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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4章 谋逆,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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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水患刚过,四-川又爆发了大规模的地龙翻身,好几座繁华城镇都变成了废墟,死伤百姓数不胜数。 也不知谁传出流言,说当今天子昏聩无能,并非天命所归,老天看不过,这才降下天罚频频示警。不过三日,流言便传得众人皆知。

    言官纷纷上表胤真,要求他颁下罪己诏以稳定民心。胤真却对此置之不理,一味催逼朝臣加紧筹办赈灾事宜。他独断专横,刚愎自用的行为越发引起世家勋贵和太上皇的不满。压制在平静表象下的暗潮一天更比一天汹涌,只等待合适的时机便要翻出滔天巨浪。

    又过了两月,水患和地龙翻身造成的灾难总算渐渐平息。这日正逢太上皇过寿,胤真听取朝臣意见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以便冲刷弥漫在朝堂上的晦气。文武百官齐聚御花园。

    太上皇因行动不便,只能半躺在主位上,腰间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胤礼与甄太贵妃一左一右陪伴身侧,满脸含笑的接受朝臣跪拜,倒把胤真晾在一旁。冠军侯照例坐在胤真下首,两人浅笑对饮,十分自在。

    “胤真,冠军侯,过来与朕喝一杯。”太上皇忽然冲两人招手。座下的朝臣们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两人躬身应诺,接过太上皇赐下的美酒,又说了些祝福的话,然后一饮而尽。“下去坐着吧。”见两人喝完,太上皇脸上的微笑立刻冻结,颇为不耐的摆手。

    两人毕恭毕敬退回原位,继续小酌,却没料片刻后,冠军侯竟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软倒在椅子上。胤真连忙伸手去扶。却见殿内冲入许多拿刀拿枪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更将寒光烁烁的刀刃架于他们脖颈。

    朝臣们有得面带诡笑冷眼旁观,有得惊跳而起高声怒斥。还有的僵立当场。不知该如何反应。正当时,半途告退的胤翔穿着一身金甲大步入内。冲太上皇与胤礼行礼道:“父皇,皇上,臣幸不辱命,已将皇城围困。”

    “辛苦皇兄。”胤礼拱手道谢。

    “你们想谋逆?”不等胤真发话。刘煜支撑起身体,含血喝问。

    “皇兄这皇上当得不得人心,父皇几番思量,决定让本王取而代之。怎么,冠军侯有意见?有意见尽管直说!”胤礼阴测测的笑起来。

    “无甚意见。”胤真握紧少年手腕,阻止他说话,看向胤礼问道:“我只是好奇。论资质、论出身、论实力,老十三皆远胜于你,却为何不自己登基,反拥立你为皇?”

    正如胤真所言。胤翔要资历有资历、要兵权有兵权、要才能有才能、要出身有出身,各方面皆远胜于胤礼。故而在胤礼心里,胤翔同样是他的威胁。不过,太上皇已经告知了他“详情”,他倒也不以胤翔为意,只是为了打消一些大臣的不良用心,他还是想找机会曝光此事。

    胤真这一问,倒正中胤礼下怀,他看也不看胤翔,朗声开口,“四哥竟不知道么?十三哥幼时练功走火入魔,损了精元,这辈子再也无法拥有子嗣。”不能繁衍皇室血脉,这皇位自然轮不到他来坐。堂下众臣纷纷露出错愕不已的表情。

    胤翔铁青着脸大吼,“够了!你他-娘-的是夺位还是开堂审案?唧唧歪歪作甚?!”

    胤礼见他到了这时候还对自己呼来喝去,没有半分尊重,心里很是不虞,面上却丝毫不显,忙拱手笑道:“十三哥千万莫恼。等朕有了子息,日后必定过继一个给你,让你子子孙孙生生不息。如此可好?”

