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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十四章: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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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一打开,莫凌瀚就站在门口,腰杆没像以前那样挺得笔直,高大挺拔的身材,虚虚的站在门口,看着傅歆的眼睛也不像以前那样或深邃不见底,或寓意幽深。

    他只是看着傅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傅歆朝边上让了让,“莫凌瀚,请进。”

    她没有叫他的官职,就是叫他的名字,语调平和,不卑不亢。

    莫凌瀚像是受了什么致命的打击,从傅歆身边走过时,傅歆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摇晃。

    等他进门后,傅歆把门关上,看他就站在客厅中央,指指沙发,对他笑了笑,“请坐,想喝点什么?”

    莫凌瀚像是个木偶,傅歆说让他坐,他就坐,在沙发上坐下后,就双膝并拢,脸上露出几分窘迫。

    傅歆看了他一眼,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温开水。

    莫凌瀚在接过水杯时,终于沙哑着声音,开口说了声“谢谢。”

    傅歆莞尔,在他对面坐下,她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莫凌瀚,找我有事吗?”

    她的心里可不像她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对莫凌瀚忽然找上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她心里是真的没一点底。

    但是,从他光明正大的出现,有一点至少她敢肯定,他是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没了上一次见面时的算计和阴鸷。

    莫凌瀚没有喝水,两只捧着水杯的手,蓦地用力,捏着水杯,像是在捏着命运之喉,隐约都能看到发白的指关节,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嘴唇干涩,满是白色的皮屑。

    “傅歆,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傅歆愣了愣,然后笑了,“莫市长,您在开玩笑吧?”

    莫凌瀚看着她,眼神格外的恳切,“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傅歆没再讽刺他,而是慢慢的喝着杯中的水,静静的听他说话。

    原来,被莫凌瀚故意送到仓龙手里的假报纸上的消息,如他所希望和猜测的那样,终于变成了现实。

    可是,这样一个他期盼了很久,让张家这个光鲜了太久的红色贵族家庭彻底落败的消息,却让他再也高兴不起来。

    张清士因为作风问题,被记党内大过,责令辞职,已经不是他所希望的。

    这个给了他生命,却从来都没有养育过他一天的男人,他不是不爱他,不是不想养育他,而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老天都没给他机会。

    莫凌瀚情绪波动很大,说到最后,已经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尽管这样,傅歆还是听懂了。

    他的身份太过于敏感,不适合去看望张清士,所以他想让傅歆代替他去一趟。

    傅歆看着他,他所讲述到的事,仿佛横空出现的一到闪电,照亮了很多未知的迷茫。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看到过张奇吗?”

    “嗯。”莫凌瀚点头,“你放心吧,他非常好。”

    傅歆感觉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那是一种很久没有得到某个人的消息,却在某一时刻得知他安好无恙后的,和劫后余生没什么大区别的欣喜。

    她很想笑,脸上的肌肉却僵硬了。

    莫凌瀚没待多久就走了,傅歆起身送他。

    走出楼道口时,傅歆原来还有话要对他说,结果,莫凌瀚才走下最后一个楼梯,就有很多人蜂拥着围了上来。

    傅歆退后一步,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很多人都在争先恐后的要和莫凌瀚握手,他没有拒绝,更没有摆架子,不管是谁的手伸到他面前,他都面带微笑的把手伸上去。

    从傅歆的角度,刚好看到阳光倾泄在他身上,他有大半个身子是露在阳光里,眉宇间一扫一直以来都盘踞着的阴霾,他笑得温和而淡然。

    傅歆不经意地也勾了勾唇角,因为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莫凌瀚不管以前曾经还有过什么样的身份,都将和笼罩他很多年的黑暗告别。

    在他的带领下,b市不管是市政还是建设,又或者是民生,都将真真实实的朝好的方向迈出一大步。

    ……

    傅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真的去了北京,因为不喜欢飞机起飞和落地时那种给人不安的感觉,她坐的高铁。

    现在高铁的速度其实很快,从b市到北京不过三个多小时,傅歆是现买先走,并不是任何的节假日,高铁的票却是异常的紧张,她买到的是比二等座贵了至少一半的一等座。

    她拿出手机,插上耳机,点开qq音乐,边听边拿出张奇给她买的司法书。

    歌才听了半首,就有电话进来了,傅歆看到是梁晨,直接按下接听键,用耳机接听。

    “小歆,你不在家吗?”电话那头,梁晨的声音似乎有点紧张。

    傅歆笑了笑,在公共场所接电话本来就不礼貌,她把声音压得很低,“我有点事,在去北京的路上。”

