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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快剑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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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天却不明就里,还道是这个慕容广谊点了冷秋月的穴道,霸王硬上弓,这才成就了这桩美事。心头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旖旎之念,脸上一红,幸亏自己身在暗处,要不然当真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虽然家族势大,地位尊崇,不过父亲管教甚严,虽然是富家公子,不过却事事恪守,以免纨绔。

    非儿唯恐天下不乱道,“古时有汉武帝金屋藏娇,现在有慕容千变家里藏老公!”

    倚天听她胡说八道,心头却颇为甜蜜,此番更加得知这个姐姐闺名叫做千变,感觉像是猜灯谜一般,谜底一层一层揭晓,心中却又有几分按耐不住。

    非儿顿了顿,道,“哎哟,姐姐,我觉得吧,这人未必有什么好心要救你,恐怕只是看见姐姐如此花容月貌,沉鱼落雁,才恬不知耻冒充好人来救你,好让你感恩戴德,所不定居心叵测,想让你以身相许呢!”

    倚天一听之下当真气愤,心想当时自己还没来得及细看那姑娘的容貌,只是听见这女孩仓皇奔跑,身后跟着一群流氓地痞,心下也顾不得自己穴道被封,便即冲了上去,正好伯父教过自己“狂风乱雨”指法,自己与人试练还是第一次,当下展开步法,从一群人之中横插直冲,在每人身上虚点一指。只是这“狂风乱雨”指法虽然精妙,却要由内力随行,内力被封,对这些穷凶极恶之人只不过挠了挠痒而已。眼见自己指法不灵,不禁一呆,当下牵着那女孩的手一路奔逃,只觉得头顶沉闷一响,便即不省人事。

    此时非儿这般诋毁自己,心中气苦,心想自己行侠仗义。却被无端猜忌,甚是不爽。

    冷秋月道,“非儿,别人心想仗义好心救你姐姐,未必是贪图什么,而且什么人会用性命当做代价来这般胡闹。”

    倚天听到冷秋月为自己辩解,声音好听,便像是自己的母亲一般,不禁感动。心下想到,虽然我的母亲从未对我嘘寒问暖过半句。不过她对父亲也是一般,料想不论怎样言语,天底下父母对儿女之情却不会是假的。

    非儿又顶嘴说道。“嘿嘿,姐,说不定这人更坏,那帮出来调戏你的人就是他找过来的,然后再装模作样被手下打一棒子。然后晕倒等你来救,这样的人更要不得!”

    倚天本来对非儿心存好感,没想到这个非儿做事说话如此出人意表,缠杂不清,料想这个千变小姐就算真的以后对自己心生情意,结为连理。有这样一个小姨子,恐怕过不了三年两载,便要离婚。

    千变隐忍良久。终于忍不住发作道,“慕容与非,你这些风言风语都听谁说的?”

    慕容与非嘻嘻一笑道,“崔永元啊,就是主持实话实说的那个!”

    倚天心道。慕容与非?早就听说慕容广谊家有个女儿叫做慕容与非,古灵精怪。惹是生非,据说三岁之时有父亲带去少林听古松禅师说法,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爬到树顶,然后以一套武当轻功梯云纵跳下,落在古松禅师的桌子上,惹得众人鸡飞狗跳。从此之后,各种奇闻异事更是数不胜数,即便慕容广谊退隐之后,仍是为人津津乐道。既然妹妹如此大的名声,为何不闻姐姐的名号?略一沉思,便想到,是了,这个姐姐端庄大方,秀外慧中,岂能像妹妹那样难登大雅之堂?

    慕容广谊站起身来,负手背后,长叹一声道,“慕容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免不了有人要打歪主意!这一点倒不可不防!”

    千变被逗得扑哧一笑,道,“爸,你这样乱改人家的诗,白居易恐怕要从坟里面爬出来找你!”

    与非奉承道,“姐,人家白居易是没见过你,要是见到了你,肯定噔的一声就给老爸跪下了!”

    慕容夫人道,“你这孩子,净贫嘴贫舌,白居易为什么要给你爸磕头?”

    与非眨着俏眼说道,“那还有什么,当然是乖女婿给泰山老丈人磕头啊,爹爹,要不是姐姐每天上学之前都易容改装一番,要给你磕头的女婿要从家门口排队到火车站了!”

    千变沉吟道,“你说的从火车站排队到咱么家门口,也忒夸张了点!”