    胤翔冷冷瞥他一眼,不说话了。胤礼定了定神,大步走到冠军侯跟前,冷冷地一笑,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势,“林煜,不是说要陪朕玩么?朕日后好生陪你玩,玩到朕尽兴为止!”

    座下被刀架住的几名武将都是刘煜的绝对心腹,目眦欲裂的看着这一幕,差点没把满口钢牙给咬碎。

    胤礼虽然想打死侮辱一下刘煜,但在刘煜冰冷的目光之下,他竟然莫名的心寒,强行稳定心神,朝龙椅上的胤真走去,“四哥,你也该下来了。”他冷声下令,“来人,将胤真押入天牢!”

    “不忙。”胤真缓缓步下龙椅,笑得云淡风轻,“朕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背叛朕。等下了黄泉,也好知道找谁算账不是?”用刀架住他脖颈的两名知晓内情的侍卫汗流浃背,胆儿都快裂了,就怕手一抖伤着龙体。

    “好,且让你死个明白。四哥,不是朕说你,这个皇帝你当得太失败了。”胤礼傲然一笑,稳稳当当落座龙椅。

    治国公首先跪下磕头,口里三呼万岁。王子腾也越众而出,跪于堂下。三王八公见了纷纷出列表忠心。不过少顷,朝中重臣便跪了十之三四,一些摇摆不定的中立派见胤真大势已去,也相继臣服。一刻钟后,十之五六的官员都已归顺,剩下的多是冠军侯的亲信与胤真的拥趸。这些人尽皆被士兵团团围住,无力反抗。

    一直闭眼假寐的太上皇这才悠悠转醒,叹息道:“老四,下退位诏书吧,好歹给自己留个脸面。”伺候在他身侧的甄太贵妃忙命人摆上文房四宝与明黄锦帛,又拿出自己亲手缝制的龙袍,替胤礼披上,眼中的喜色快要溢出来。

    胤真环顾堂下,将一张张或讥讽,或仇恨,或冷嘲,或怜悯的脸刻进脑海,兀自摇头低笑片刻,这才一步一步走上前,拿起御笔。

    “写个屁的退位诏书。你还演上瘾了不成?”一道冰冷的嗓音忽然响起。

    众人定睛一看,却见冠军侯缓缓抬起头,拂开额前的散发,露出一双杀意翻腾的血红眼眸。他曲指轻轻一弹,架在他脖颈上的钢刀便断成两截,叮铃哐啷掉在地上。两名侍卫连忙退开几步,跪下磕头请罪。架住胤真的侍卫也同样跪下。口里告罪不已。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胤礼指着四名侍卫怒声喝问。

    “你他-娘-的连龙袍都穿上了,还好意思说别人造反?”刘煜鬼魅般飘过去,将他从龙椅上扯下。拽住他头发将他往地上撞,一下一下毫不手软。表情十分温和。“刚才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想这么对我来着?可惜。你没种!现在该大爷我送你一个‘生不如死死去活来’大礼包了!你惊不惊喜?开不开心?”没几下,胤礼便头破血流,气息奄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太上皇与甄太贵妃先是怔愣。随即惊愕,等回神的时候,脖子已被锋利的刀刃架住。胤翔带来的士兵竟然齐齐倒戈相向,将堂下跪拜的群臣团团围住。刘煜丢开胤礼脑袋,拿起一坛烈酒倾倒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要死不活的胤礼立即发出凄厉的尖叫,抱着头满地打滚。

    “林煜,住手!你竟敢打杀皇子。朕要诛你九族!”太上皇声嘶力竭的怒吼。

    刘煜扔掉酒坛,冷笑道:“本侯替皇上诛杀乱臣贼子,何罪之有?!太上皇,你且先想想如何自保吧。”

    太上皇悚然一惊。顿时哑了。

    胤真按揉眉心,道,“老十三,煜儿,把这贼子与三王八公带下去严审,凡是参与谋逆者,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九族亲眷尽皆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刘煜和胤翔叫来几名士兵将奄奄一息的胤礼抬走,又将堂下哭天喊地的三王八公押入天牢,留下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仓皇不定的跪在原位。