    梁晨轻吸了口气,“小歆……”在得知张清士出事后的消息,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傅歆那里,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梁晨。”傅歆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这段时间谢谢你。”

    梁晨的声音带着笑意,嘴里却像是吃了黄连一样的苦,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就算他现在让傅歆下车回头,她也不会听,故作潇洒的开起玩笑,“和我还这么客气,路上注意安全,记得回来时给我带全聚德的烤鸭。”

    傅歆挂了电话,也没有继续看书的心情,合上书,继续按下播放键,耳朵里听着喜欢的歌,眼睛看着车窗外。

    高铁的速度实在太快,往往她根本还没看清某一次的景致,另一出景致已经出现在眼前。

    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时间看长了,真的容易眼花,傅歆脑海里却浮现出莫凌瀚在起身离开前对她说的其他话。

    他说了什么,无非是让她不要误会张奇,他虽然不清楚张奇到底是不是真的背叛了信念,却敢肯定张奇一直都在深爱着她。

    她当时怎么回他的,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我从来都没有误会过他。”

    她敢肯定,她到底有多爱张奇,张奇就有多爱她。

    这才是真正身心都相爱的恋人,不管世事怎么变迁,人心怎么难以预测,永远都相信彼此。

    身边坐的年轻人忽然问她,“小姐,你的书能借我看一下吗?”

    傅歆点头,“你看吧。”

    这是个学生模样的年轻女孩,似乎对司法也很感兴趣,一页页的翻看着,忽然她推了推傅歆的胳膊,“小姐,这是你男朋友写的吧?”

    傅歆闻声看去,当一行笔记熟悉的字落到眼里,她愣住了。

    那个学生模样的人还在边上做捧心脏的羡慕,“小姐,你男友的字好好看哦,而且还好浪漫。”

    傅歆像是没有听到,拿过书,伸出手,食指的指腹慢慢的在那行字上摩挲着,眼角很痒,忽然之间,泪水像是夏天让人措手不及的雷阵雨,滂沱而下。

    身边的年轻女孩显然被她吓坏了,慌张的打开包从里面拿出纸巾递给傅歆。

    傅歆没要,放任眼泪肆意的留着,用衣袖捂着,哭得酣畅淋漓。

    张奇在其中的一页上,写了这样一句话,“歆歆,我爱你。”最后还附上了一副他画的图,是两个人亲吻在一起的侧面。

    ……

    再说白雨桐,她把佣人推搡的都头昏了,依然没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真着急了,一把推开她,重新朝仓龙的书房跑去。

    很巧,阿森去包扎还没回来,其他的保镖因为参与了那件事,都按照习惯去清洗换衣了,书房门口没有一个保镖在,白雨桐直接就推开了门。

    看到有人不敲门就闯进来,坐在大班椅上,正低头全神贯注的看着什么东西的仓龙猛地抬头,在迅速用手掌盖住看着的东西的同时,也冷冷地看着闯进来的女人,“谁让你进来的?”

    书房是仓龙私人重地,没有他的允许,就连像阿森那样的贴身保镖都不可以随意出入,他眯起眼睛,目露凶光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

    白雨桐的确被仓龙眼睛里的凶光吓到,但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张奇对她的吸引力,远远胜过一切。

    她紧张地咽了几次口水,壮着胆开口,“仓先生,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只是……张奇不见了!”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找到张奇更重要的事了,而张奇对仓龙还有那么多利用价值,他相信他肯定不会怪她。

    仓龙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有说谎,手按下办公桌上的电话,他开的是免提,白雨桐听不懂的东南亚语从那头传来。

    那个声音很恭敬,仓龙口气却冰冷刺骨,电话那头传来点击鼠标的声音,很短的时间,仓龙似乎还已经不耐烦。

    那头很快又有了声音,仓龙听完后,立刻挂了电话。

    他睨了白雨桐一眼,“他在花园里。”

