其实采用高智商犯罪手法的案子,只要推理出犯人采取的手法,往往也就能够找到相应证据,直接就能逮捕凶手。真正头疼的就是这种案子,手法非常简单,动机也很明确,但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凶手行凶。”

    目暮警官思索,难道侦破方向又一次错了吗?高木也怀疑是不是武成次郎那个疯子才是真凶?佐藤询问柯南有什么看法,柯南露出笑意,“我认为凶手肯定就是三宫隆飞,他意图谋害北川绝不会错,尽管他身上没有凶器。他确实也在暗中追求吉泽。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的话,三宫一定还有个帮手,买刀子和开车的人都是这个人。你们想想看,单凭三宫一个人能够轻易杀死北川和吉泽吗?那个北川也不是什么善茬,吉泽更不是束手待毙的女人。”

    所有人都对柯南大为叹服,小五郎也震惊,这个小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目暮警官吩咐其他警员仔细调查与三宫接触的不良份子。这时,于泽打来电话,声称武成太郎在回去的路上,见到了那晚上停车的人,那人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去了。目暮警官急忙让于泽和武成太郎再来一趟警局,二人到后,武成太郎说一下子听出了那人的声音,那人在用手机跟一个名叫飞哥的人通话,他通过声音确定就是那晚的停车人。这下子,大家全都有了信心,柯南的推理是正确的。很快,警方查到了三宫隆飞有个死党,名叫火野安盛,是一个放高利贷为生的人,无恶不作有钱就干是出了名的。

    同时,三宫也在安排火野离开东京,到外面避风头。警察赶到火野安盛住处时,火野已经逃之夭夭了。而负责跟踪三宫的警官也发现三宫突然消失了。登米鉴识从血衣里面的内附物上发现新的线索,证实内附物不是川中的,这就肯定了是有人穿了川中的制服前去作案。目暮警官立即下令全力通缉三宫和火野二人。柯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高木警官,千钧哥哥,你们还记得那个证实川中无辜的小樱吗?你不觉得奇怪吗?一般做这种工作的人会跑到很远的大街上去拉客吗?是不是啊,毛利叔叔?”

    小五郎也醒悟过来,“原来如此,提供特殊服务的女性通常在酒吧等娱乐场所,晚上入夜后开始寻找客人,很少会在晚上十点左右跑到外面远处主动拉客,那么,小樱一定是受了某人的指使。”千钧暗道大叔果然有经验,高木警官在这方面明显差了很多,柯南也大声称赞,“叔叔果然是名侦探啊!”小五郎吐着舌头哈哈大笑。

    高木和佐藤二人马上再次前往寻找小樱,然而二人这次扑空了,小樱已经离开住处了。佐藤立即判断,她肯定去了车站,打算乘新干线离开。二人风风火火追到车站,在小樱即将登车之际成功将其抓回来。回到警局后,小樱交代了火野安盛是她的常客,是火野安排她刻意与川中任之邂逅的,火野答应事后再付给她一大笔钱,上次高木找她进行调查取证,她也听说出事了,心里害怕就打算离开东京。目暮警官明白,所有的事情都跟火野安盛有关,必须将其抓住才能指证三宫隆飞。

    星期三,文良听千钧说起这个案子,就兴致勃勃地提议去寻找火野,千钧苦笑这家伙摆明了是想拿枪显摆一下,恰巧柯南也有同样的意思。于是千钧、柯南、文良三人带上枪和黑闪,依赖黑闪的追踪、柯南的推理以及千钧敏锐的直觉,开始艰难地追踪火野,一直到这天晚上深夜,终于在郊区附近,找到了身受重伤倒在地上的火野,三人大吃一惊,急忙叫来救护车将其送往医院。

    目暮警官他们都闻讯赶来,证实了火野是被人用车撞倒的。警官们也找到了在家里住处休息的三宫,将其带回警局。三宫大为恼怒,让警官们必须拿出证据,否则他会向上面检举。这时,交通局的人找到了撞人后被遗弃的汽车,并在车身的保险杠上发现了血迹,宫本由美立即通知了佐藤警官,警方也随后证实了上面的血迹就是火野的。而此车的车主却说自己上午去外面吃饭时这辆车就丢了。

