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中文网 > 余罪 > 第49章 连连惊悚

第49章 连连惊悚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言情中文网 www.yqzww.i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首先,感谢兽医兄弟啊,虽然你的行径很无耻,不过这种经验可都是真知啊。”

    余罪笑着,开场一句。

    “这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蔺晨新没搞清余罪的语气。

    骆家龙和鼠标齐声道着:“你觉得他会夸人?”

    也是,这帮烂警要是品德高尚,恐怕也接纳不了兽医和杜雷这样的人了,杜雷笑着道:“我怎么听着是妒嫉呢?你们连图片都没见过这么多,别说实物了。”

    众人又笑,这货显摆得,好像他摸过这么多似的,蔺晨新赶紧劝着他的发小,咱随后私下再讨论这个啊,听余警官讲,抓奶咱行,抓人咱们可不如他。

    笑着的时候,余罪开始列出自己的想了。

    “首先是现有的证据,凝结在天花板上的微量麻醉物,我们可以判断,有药理知识,有经验,配制比例得当,最起码不像土贼的手,不是药量不足,就是药量过大出人命了……既然敢用,又用得这么好,那能说明两点,除了药理经验以外,应该不是头回作案吧?”

    肯定不是,这一点共识的,钓凯子钓得行云流水,连鼠标这么奸的都上当了,就别说那些色迷心窍的普通人,肯定是一钓一个准。

    “第二,我们分析下,为什么鼠标会成侵害目标,在此之前,他那身行头可是用了不少回了,据说一次也没有成啊。”余罪问。

    是啊,为什么主动钓没成,反而被钓了?

    “那个简单,钓不成,那是因为标哥这样太膈应,谁愿意跟他上床啊?而被钓成,人家是劫他呢,又不是准备上他。”杜雷道。

    这个绝对正确,气得鼠标揪着杜雷捶了几拳,杜雷眦得眼睛只剩一条缝了,坚定地告诉他,你打可以,但你无阻止我说出真相的勇气。

    “呵呵……问题就在这儿,全场王老五不少,为什么他盯上鼠标,别告诉我鼠标这样长得太傻啊,场上不如他的,大有人在。”余罪问。

    哦,好像也对,那些满脑肥肠的富商,还不如标哥呢,蔺晨新想了想道:“那就应该是标哥的某一方面,吸引到女骗子下手了。”

    “不可能啊,那天就挂了串天珠,还戴了块表……一身那唐装,招摇是招摇,可场上那个腕上没有十几万的行头?”鼠标问,连他的懵然了,自言自语道着:“那骗子眼光也不高明,我可戴的都是假货。”

    “莫非,那女骗子口味太重?”杜雷道。

    又搅场了,这回是蔺晨新和鼠标一起捶他,骆家龙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团纸,他续着思路道着:“车……你是不是把车钥匙拿出来显摆来了。”

    “是啊。可路虎吓唬一般人还成,那天来的车里,百把十万的,都不扎眼啊。”鼠标道。

    “车是一方面,但不是全部,而且目标不会是车,否则就没有后来的弃车了。”余罪道。

    “那是什么?”蔺晨新想着。

    “我提醒一下,你们觉得,会不会是某个不经意的事,让女骗子觉得鼠标确实身家不菲,确实就像他那打扮的,是个低调的……超级土豪。”余罪笑着问。

    鼠标慢慢地,眼睛怵然了,他似乎明白了。

    骆家龙突然间灵光一现,想开朗了,看着那仨道着:“你们忘了,戈老板的助理,可亲自给你们陪罪,还给了十万块支票,鼠标随手就扔了。”

    鼠标张着大嘴道:“安嘉璐和戈战旗,还给我敬了杯酒。”

    “完了,别说还有个行头,就光着,别人都要把当成超级土豪了。”

    蔺晨新道,能让风头正劲,拥资亿万的戈老板亲自敬酒,又让那美女助理陪笑,这身份,谁敢说他就是一全身假货的土鳖!?