    “尚儿,你可要救救为父啊,尚儿!谋逆乃诛连九族的大罪,为父若是倒了,你也逃不掉哇!”治国公吓得神魂俱裂,看见率领士兵匆匆走入大殿的威远将军马尚,连忙高声求救。

    马尚理也不理,只跪下复命,“启禀皇上,御林军已经伏诛。”

    “嗯,继续清理皇城,莫要让三王亲眷跑回属地去。”胤真容色淡漠的摆手,正要料理太上皇,却见已然出去的冠军侯又转回来,扬声道:“王子腾的脑袋,我可先取走啦!”小心眼的刘煜可还记恨着当年王子腾派人暗算自己的事情。

    胤真宠溺一笑,细细叮嘱,“你想拿便拿去吧。冠军侯府还被老十三派兵围着呢,鲍夫人必定吓得狠了。这几盒药材跟珠宝你且带回去,便说是我给她压惊的,叫她勿怪。”苏培盛捧着几个锦盒躬身上前。

    “我也很受惊呢。”刘煜搓搓手指,脸上写着三个大字——你懂得。

    胤真仰首大笑,心中郁气、杀意、怒火,尽皆消散,无奈的道:“抄家的时候自个儿留些好东西,不需入册。去吧,早点完事早点休息。”

    刘煜满意的睇他一眼,冲马尚勾勾手指。

    “父亲,有侯爷担待,你和大哥的事绝牵连不到我。你且放心吧。”马尚附在治国公耳边快速低语,然后追着冠军侯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治国公立时瘫软在地,见皇上走过,连忙磕头求饶。

    “太吵了,赶紧押下去。”胤真按揉眉心,缓步走到太上皇跟前,道:“父皇,这里环境嘈杂,你还是先回畅春园吧。”

    “你与老十三早就联手了?什么时候?”太上皇挥开宫人,颤声询问。

    “让朕想想,”胤真在龙椅上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追忆道:“大约是七岁那年吧,时间久远,记不清了。”

    太上皇先是错愕,随即嗤笑起来,“没想到朕竟被你们骗了那么多年!小十七那些谋划,你也早就知道?你故意放任他便是借机要铲除世家大族与异姓王?”

    “自然知道。多亏了他,朕在闲暇之余很得了些乐趣。”胤真一边把玩酒杯,一边淡然开口,“这天下不是世家大族的,更不是异姓王的,而是朕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朕早厌了他们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只等着这一天呢。从来只有朕将人玩弄于股掌,何曾被人要挟辖制过?弹劾、罢朝、谋逆,他们既然自寻死路,朕便送他们一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胤真低低笑起来。

    太上皇也曾受过世家勋贵的辖制。也曾被四大异姓王压得喘不过气来,却从不敢兴起剪除他们的念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绝无法成事,没准还会葬送祖宗百年基业。可胤真却做到了,且不费吹灰之力。

    从此以后。谁也不能凌驾于皇权至上。真切的实现了那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大抵便是做帝王的最高境界吧?思及此处,太上皇闭了闭眼,叹息道:“老四,你确实比朕强。”

    “那是自然。来人。送太上皇去畅春园。”胤真扔掉酒杯,高声下令。几名宫人连忙围上来,将神色颓然的太上皇抬走,留下甄太贵妃躲在榻后瑟瑟发抖。胤真这才发现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弯腰问道:“你可曾记得朕母妃是如何亡故的?可曾记得老十三如何走火入魔?可曾记得朕十岁那年为何重病不起差点丧命?”

    胤真每问一句,甄太贵妃便抖上一抖。不敢置信的问,“你,你全都知道?”