    白雨桐道了声谢,就朝书房门外跑去,仓龙喊住她,“白小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白雨桐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眨了两下,忽然转身朝大班椅上的走去,脸上笑容暧昧,“仓先生,我也算是你的人了,怎么会忘了你的事呢。”

    仓龙勾起一个冷笑,眼睛里流露出的都是讽刺,美人靠近,他没有拒绝,手一伸,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捏着她的嘴唇,笑得嗜血而yin荡,“白小姐,要真正说起来,你的这张嘴才是我的人。”

    被他一提,想到那件事,白雨桐又是一阵恶心,强忍着恶心,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故作娇嗔道:“你真讨厌。”

    眼睛的余光故意朝办公桌瞄去,她看到让仓龙神秘兮兮藏到掌心,现在又翻过来的东西是一张照片。

    应该是有些年代了,边角都开始泛黄了。

    她真没想到像这样既没人性,又凶残的黑道老大也有对着一张照片,回忆往事的时候。

    收回目光,看到仓龙满是横肉的脸,对那张照片到底是什么,忽然就起了好奇。

    打情骂俏间,她从男人腿上站起来,一个不当心,没站稳,直朝办公桌倒去,本能地惊呼一声,双手抓住办公桌以保持平衡。

    其中的一只手就是那么的不当心,把仓龙刻意合起来的照片给翻了过来。

    看到照片上的人,她惊诧住了,没等她缓过神,头皮传来一阵剧痛,她被人以蛮力扯到一边,然后,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左脸颊已经挨了重重一巴掌。

    那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咬着牙挥出去的一巴掌,可想力有多大,尤其是落到女人粉嫩白皙的脸上,到底有多痛。

    白雨桐被打倒在地上,捂着脸半响都没能坐起来,耳朵传来轰鸣声,像是耳膜被人打破了,她变成聋子里,嘴里满是血腥味,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来。

    仓龙情绪波动很大,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走到白雨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这个贱人!臭biao子!敢在老子面前玩手段,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久了吗?”

    白雨桐吓得浑身直哆嗦,如果不是在十几分钟前她才上过厕所,只怕,就要被吓到尿失禁了,“仓先生,你……你……先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仓龙怒极反笑,白雨桐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刷手段的女人,抬起脚对着她的胸口狠狠踹去,“我这也不是故意的!”

    “啊!”白雨桐双手捂在胸口,一声尖叫,她看得很清楚,仓龙的皮鞋底下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钉子,这一脚下来,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也真是个不愧是出生在世家的女人,她到底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被动的,等着那致命的一脚,她眼珠一转,很快有了注意。

    在那只布满钉子的皮鞋即将要碰到她胸口时,大叫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仓先生,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果然,那只脚在离她只有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白雨桐观察着他的脸色,把手机慢慢的朝他递过去,人也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

    这是仓龙自己的地盘,他量白雨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把脚收了回去。

    白雨桐看到自己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看仓龙的眼睛落在她手机上,连忙点开里面的相册,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张照片。

    应该是偷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只是看了一眼,仓龙就如霍雷击的站在原地。

    看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手机上出现的照片,白雨桐就知道自己赢了,偷偷松了口气,“仓先生,这个照片上的女人名叫傅歆,张奇就是为了她才……”

    仓龙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冷冷地截上话,“她的母亲是谁?”

    太像了,这双眼睛真是太像了,看久了,他就有种错觉,难道是老天被他的诚信感动了,冥冥之中听到了他的祷告,把那个人又送到了他身边。

    白雨桐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她的母亲中文名叫叶雪渝,艺名叫叶妮娜。”

    刚才还盛怒中的仓龙,浑身的气力,像是在一瞬间就被人抽走,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本就有些佝偻的后背弯的更厉害了,似乎太激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白雨桐壮着胆叫他,“仓先生?”

    仓龙没看她,听到有人在叫他,就一个字,“滚!”