    “除了这个原因,我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但凡在寻找侵害目标的时候,嫌疑人都有她们特定的盯人方式,很不幸哦,标哥,你把土豪演活了。”余罪笑着道,起身边走边指摘着:“还有一个细节,你注意了没有,你说你是不少撞了她一下,然后……她脚崴了,你们一直在一块说话,喝酒,然后她借故脚崴,让你把她送回房间……我问你,回到房间以后,她脱了之后,你还记得,她一瘸一拐吗?”

    咝,鼠标一咬手指,尼马忽略了,那时候光顾着盯胸呢,谁还看脚呢。

    他摇摇头:“没有,就是故意的。”

    “这就对了,其实这个女人和咱们一样,混过宴会,猎取目标,助理殷勤让她发现了鼠标这个潜在的目标,他们在一起说话,聊天,那是个试探的过程,但恰恰巧合的是,戈战旗和安嘉璐又认识鼠标……一敬酒,这等于帮女骗子确定目标了,毕竟能让戈老板礼敬有加的,应该是身份、地位、钱,啥也不缺的人吧?”余罪道。

    “好像是这样。”鼠标凛然道。

    众人听起起劲了,没想到简单的一件事,在余罪嘴里说起来,还有这么多道道。

    “接下来就是作案过程了……回房间,她先脱了去洗澡,然后一丝不挂的出来,给鼠标一个暧昧的眼神,示意标哥你难道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鼠标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就奔进卫生间了……进去就上道,麻醉药物在水蒸汽里已经挥发了足够的时间,进去就迷倒……作到这个不难,插吹风机的地方,放一个小型的蒸汽喷雾就解决了,甚至于更简单点的,捏着鼻子,屏住呼吸,直接喷到蒸汽里就行。”

    余罪道,他在淡淡地说着这样的作案过程,其实这种异想天开的作案方式,他曾经在羊城的监狱里听过摆乎过,那仓里的人渣居然描绘过这样的作案想,搞个麻醉喷雾,直接放在长途省际客车上,等都迷昏了再开始抢劫。

    不过还是把几位类似经验不足的听得傻眼了,这设计的,太行云流水了,药理学、搭讪学、交际学以及对男人好色心态的把握,溶合得太完美了,几乎就是自己脱光了,把东西都送给人家啊。

    “对,就是这样,她可以从容地收拾好所有东西,擦除痕迹,化妆离开。”骆家龙感慨地道,对于罪案,永远都是你想像不到,而没有嫌疑人做不到的事。

    “我的问题也就在这儿,如果是个老手,却犯了点不该犯的错误,为什么还留着宾馆的电话没有拽了,那电话可以打出去,这个细节嫌疑人不会遗漏,应该是有意留下的,她根本不惧你报警或者其他什么方式……如果把这个定性为单纯的麻醉抢劫,似乎也不对,辛辛苦苦的劫走的车,他们可随后就扔了……简单地讲,作案都要有动机,这个案子动机何在?”

    余罪问,把疑问留给众人了。

    “劫标哥就是为了钱吧,难道他这样的,还会被劫色?”杜雷不信地道。

    “可为什么把值俩钱的车却扔了?那好歹也算点钱吧。扔了车,他们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余罪道。

    “那目标就不应该是车或者随身物品了。”骆家龙道,若有所思地想着。

    “继续,布置得这么精巧,下这么大夫,花这么大代价……其实没必要的啊,她当晚真勾搭个土豪来个一夜情,说不定都能挣个万儿千的;或者简单点,勾一个回房,迷昏,拿走值钱东西;再勾搭一个,然后,再拿走车、随身物品,这样不更好。”余罪反向说着,越来越矛盾。

    矛盾的方式就在于,作案手的高明程度,和显得过于简单的动机,不太匹配。

    “是啊,说不通啊,可要不是为了钱,那做这个有什么意义,恶作剧吗?”蔺晨新道。

    “不至于拿几年刑期的做个恶作剧吧?这要抓住,少说也得定个麻醉抢劫,量刑在五年以上了。”鼠标愕然道。

    “呵呵,那就得需要足够的诱惑,让她忽视这种危险,铤而走险了。”余罪道。

    啪唧,有人拍大腿了,最先明白的居然是杜雷,这哥们呲着大板牙道:“我明白了,这钓上,扒光、拿走东西,开走车,都是小菜,后面还有大餐。”

