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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灵吉

作者:一叶孤城雪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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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道摇头,半边翅膀的老鹰可象什么样子?罢了,看你还算忠心顺眼,给你场造化,至于折不折福短不短寿,我管你许多?!

    当即选颗未熟九转金丹,将将五转模样,捏住鹰妖角喙投进,也不拿水送服,只照那脖上一敲,咳得这妖怪岔了气,那丹却是滚落腹中。

    正是:五转阴阳造化生,婴儿盈尺弄阳精。寐游四海寤知所,去住无为信步行。九转金丹之妙,曰阴阳数足,造化养就,内丹圣胎自此采日之精,以养外阳。寐识其身,寤之其所运神出,身自观本形,如长鲸卧于砂碛也。五转之后造化功成。与天地合德,日月合明,内丹造化与时偕行。

    那黑羽,忽生一道真火自丹田贯入右肋,如枯树迎雷,干柴走水,“蓬”地长出一边火翅,略略拂动,右翅起焰,左翅生风,热浪直扑数十丈外,将块山石烧得爆裂。

    鹰妖难抑心胸激荡,常言道因祸得福,本以为亡命逃出生天,又落正派中人之手,再无半点幸理。不曾想这野道恁的慈悲大方,一颗金丹不仅复原伤势,变生火翼,还将玄牝煅得凝实,再进一步,便可化形为人,脱开妖修桎梏,问道于天!

    恩同再造正是如此,只是洞主与我有主仆之义,不得不还,岂能背之?且容我去那女仙手中救下洞主,再来偿恩。

    野道正负手望天,等着鹰妖纳头来拜,却见它振翅长唳,一飞冲天,眨眼间只余半翼风火,不由愕然:吃丹吃傻了吧?我好歹一门之主,夹袋里蟠桃仙酿、金丹法宝海了去了,这样老大不跟,还要跟谁?怪不得脑袋那么小,总化不成人样!

    却说荷仙姑拎了黄毛貂鼠往南,行了二千里地,见座高山:腰裹祥云,怀抱瑞霭,松林伴月,竹丛随风。那苍碧掩映间,立着一处禅院,听听得钟磬悠扬,梵音阵阵。

    仙姑按落云头,将禅院门环敲得脆响,不多时出来个沙弥,见仙姑道僮打扮,便问:“道家老爷,有何贵干?”仙姑道:“这里可是灵吉菩萨讲经之所?”

    沙弥回道:“正是,可有话说?”

    仙姑就道:“烦你传讯:只说黄风岭黄风洞老妖作乱,伤害人命,菩萨该当何为?”

    这是问罪的架势?我家师祖尊位八大菩萨之列,密号执轮金刚,三昧耶形,南无大势至,如来驾前也有座头,岂是你个区区道僮敢来诘问的?!

    沙弥顿时冷脸:“家师祖刚刚歇着,有事明日再来!”缩腿就要关门。

    仙姑伸手按定门扇,轻轻一推,抬脚入内,忽觉山野俱寂,天地尽空,想来已入境中之境,虽说高妙,与崆峒山师尊道场也无二致。

    那沙弥厉声喝叱,引动禅院警钟十八响,就见各房奔出数十秃瓢,气势汹汹围将过来。

    为首僧人持念珠一百零八粒,谕此僧求证百八三昧而斩除百八烦恼,算是入了罗汉境,见来犯者不过区区一个道僮,先就瞪了沙弥一眼: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厉害人物,致你敲钟一十八响,这个道僮虽晋天仙,你敲个九响足矣,害得咱阖院僧众尽出,端的丢人现眼!

    沙弥告状:“班首师伯,这道僮恶意擅闯,口口声声要寻师祖的不是,弟子愤不过,故而敲钟。”

    班首僧转视仙姑:“道家僮儿,此言当真?”

    荷仙姑道:“当不当真,先请你家师尊出来再说。”

    班首僧须眉怒张,无风自动,斥道:“好胆!你算什么业位?又有何样功德?敢来惊扰吾师!速速退去,饶你轻慢之罪,稍敢不从,必剔除仙骨,打入轮回,受永世不赎之苦!”

    仙姑冷笑,班首僧嗔念立起,念珠疾转如风,中有电闪雷鸣,正要发飙,却听身后宣来佛号:“阿弥陀佛!原来是圣佛贵从,你之来意,我已尽知,原是我之罪过,却劳圣佛大驾,实是不该。且入内奉茶,我自有交代。”

    班首等众僧大惊,忙回身伏地:“拜见师尊(祖)!”菩萨挥手令起,当先步入明堂,仙姑昂然相随,引得众僧怒视。

    待坐了客位,仙姑将那貂鼠拎出,往地上掼了,说道:“菩萨识得此物否?”