    星期四上午,三宫的母亲以及委托律师也都到了警视厅,松本警视亲自接待,但拒绝了他们的探视请求。趁着这个机会,柯南和千钧、文良偷偷调查了三宫母亲的汽车,从上面找到了些线索,证实了这辆车就是案发那天晚上出现在现场附近的汽车。宫本由美也根据千钧的要求,查证了这辆车的出入记录,也证明了这辆车到过案发现场一带地区。然而,三宫依然大肆抵赖,坚决不肯承认罪行,并威胁目暮警官如果拿不出直接证据,就让目暮警官辞职滚蛋。松本警视也承受了巨大压力,不少高层人士或明或暗地表示关注这个案子。

    万幸的是,火野安盛在医院抢救成功,清醒过来,说出了事实的真相。三宫知道吉泽跟川中分手后,几次追求都被吉泽拒绝。周六晚上7点钟,他又托了火野在电话亭打电话,冒充川中的朋友,约了吉泽出来说要把事情说清楚。但吉泽见到是三宫后,嘲讽三宫一顿,说出了自己有了新的男朋友,让三宫这个烂人死了这条心,然后嚣张地离开了。

    三宫恼羞成怒,决定报复已经同居的北川和吉泽,在晚上11点时,三宫带着火野二人开车赶到北川的住处,到楼上空旷处突袭杀死了淬不及防的北川和吉泽。当然,作为帮凶,火野从三宫那里得到了一大笔钱。武成太郎也确认了火野的声音就是那晚上他听到的声音,店员也肯定买刀具的人就是火野安盛。登米鉴识等人也鉴定了那件血衣里面的附着物是三宫衬衣上面的,经过柯南的提醒,也证实了案发现场发现的蓝色纤维,是三宫母亲车上的坐垫纤维。

    随后赶来警视厅的毛利侦探与目暮警官总结了案情,三宫被吉泽拒绝后,就精心策划了这场看似简单的谋杀案。三宫事先偷走了川中的制服,又在周六晚上故意陪川中到外面喝酒,让火野指使小樱绊住川中。三宫带着火野开着母亲的汽车赶到北川家,将北川和吉泽骗到外面楼顶处,说是有事情要谈清楚,然后发动突袭杀人。

    警方开始调查时,三宫故意将警方的视线引到川中的身上,为了嫁祸川中,将那件血衣又放回到案发现场不远处的隐蔽地方。但警方还是将川中释放出来,三宫就打算杀死川中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没想到佐藤和高木为了川中的安全,提前出现阻止,但也因此不能证实三宫想要将川中推到楼下灭口。后来,三宫又发现火野已经暴露,就马上偷了辆汽车,开车制造车祸,打算杀死其灭口。出乎意料的是,千钧、文良、柯南在这之后也找到了火野,及时将其送入医院,保住了这位最重要的人证。现在人证物证旁证都已经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三宫已经是罪责难逃。

    案情都真相大白了,开始三宫依然抵赖,说火野故意将罪名推给自己,但在事实面前,抵赖不过,歇斯底里大吼,“都是我干的,那又怎样?吉泽源月她该死,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我把北川和吉泽一起送上黄泉路,也算成全了这对狗男女吧,他们两个难道是什么好人吗?哈哈……”

    千钧、柯南、文良趁着警方进行最后审讯的机会,到警视厅休息室去补觉,晚上折腾了一夜,三人都累坏了。柯南笑道,“案子到现在已经查清楚了,三宫也承认了,这次他差不多得把牢底坐穿了,检察机关可以进行起诉了。”文良感叹,“没想到做警察这么辛苦,这么简单的案子搞出这么波折来。”千钧微笑,“所以毛利叔叔才不做警察改行去做了侦探。”

    等三人睡醒后,已经是下午了,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带来了午饭,警视厅破获这个大案也是喜气洋洋,大家一边谈论一边吃饭。柯南他们才知道小五郎已经回去了,千钧也接到了小兰的电话,小兰怒气冲冲地指责千钧带着柯南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而柯南一晚上都没回家,小兰又把柯南骂了一顿,让他以后不要在玩这种危险的侦探游戏了。发泄完了后,小兰让千钧赶快把柯南送回学校上学。又过了一会儿千钧又接到了静杨她们三个的电话,她们也抱怨千钧这周总逃课跑去查什么案子,千钧费了一番口舌才安抚住她们三个,表示下不为例。文良苦笑,自己回去后肯定也要面对云灵的疲劳轰炸。