    与非辩驳道,“不夸张不夸张,哪年春运排队买火车票的时候不是如此情景?”倚天听两姐妹掺杂不休,倒也好笑。

    慕容夫人道,“我看着年轻人拔刀相助,虽然有点自不量力,未必存有坏心,看他相貌也算清秀,要当我女婿倒也勉强可以。”

    倚天静静听着,心里一阵得意,只怕又听见与非在开口,此人一开口,倒真是吉凶难期,祸福难言。

    只听得一人说话,竟然是慕容广谊,心下松了一口气,只听他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们武林世家,找了个凡夫俗子的女婿,未免惹人笑话,遇到危难时,也纯属多了个累赘。看这小子也不是坏人,这样吧,明天把他放在派出所门口,托人照看片刻,穴道自解,我再派人打听一下他的住处,送幅字画便是,也够他光耀门楣了。”语气颐指气使,极致高傲。

    倚天一听之下,不禁有气。自己本非舞文弄墨之人,要你什么书法字画劳什子做什么,虽然料想慕容广谊字画之精妙,世上罕有,但此时就算慕容广谊毕恭毕敬双手奉上,自己也懒得横扫一眼。

    忽然听见门外脚步杂沓,显然有一群人向此处奔来,紧接着一阵咋呼,声音不断传来耳畔:“这宅子倒当真富丽堂皇,独门独户,这慕容老儿退隐之后倒也会享清福!”“听说慕容老儿有妻有女,如花似玉,好似天仙下凡一般,我们此番攻来,若能成功,倒不妨做做慕容老儿这乘龙快婿!”只听这干人等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是*荡,慕容广谊脸色微变,却强忍怒气。

    外面人影晃动,随即一声巨响,宽大的木门被人一脚踢开,来人首领一撇胡子,满脸横肉,只看一眼便知来者不善。

    慕容广谊走到门旁拱手道,“众位朋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那人哼了一声,像是掂量分量似的重复了一遍道,“哼,见教?”说着挥刀便砍,慕容广谊微微侧身,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判官笔,没有丝毫须臾,便戳在了那人左肩,鲜血迸流而出,嘴上仍是客客气气道,“不知深夜来访,有何见教?”

    倚天看着,好不耐烦,却也不禁佩服这种胆识气魄,心道,人家都打上门了,还这么客客气气,真是人如其名,结谊天下,黑白通杀。

    那人左肩被制住,忍着痛楚,嘴角微微狞笑,呼的一口气喷出,慕容广谊立即屏息后跃一步,料想来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以此脱身而已。没想到一提内力,直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竟然半点也提不上来,头脑一阵晕眩,支持不住,便要摔倒,冷秋月在旁边扶持,道,“没事吧,你感觉怎样?”

    慕容广谊定了定神,道,“没事!”这句没事却说得十分艰难,冷秋月不禁恼怒道,“我夫妻二人早已退隐江湖,阁下是谁,却来此地这般撒野,岂不欺人太甚?”

    那人微微一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夫人不用惊慌,这吹烟名叫五步失魂散,任你内力高强,却也难以催动半分抵御!”

    与非喝道,“拿解药来!”便即提着二胡奔了过去。

    那人狞笑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堂堂慕容家的二小姐,拿个胡琴是来给我奏乐的吗?”

    冷秋月虽然恼怒,此时却不是理智,急忙道,“非儿,不可鲁莽!”

    慕容广谊凭着最后一点力气道,“划他脸颊!”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声叫喊从那门口之人嘴中发出,倚天一看之下,顿时毛骨悚然,只见慕容与非从二胡之中倏忽抽出一柄短剑,迅雷之势在那人脸上乱花了七八下,便即抽回。

    那人本来肩膀已经受伤不轻,与非虽然心直口快口若悬河,不过颇有恻隐之心,此刻见父亲被毒药所害,下手更不容情。此招便与刚才演奏二胡时候的“一落九雁”同出一源,是从衡山派千变万化一百零三式中衍生变化而来,一来胡琴藏剑,不露形迹,二来对方过分轻敌,料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能有何作为,没想到这次吃了大亏。

    身后众人见此人出师不捷,被一个小姑娘弄得如此狼狈不堪,非但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这彪悍之人被与非划得面目全非,更有一剑直挂眉梢,离眼睛只有一寸之遥,更是心惊胆战,脸上经脉众多,痛感直通入脑,不由嘶声力竭嚎叫起来。

    与非见状道,“我剑上可是抹了剧毒的,咱们做个交易……”

    与非本来想让对方拿出解药,随意扯谎说肩上有毒,对方投鼠忌器必定应允,只是话没说完,那个彪悍之人胸口一凉,被一柄长剑从后背直贯胸前,便即委顿在地,已然气绝身亡。

    从后面走出一人,恍若无事,道,“慕容二小姐,你的这手‘快剑如麻’可耍得真是帅气啊!”

    此时慕容千变已经退居父亲身侧,脸上惊慌一片,倚天热血上涌,只看着慕容广谊已然成了废人,只剩下一对孤儿寡母,当真无人能主持大局了。心下一片焦急,不知是否应该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