    灵吉呵呵笑道:“前几日观音菩萨来我这小坐,说起无量圣佛,竟然沉思甚久,才赋一字:强!今时虽然未见,但观其僮仆,已知端倪,果然能令迦叶吃瘪、大士回避。”

    仙姑微挪挪身躯,只觉后背涔涔,腰骨僵硬,虽说面色如常,但天晓得受了多大威压,只是来时老爷交待分明:敢堕了势,回去还要受治,两害相权,自然是与菩萨顶牛轻易些。

    灵吉又道:“我受如来法令,在此镇押此怪,也是心怀慈悲,不曾取他性命,放他隐性归山,教他不许伤生造孽。不知这獠胆大妄为,胆敢冲撞佛尊,有违教令,实我之罪。虽说圣佛无恙,我却不能豁免。”

    “既然圣佛命你来问,便是有意成全:我有八宝功德池金莲一瓣,正可助你青莲之体大成圆满,往昔种种,亦能明悟,他日灵山听讲,还有福报,切莫轻负!”

    仙姑心生波澜,八宝功德池从来只护持佛门大德高僧转世,其中金莲,更是稀世罕有,得之即证圆融,便此时身殒,也可保真灵不失,这样天大好处,难道就是捉了只貂鼠所能受之?

    灵吉似看不见她正犹疑,弹来片金光,落于仙姑手中,说道:“此事当已了结,你可回圣佛处复命,我便不送。”

    逐客令已下,仙姑再犹豫也是枉然,只好篡紧金莲花瓣,出了禅院,驾云急往北赶,无论如何,也要找老爷问个究竟,这莲瓣到底要得?要不得?

    陈诺只知会有好处,敲竹枉嘛,多少要刮点油水,但也未料灵吉出手就是金莲一瓣。不过此时,他正收拾黄风洞一干小妖。

    鹿怪箭伤还未止血,又被拍断脊椎,软沓沓瘫在头把交椅前边地下,震摄群妖。只是聚齐了数百余众,却是不见狐妖、兔精和香獐。还是有个野狸首告,说前时见他三个往后岭去了。

    陈诺便叫这野狸领个头目,管束其余,自己踏风几跃,已到后岭,遍寻诸峰,哪里找得见半个人影?

    这可奇了,那三只妖怪本事低微,还能躲开我的耳目不成?必有蹊跷!即运真言,化身一万八千,却见好大一群蜜蜂,嗡嗡声中,往四面八方散开。

    这后岭奇瑰,峰秀而不险,林幽而不深,石布如棋,水挂似帘。蜜蜂实众,片刻工夫已将方圆数十里寻了个通透,仍是不见三妖行踪。陈诺收拢化身,复归原形,便坐于石上出神。

    既然地面不见,莫非去了地底?此处也无溶洞更无深沟,就是现刨,也得留个印迹才是。这出神时正对水瀑,听得其声如雷,却似有回音。

    陈诺凝目,穿透水帘,却见个黝黑洞口,暗骂自己呆瓜,水帘洞又不只花果山独门,谁说此地便不能有了?

    那山洞中,香獐步步紧迫,(之畐)近狐妖,以手探乳,其声桀桀:“狐媚儿,可是天赐的缘份:先是虎先锋失踪,再又黄毛怪遭擒,黑羽不知去向,如今鹿三哥又被打断了脊梁,想要得势,千难万难!本来俺排位太低,也不曾指望享你这身细肉,不想一日夜黄风洞四大头领全无!”

    “实是你生得勾魂,山中又缺雌物,众妖怪兄弟们哪个晚上不是想着你的胸臀自弄?哪晓得好处竟然落到我家头上。看这所在,乃是我三年前无意探得,可不正应好了洞房之谓?”

    狐妖力抗,香獐一把扣死她双腕,往上拎起,将那美妙峰峦越发地挺突出来。直看得香獐尘根似铁,涎水长流,忙就褪了小衣,剑及屦及,将将入港,后腰猛传来剧痛。回眼望时,只见兔精两颗门牙长凸,正嵌在自已肉里。

    香獐大怒,抬脚踹飞兔精,骂道:“你个兔儿爷,敢来坏我好事,怕我了结不得你?!”

    那兔精口喷鲜血,挣扎蹬起,合身又要来咬,又被一脚踩中,卡嚓声中,腿骨寸断。狐妖喊道:“你快逃命罢,还来送死做什么?”

    兔精不依不挠,以手抠地,缓驱慢至,盯紧香獐,双眼似饿狼般凶狠,看得香獐心底发寒,拼指如枪,插入兔精双眼,将那眼珠子剜了出来,远远甩开。

    狐妖痛哭,数十年来,兔精一直粘她助她,无论何事,言听计从。今日受香獐所迫,眼见就要**,他竟不惜拼命,也要回护,便是亲生兄弟,也万难相及。

    没了眼的兔精依然向前,瞬间又手折骨断,再没有移动能力。香獐少了掣肘,将狐妖压在石壁上,扯断衣带,强分双股,将凡根儿狠狠顶入,痛得狐妖一声惨呼,巨痛未已,后苦又来,无止无尽,直如火钳烙入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