    “朕自然知道。”胤真掐住甄太贵妃脖子,一点一点用力。见她脸色涨红,眼球暴突,极力用口型说着饶命,忽而诡异一笑,将她扔到堂下,取出帕子擦手,“杀了你,倒是脏了朕的手。且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活得长长久久才好。”几名宫人一拥而上,将大喊大叫痛哭流涕的甄太贵妃押下去。

    跪在殿中的朝臣们这才见识到皇上的可怕之处,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一样,还有几个眼珠一翻,晕死过去。求饶声、磕头声、牙齿打架声,不绝于耳。胤真单手支腮,漠然审视堂下的众生百态,心头忽然涌上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这世间唯有老十三和煜儿才是自己可以全心信赖、交托性命的人啊,如果没有他们的陪伴,即便至尊无上,又该是何等凄凉无趣?想到这里,他启唇而笑,冰冷的眸子渐次染上一层暖意。

    刘煜甫一踏出宫门便快走两步,追上被士兵羁押的王子腾,二话不说便将他脑袋砍下,然后拎着他头发扬长而去。胤翔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因全城戒严,又有许多士兵举着火把在各大要道穿梭,呼喝声不断,闹得百姓惶惶不可终日。王府,王子腾的妻子史氏命人将廊下灯笼全都点燃,站在厅外频频伸长脖子眺望。白日便被从尼姑庵中接回府中的王熙凤拍抚她脊背笑道,“婶娘莫急,叔父很快就回来了。过了今晚,咱们的好日子便到啦。到时候我一定要林煜和贾琏跪在我面前求饶……”

    史氏心不在焉的点头,正欲转回厅中稍坐,却听嘈杂的马蹄声逐渐逼近,又有人大力轰击府门。她提起裙摆匆匆跑到门口,就见许多黑影跃上墙头,搭在弦上的箭矢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你,你们这是干嘛?”史氏尖声喝问。

    “奉皇上之命缉拿乱臣贼子。”大门被圆木撞开,一名年轻将领信步而入,将一个血糊糊的东西扔过去,“这是林侯爷送与府上的礼物,还请收好。一年之约已然践诺。”

    史氏定睛一看,眼珠凸了凸,缓缓软倒在地。王熙凤退后两步,捂着脸惊叫,“啊!叔父,你们杀了我叔父!”

    “堵上嘴带走!”年轻将领不耐烦的挥手。

    治国公府,马崇正陪着母亲与祖母玩花牌,时不时转头朝窗外眺望。

    “专心点,我可要吃牌啦!”治国公夫人拍打他胳膊嗔道,“不用看了,太上皇、义亲王、果亲王、三王八公,这么多人联合起来还奈何不了一个胤真?说笑呢嘛!你果真与果亲王爷说好了,登基后加封你爹为西治郡王?”

    “嗯,说好了。”马崇自得一笑,翻出一张花牌。

    “吃吃吃!”治国公夫人连忙捞起牌,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儿子,知道心疼母亲!”

    老封君忽然扔掉牌,焦躁不安的摆手,“不玩了,我觉得胸口闷得慌。”

    马崇与治国公夫人正欲开口安慰,却见窗外忽然亮起一排火把,更传来丫头婆子的尖叫。 “吵什么吵!活腻歪了?”马崇靸鞋出去,看清举着火把,走在当先的将领,面色大变。

    “你。你怎来了?”他眼睛死死盯住对方手里紧握的沾满鲜血的钢刀。

    “奉皇上之命捉拿乱臣贼子。”马尚阴森一笑。

    “皇上?哪个皇上?”马崇疾步退后,语无伦次的问。

    “果然是乱臣贼子,竟不识得皇上。”

    “尚儿?是你吗,尚儿?”老封君杵着拐杖跨出房门。脸上老泪纵横。“果亲王爷败了?咱们家破了?”

