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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王室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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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菲尔看傅歆一直这么盯着她看,沉下脸,口气很不好,“你看够了没?”

    她这么一开口,傅歆又被惊了一把,这普通话虽然蹩脚到像是刚学说话的孩子,中间还夹杂着各种生硬,“你也会说普通话?”

    贝菲尔看着傅歆瞪大眼睛,脸上露出来的惊讶,很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说我刚才这样话的人,貌似不止中国一个国家吧?”

    这句话太长,也不是日常用到的,她用的是她们这里的土著语,最后还是立在车门边上的黑衣保镖翻译给傅歆听的。

    傅歆笑了笑,“嗯,好像新加坡也说中文。”

    贝菲尔客冷冷地盯着傅歆,“傅小姐,说实在的,你长得并不是那么出众,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奇那么喜欢你?”

    这句话,她像是事先练过的,比起第一句简单的话,居然还顺溜标准了不少。

    傅歆翘起一侧的嘴角,算是笑了,“贝菲尔王妃,你刚才的疑问,在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经由保镖的口知道傅歆说了什么,贝菲尔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傅歆看着她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沉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脸,心里就一个感觉,幸好她的皮肤黑,不大看得出来。

    “傅小姐,我同样知道中国有句俗话叫识时务为俊杰。”贝菲尔冷冷地开口。

    傅希抿了抿唇,平静开口,“贝菲尔王妃,你找我来不只是为了和我研究中国的俗话吧。”站在一边充当起临时翻译的保镖,正要把她刚才说的话翻译给贝菲尔,傅歆一扬手,打断他,“麻烦把我后面要讲的话一起翻译给你们王妃。”

    傅歆后面也没说什么,就是直言不讳的问贝菲尔找她来到底有什么事。

    贝菲尔听完后,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赞赏,是对傅歆聪明的赞赏,她本就一直觉得她自己就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又是在这样一个君主集权制的,除了卡博特和那个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所谓皇后以外,最尊贵的人,自然喜欢同她看来一样聪明的人打交道。

    毫无疑问,傅歆的不卑不亢和从容淡定,很快让她成为她当王妃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喜欢上的对手。

    她朝傅歆挥挥手,示意她把耳朵凑上来,傅歆犹豫了一下,说:“贝菲尔王妃,我的耳朵很好,你就这样说吧,我听得到。”

    贝菲尔倒也没有再坚持,她反而很欣赏傅歆这样胆敢在她面前说不的人,“傅小姐,我相信你已经知道艾拉斯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是卡博特国王最喜欢的王子,当年我生下他的时候卡博特就许诺我将来的王位一定是他的,可是……”

    虽然是这个小国家高高在上,有着绝对尊贵和权利的王妃,说起唯一的儿子,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本来就是保养失败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叫哀痛的神色,“我没想到这个孩子,他居然不喜欢女人,像我们这样的人,外人看着是很尊贵,谈笑间就能轻而易举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同样一个道理,爬地越高,如果有一天摔下来,那肯定是越疼,像我们的位置,如果稍有不慎,一个不留神摔下来,那就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的道理,傅歆都懂,不久前,同样是另外一个君主集权制的国家,不刚发生了一件大事吗?

    辅国元老,那个元老还是新一任君主的姑父,一夜之间,从高高的辅政,沦落成阶下囚,据说最后是被施行的犬刑。

    何为犬刑,就是让一百多条饿了很多天的狼狗把人给撕碎吃了。

    这在文明的,有着健全法制的国家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在很多国家,的确还存在在,而且还有比这更为残酷的刑罚。

    傅歆问贝菲尔,“你要我怎么做?”

    贝菲尔敛去脸上的哀痛,只是眨眼的工夫,她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傅歆惊讶地发现,就长相上来看,这个非洲女人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可是那种由内散发出来的气质,如果不是多年的上位者,根本不可能会有,她丝毫不掩藏锋芒和凌厉。

    “傅小姐。”贝菲尔看着傅歆的眼睛,慢慢地说,“我们国家比起你们中国虽然很小,比起有些国家,却也算是大国,我们不像你们那样实行计划生育,我们这里也没有明文规定所有的人都必须是一夫一妻制,在人口众多的大街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张奇会听到有人喊那位付小姐为付心吗?”

    傅歆一直觉得那太巧合了,听贝菲尔这么一说,她才恍然大悟,“是你故意安排的?”