    三人在吃玩饭打算马上回学校去,刚走到外面走廊,发现几位警官气冲冲地走过来。佐藤奇怪上前询问,几位警官说在看守处所那位三宫隆飞突然疯了。高木大惊,“喂喂,怎么可能,那家伙那么狡猾,怎么可能会疯?一定是装的……”同时,目暮警官和松本警视正在接见三宫家的委托律师,律师声称三宫隆飞具有精神分裂症,还出示了5年前的诊断记录,要求将警方立即释放三宫隆飞。同时,警方也确认了三宫家确实有精神病遗传病史,相关的邻居也能作证,三宫小时候就有些不正常。那位诊断医生也确认隆飞在5年前到他那里进行过诊断,并出示了相关的档案资料。

    所有的警官全部抓瞎了,警视厅立即变得气氛凝重,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可没有丝毫的解决办法。松本警视无奈打算放人,对方的家族已经频频向警视厅施加压力了。柯南提出一个权宜之计,先将三宫送到精神病医院进行简单的鉴定,再做打算。松本警视摇了摇头,精神病的判断本来就很复杂,很多人不发病的时候与正常人无异,医院也很难做出明确的诊断,而且对方肯定也在那边做好了准备。目暮警官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下令将三宫押出来,准备送往东京最权威的一家精神病医院进行检验。

    佐藤警官满脸怒色地拽着三宫走到警视厅楼下,准备上车将其押往精神病医院。三宫嚣张地调戏佐藤,大声嘲笑警视厅的这些警官。千钧、柯南、文良都有些无可奈何,高木等警官也都脸色难看,可这就是法律,精神病人不负法律责任,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这时,突然间从旁边冲出来一个魁梧的大汉,一把将三宫摁倒在地上,“你还我老婆,你这个混蛋居然抢走我老婆,我跟你没完……”

    还没等佐藤反应过来,那个大汉掏出了一把尖刀玩命地向下捅去,三宫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等佐藤和其他警官一起冲上去将大汉制住时,三宫已经被捅了数刀,在救护车赶到之前气绝身亡。所有人都没想到三宫隆飞会是如此下场,而警官们也发现了这个大汉有些精神不正常,他居然把佐藤当成了自己的老婆,冲佐藤不停地喊,“老婆,你不要离开我啊!你要跟别的男人跑,我就杀掉那个男人,没错,杀掉他,杀掉他……”

    随后武成太郎和于泽先生气喘吁吁赶来,证实了这个大汉就是武成次郎。原来,今天中午的时候,他们二人就找到了武成次郎,二人打算再次向警视厅附近的民政部门申请特别救济,希望能够把武成次郎送到精神病院。在二人忙着办理手续填写表格的时候,武成次郎又偷偷地跑掉了。武成太郎的申请再次被民政部门驳回了,因为民政部门怀疑武成太郎有利用弟弟骗取救济金的嫌疑。

    武成太郎和于泽失望万分,从里面走出来时发现次郎不见了,急忙到处寻找。后来,发现警视厅楼下围了很多警官和群众,就急忙跑过来。目暮警官大为恼火,“八嘎,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他锁在家里?你们知道他带刀上街有多么危险吗?”武成太郎也满腹苦水,“警官,我弟弟这个样子,我当哥哥的也不好受啊。他平时也很正常,我总不能将一个大活人天天关在屋子里吧。我可是他的监护人啊,天天怕出事,结果还是出了人命。可政府部门今天又拒绝了我的救助申请,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所有人都无语了,千钧哈哈大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许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柯南也苦笑,“目暮警官,你现在陪这位武成先生再次去民政部门申请救济,我想听完你的说明,民政部门这次一定会批准救济的。”文良也笑了,“不错,看来这个疯子闹出人命也是件好事,这下由不得民政部门不重视了,没有人再怀疑武成次郎的精神状态是假装的吧!”高木也笑道,“政府部门都是这样,真到出事的时候才会认真起来。”果然,等目暮警官跟武成太郎从民政部门出来时,武成太郎已经是满脸喜色,这次获得了一大笔救济金,他终于可以将天天给他捅篓子的弟弟送到精神病院了,这笔钱足够次郎住上30年了。

    尾声,三宫隆飞杀死北川强史和吉泽源月的案件就到此结束了,只有火野安盛因协助三宫杀死二人被判处8年徒刑,武成次郎因确实患有精神病,法庭不再追究刑事责任。这件案子还是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轰动,精神病人犯案和相关的救济问题再次成为民众媒体关心的话题。由于三宫已死,警视厅就没有再给毛利侦探任何奖励,让小五郎大为恼火。千钧和文良二人因及时救了火野,警视厅给以二人c级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