    “败了,破了。”马尚点头。伸手扶她,“日后您便跟着我与娘亲,我们替您养老送终。莫怕,这事牵连不到我半分。”

    紧跟其后的治国公夫人一下瘫软在地。又踉踉跄跄爬起来撕扯马尚,骂道:“一定是你害的,一定是你!你见自己不能袭爵就想着把咱家毁掉,你好狠毒的心思!”

    马尚正欲推开她,老封君却忽然一拐杖抽过去,直将她抽得头破血流,鼻血迸溅方罢休。仰天长哭,“造孽啊!娶了个蠢妇,又养了个孽子,终是害了我马家啊!”

    马崇以为老封君说得孽子是马尚。忙扑过去抱住她腿脚,求道:“老祖宗,您救救我!马尚向来嫉恨于我,这是要公报私仇了!”

    “你闭嘴!倘若不是你无能,偏又心大,如何会去结交义亲王与果亲王?如何会撺掇你爹揽上这杀头的大罪!孽子,你还死不悔改!”老封君一边用力抽打马崇一边嚎啕大哭。

    马尚忙拦住她,硬将她带出去,低声劝慰,“老祖宗您保重。马家还有我呢,绝不会倒的……”

    “尚儿,老祖宗对不起你啊……”两人的声音越去越远,只留下马崇母子两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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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生变时,贾政正命厨子弄来一桌好酒好菜,将全家人聚到一块儿。连灌了两壶酒,他略有些醉了,见贾母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摆手笑道:“今儿是个好日子,该笑一笑才对。过了今晚,那七十多万两欠银便不是个事儿了,且新帝登基,我也起复有望,早晚能恢复荣国公府的荣光。”

    贾母几个先是怔愣,随即异口同声的惊叫,“新帝登基?”

    “是啊,太上皇对胤真十分不满,联合三王八公要罢免他,推胤礼上位。我这几日与珍儿他们便是在商议此事。”见贾母忧色更甚,贾政紧接着宽慰,“母亲莫担心,无事的。上有太上皇坐镇,下有三王八公支持,又有胤翔重兵围困皇城,定然能成事的。”

    贾母垂头不语,贾宝玉懵里懵懂,唯独王夫人抚掌大笑,又嚎啕大哭:“可怜我的元春,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男人啊?要是他厚待我家元春,厚待我们贾家,以我们贾家在世家勋贵中的影响力,他的江山可不就是铁打的吗……我的元春啊~~~”

    一家人睁眼等到下半夜,果然听见外面兵荒马乱,闹闹哄哄,待天空泛出鱼肚白的时候,连忙遣小厮去打听情况,带回来的却不是喜讯,而是晴天霹雳。

    “胤礼败了?三王皆下了大狱?冠军侯现如今正带着锦衣卫满城捉拿反贼?你可打听清楚了?”贾政连连质问。贾母与王夫人面如土色,摇摇欲坠。贾宝玉再懵懂也知道,贾家又要大难临头了!

    “回老爷,小的都打听清楚了,不光三大异姓王,满城勋贵十之三四都入了狱,九族亲眷尽皆收押。皇上今早已颁下圣旨,明言对反贼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小厮肯定的点头,趁贾政呆愣的时候一溜烟跑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家子可能也牵涉其中,此时不跑就只能等着被砍头。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贾母先是呢喃,随后举起拐杖狠狠抽打贾政,怒骂道:“你这个孽子!好好还款也就是了,大不了拿爵位去换,有元春的脸面,我们总比其他人好过,为何你要掺合此等杀头的大罪啊!你可把咱们一家子害苦了!我的贾宝玉还未成亲,还未生子,还有大好的前途,全都被你毁了……”

    长那么大,贾政还是第一次遭受母亲责打,一时有些发蒙,等他回神的时候,却见许多拿着剑戟的士兵冲进来,二话不说便将他们捆成一串,硬拖出去,踉踉跄跄行至宁国府,却见府中浓烟四起,满目疮痍,景象更为惨烈。贾政连忙撇开头,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