    众人愣了,不相信地看着杜雷,实在无以接受真理从这里出来。

    “啧,兽医你个傻逼,没听小虫讲那事么?扒光,拿走你随手东西,甚至还拍你几张果照,随身有重要东西,就跟你谈价格,没重要东西,就威胁你发果照给你老婆,要不挂网上。”杜雷道。骆家龙惊讶地瞪眼了,这样也行,鼠标却是吧唧一拍脑门道着,这下老子惨了,要光着被人肉搜索一下,清誉可就全毁了。

    可能吗?大家看鼠标,似乎没被讹诈啊。

    余罪道着:“这种可能性很大的,否则就不会有协办躺着没头没尾,还有事主要求撤案的事了,家龙你查一下,这个案例有,可能原因就在这儿。假如你是个企业老总,偶而春风一度,你怕不怕被老婆家人知道,破坏你企业家的形象?”

    “那当然怕了。”蔺晨新道。

    “假如你随身的包里、车里装着重要的东西,比如客户资料,比如商业秘密、比如其他方面的,不小心被人全扒走了,讹了几万块钱,你敢不给么?”余罪问鼠标,鼠标无语了,苦着脸点点头,这事就卖精卖血也得捂着啊。

    “假如你是个公众人物,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你愿意你的光照片暴出来吗?”余罪问骆家龙。

    “也是啊,要是按你想的这样,先骗后诈的话,一般人还架不住。”骆家龙渐渐觉得这合理性,越来越高了。

    “鼠标当晚的表现,完全符合她们寻找目标的特征,有钱,到场肯定都卖得起这个单,有地位身份,被戈战旗敬着的人,十万块支票随手扔的人,那是普通人吗?所以,这就是动机,他们迷倒鼠标应该有更大图谋。”余罪笑着道。

    鼠标耷拉着脑袋,快哭出来了,痛不欲生地道着:“特么滴,就该老老实实做人,不能装逼,才装尼马一回逼,就成逗逼了。”

    众人呲笑,蔺晨新笑着反问着:“可没见有反应啊?怎么没来讹标哥。”

    “假表、假天珠、租来的车,都是假的,这号穷逼谁敢讹,他们难道不怕被讹的狗急跳墙?之所以扔掉车,这说明这伙人的自制能力很强,不贪小利;这种反侦察意识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我都怀疑他们中间可能和我们有过交集……鼠标这事,他们在发现找错目标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也说明他们这种风格,宁放过,不犯错……这是一伙有组织有纪律的贼啊。”余罪慨叹道,源于实践的推测,往往会把自己都吓住。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惊声问着:“一伙?”

    “肯定是一伙,肯定是集体智慧,这不是一个人能办了的事,踩点,搜集情报,选择场合,化妆进入,还要会勾人,还要懂药理,回头还要有根据目标选择敲诈的方式……如果推测正确,那就肯定不是一个人,最少也得有两到三个,甚至更多。”余罪道。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我找找……”

    骆家龙说着,检索着协查悬案的目录,又拉出来了罪案信息中心的资料库,关键词是:女嫌疑人、敲诈、麻醉……随着检索的进程,几个案子跳出来了,成了高亮红色,几分钟后,骆家龙列着六桩似是而非的案子道着:“大同一例、怀仁一例、凤城两例、还有五原两例……邪了,都是悬案,”

    “不一定准确啊,都没并案。”鼠标道。

    “我看看,差不多吧,定货会上被人骗走订货合同敲诈,也算吧。”蔺晨新看了一例道。

    “这个有待于进一步调查了,不过个工程可就大了。”骆家龙道。

    “可能这仅仅是冰山一角,大部分恐怕都不会选择报案,只能吃个哑巴亏。”余罪道。

    慢慢地走向深入,戏谑的声音没有人,严肃地表情有了,连惯于诨话的杜雷也郑重了,这像解谜一样的感觉,让他不知不觉地深入其中了。

    几个翻看着案例,不过案卷远没有分析精彩,往往是简单的一句“受害人被诱至房间,麻醉后随身物品被抢劫”一带而过,详细现场勘查没有,后续的追踪没有,五原这一例已经被搁置了三年,最近的一例也是九个月前的事了,是长安来五原商人,被麻醉后,随身物品丢了个精光,也是再没有下文了。