    白雨桐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书房,反手把书房门带上时,门口已经有人站在那里,抬头一看,正是去包扎好回来的阿森。

    阿森冷冷地看着她,她冷冷地回了他一个白眼,大步朝花园走去。

    脸上还很痛,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肯定肿了,以前的她,每次去见张奇都要以最美的样子出现,今天她却就要用这样被人欺负,狼狈不堪的样子去见张奇。

    在她看来,张奇是富有正义感的军人,又是有爱心和同情心的医生,她一定要抓住那些要点去让他怜悯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的心扉。

    走的太快,带起阵阵冷风,她才惊觉自己背心里都是冷汗。

    她手机里之所以会有傅歆的照片,是她为了让对付傅歆的人,不要弄错,真没想到会在致命关头,救了她一命。

    至于她怎么会知道叶雪渝和张家的关系,也和死了后还要被埋怨诅咒的张玲玲有关。

    在有次电话里,张玲玲把叶雪渝就是张清烈那个,短到婚姻只维持了一个月的神秘妻子,告诉了她。

    她惊诧的不是叶雪渝和张清烈是有过什么样的关系,而是她已经知道傅歆就是邱意明和叶雪渝的女儿。

    叶雪渝的确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就连自叹自己是美人的她,只是在看到她的照片时,也被小小的惊艳了一番,让她感到高兴的是,傅歆并没有遗传到叶雪渝的美貌,虽然她长的也不错,却连叶雪渝美貌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美人对各种各样的男人,果然都具备吸引力,她只是没想到让仓龙这样的黑帮头子,都流露出异样情愫的人居然会是叶雪渝。

    有一件事她的确是故意的,那就故意把傅歆的照片拿出来给仓龙看。

    傅歆的五官看似像极了邱意明,可是,她那双眼睛,尤其当没什么波澜时,真的和叶雪渝如出一辙。

    从刚才仓龙的反应,她就知道她赌赢了,傅歆已经成功吸引到了仓龙。

    她恨傅歆,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明明连叶雪渝三分之的美貌都没遗传到,狐媚工夫倒是深得遗传,就连莫凌瀚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张奇不是视她为珍宝吗?

    莫凌瀚不是为了她,迷昏了她把她送到了非洲吗?

    那些凌辱,她都要加倍的偿还在傅歆身上。

    耳边传来广播提醒即将到站的声音,傅歆从位置上站起来,忽然,身后出来一阵阴风,她蓦地一阵心慌,回头一看,走道里除了和她一样等着下车的旅客,并没有熟悉的面孔。

    她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摇了摇头,朝车门走去。

    ……

    傅歆按响门铃后,就站在铁门边上等着,张清士虽然已经引咎辞职了,暂时还住在部队大院。

    有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傅歆一看来人,愣住了。

    来人显然也没想到按门铃的会是傅歆,也愣住了,“小歆?”短暂的不可置信后,宫凝袖大步走到过去把门打开。

    傅歆走进曾经来过的院子,真是世态炎凉,她还记得当时勤务兵和佣人在花园里忙碌的情形,转眼……

    哎,中国人真的很现实,人还没走,茶就已经凉透了。

    像是看出傅歆在想什么,宫凝袖笑着拉上傅歆的手,“小歆,是我不让他们再来的。”

    环顾了一下,安静的有点令人窒息的院子,她又说:“马上我们就要搬走了,再让他们来,即便能多相处一天,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傅歆怔怔的看着宫凝袖,她听张奇说过在得知恩爱多年的丈夫曾经做过负心汉,这还不止,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的事,一向追求完美的她,近乎崩溃了,离婚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傅歆在对宫凝袖的称呼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轻轻叫了她一声,“妈妈。”

    这声妈妈,顿时让宫凝袖热泪盈眶,她抹着眼角,连连点头,“哎,真是个好孩子。”

    走进屋子里,并没有看到张清士,傅歆问宫凝袖,“爸爸呢?”

    宫凝袖捂着嘴巴笑了笑,朝厨房的方向看去,“小歆啊,你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话说着,厨房门打开,有人端着冒着热气的东西走了出来,“凝袖,快可以吃了。”一抬头看到傅歆,脸上闪过尴尬,“小歆,来了啊。”

    傅歆笑着点头,“爸爸,你好。”

    这是傅歆第一次喊张清士为爸爸,他端碟子的手一抖,满满的一碟子刚出锅的水饺差一点点就翻了。

    宫凝袖笑着托住他的胳膊,嗔道:“你看你,还号称曾经是什么军中指挥过千军万马的高官呢,一声爸爸就让你手发抖啊。”

    被妻子,尤其还是不计前嫌原谅自己的妻子调侃,张清士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对傅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歆,快来尝尝爸爸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