    “余罪,假如你猜测正确,恐怕都查不下去,正像你说的,大部分连案也不报,怎么去找出嫌疑人,即便你能找出来,又如何定罪?”骆家龙问。

    “是啊,这尼马我算是白挨了。”鼠标颓丧地道。

    最难的就是这种旧案,悬案,和这种涉及,连受害人都愿意报案的案,杜雷却是幸灾乐祸地对蔺晨新道着:“兽医,你那招摸奶不管用了。”

    “听余老大的,他会抓j,绝对会摸奶……余老大,那你得想个辙啊,不能让标哥白挨这一顿啊。”蔺晨新道。

    “我想了一个办,刚才兽医又点醒了我,我正在把我办完善一下,你们这样想,逆向来怎么样?我们先不找这人女骗子,她太难找,我们找受害人怎么样?如果有足够多的受害人,肯定能反映而更多信息,验证一下我们这些想,如果真遭到了事后的敲诈,那可能他们和对方产生的交集更多。”余罪道。

    “如果没有呢?”骆家龙问,他尖锐地指出道:“这是猜想,还有加上兽医的道听途说。”

    对于置疑,余罪从不恼怒,他笑着道:“如果没有,鼠标的遭遇就解释不通,那辆车就不该扔掉;如果没有其他的动机,那完全不必要对目标的选择做到这么精细,私人宴会的进入难度可不少啊……如果没有,我真没兴趣了,就个站街的妞都懂勾搭个外地客人,领到僻静处敲诈几个钱,他们如果仅仅为了抢随身的东西,那方式太多了,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还把麻醉剂量控制这么精准?这个高端上档次的犯罪手,没有一个像样的动机匹配,不合理。”

    “好吧,听你的,不过你想清再说啊,就咱们几个人了,还有俩局外的。”骆家龙提醒着,少了一个汪慎修,感觉力量削减了好多了。

    “足够了,我的思路是这样,一路查找登记在案的受害人,详细询问案发过程,他们肯定像鼠标一样,有羞于启齿的地方,想尽一切办,拿到真实过程……是不是事后发生过其他的事,很快就能得到验证。”余罪道,众人用心倾听,一字不敢漏掉,他接着排着:

    “第二路,以嫌疑人的特征查,能够无视一辆二手路虎的价值,我想她们肯定已经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了,刚才兽医的话提醒了我,一个土妞可进不了私人宴会那种高档场合,所以她肯定有渠道接触到这些土豪们,也熟悉那种高档场合的各种潜规则,这一路的主要查找,在接触渠道、消费地方、经常出入的场所,比如兽医你说那种胸,不可能戴廉价的胸罩,我深表同意,高档的消费那是一小撮人啊,说不定就能有所发现……汉奸在就好了,这狗日的躲那儿去了……这一项兽医你负责。”

    “哎,好嘞,保证完成任务。”兽医乐歪了,起身敬礼,这礼尼马已经鼠标敬的还标准。

    计就这么定下来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肖梦琪意外地发现几个人都没到食堂,等她到协办,空荡荡的大房间已经没有人了,骆家龙的电脑桌面打开了一堆文件,她翻查着,面露喜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看得出,都开始往案子上走了。

    咦,还有,又打了一副肖像描蓦图,看样子进展不错,当她打开最后一个文档时,刷地脸红了一片,满屏的,圆圆的、鼓鼓的、翘翘地露着诱惑。

    “这帮流氓,难道从这里找到了突破?”

    她狐疑地道,有上次天赋异禀的事,她还真不敢妄下定论了,想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而且她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胸前,然后很生气的把骆家龙的电脑屏幕给关了,起身离开时,心里还喃喃着好大的怨念。

    “怎么男人都喜欢这么大的胸,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