    贝菲尔微笑,露出的满口白牙,同样刺的人眼睛生疼,这大概是所有黑人的亮点,那一口白到闪亮的牙齿,是其他人种,不管用什么牙膏都达不到的效果。

    “傅小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贝菲尔轻笑,“如果不是卡博特只允许他的王子们娶本国的姑娘,我真想让我的爱拉菲娶了你。”

    傅歆胃里泛起一阵恶寒,她很想吐,轻轻抚着胸口,强忍住了,“贝菲尔王妃,艾拉斯应该知道那是你故意的,他怎么……”

    “你想说他为什么没有从中作梗吗?”贝菲尔打断傅歆。

    傅歆一愣,点头,在这个地方,有这样强悍的母亲,外加卡博特最喜欢王子的双重保障,艾拉斯的力量更不容人小觑,只是一个外来的贵族而已,他一个王子开口,谅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说不。

    贝菲尔朝传来欢呼声的别墅看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无奈,“在感情方面,艾拉斯非常的像我,太痴情了,根本舍不得心爱的人伤一点的心。”

    贝菲尔的话,顺理成章的解释了为什么艾拉斯那么爱张奇,却允许他和其他的女人订婚,不是他没有那个能力阻止,而是他舍不得心爱的人伤心。

    傅歆也朝传来又一波高潮的别墅看去,“艾拉斯应该知道是你故意安排的。”

    贝菲尔叹了口气,说得理所当然,“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比起我们母子的性命,我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只是牺牲他一点小小的情爱,而且还是那种不正常的,又有什么关系!”

    傅歆把收回的视线,重新落到贝菲尔身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这里有一本医书,是专门用于治疗神经被切断,导致记忆缺失方面的,傅小姐,我相信你非常想要。”贝菲尔直视着傅歆的眼睛,很笃定地说。

    傅歆笑了,“贝菲尔王妃,你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不知道我要帮你做些什么?”

    贝菲尔抬起手,像是想挥手让傅歆靠近,大概是有了傅歆上一次的拒绝在,她顿了顿,放下抬到一半的手,主动把头凑到傅歆耳边,“傅小姐,我要你做的其实很简单。”

    她凑到傅歆耳边,压低声音,用她蹩脚的中文告诉了傅歆,要她做什么,傅歆越听眉头越蹙的紧,当贝菲尔最后一个字落地,她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问,“张奇现在就认定那个付心才是他念念不忘的人,哪怕我告诉他我才是他要找的那个傅歆,只怕他也不会相信。”

    贝菲尔要她做的其实很简单,等会儿她会让人去把张奇引出来,到时候,她出现在张奇面前,告诉他,她才是傅歆,让张奇跟她走。

    贝菲尔又打量了傅歆一眼,笃定道:“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你要相信我的感觉,再说了,在这个地方,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

    傅歆沉默了一会儿,刚要开口,另外一个保镖走到车边,对贝菲尔恭敬地说了句什么。

    他说的是土著语,傅歆并不能听懂,不过,她是个聪明人,根据其中的一个和中文发音很像的“邵”,就知道是邵家兄弟去给她搬的救兵到了。

    贝菲尔挥手让保镖退下后,哪怕是皮肤再怎么黝黑,也看得出来她的脸色非常难看。

    傅歆对她微笑,“贝菲尔王妃,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至于你刚才说的事,我觉得风险太大,能给我一天时间考虑吗?”

    贝菲尔努力让情绪恢复平静,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傅歆,“傅小姐,这上面的是我的电话号码,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

    傅歆嘴角含着笑,伸手接过纸条,放进包里后,和她告辞。

    傅歆下了车,没有回头,直朝前走去,后背和神经一样绷得很紧,她想起和邵洛宙告诉她的,有关贝菲尔的话。

    贝菲尔说艾拉斯遗传了她的痴情,还真是事实。

    从她堂堂一国王妃,却保养成这样,就能看得出来。

    贝菲尔虽然是卡博特的妃子,在嫁给他之前,却是卡博特臣子的妻子,据说,年轻时候的她,可是这个小国的第一美人,就连见惯了国中各种绝色的卡博特也深深被她吸引。

    为了把这样的美人抢占到身边,卡博特给那个臣子随便按了个满门抄宰的罪名,他的妻子,当时还不叫贝菲尔的女人,则被更名换姓的接到了卡博特宫中,从此成了他最为宠爱的妃子。

    这样的故事在中国的历史也曾上演过,并且那些文人墨客,还为这样的事件冠上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冲冠一怒为红颜。”

    有传闻说贝菲尔入宫时已经身怀有孕,她在卡博特身边这么多年,只有艾拉斯一个儿子,可想,她当时怀的孩子就是艾拉斯。

    关于这个传闻,傅歆不是没有提出过疑问,既然卡博特生性残暴,疑心病又重,怎么会不去查艾拉斯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邵洛宙解答了她的疑问,在这个非洲小国,最不缺女人的卡博特独独宠爱着年老色衰的贝菲尔,还真是有原因的。

    不管卡博特有多残暴,只要贝菲尔一到他身边,他就会安静下来。

    为此,有人提出怀疑,说是贝菲尔给卡博特下了药,医生们给卡博特诊治过,血也抽了好多次,却始终都没查出任何的结果。

    有人怀疑贝菲尔给卡博特下药的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贝菲尔的耳朵里,她去找卡博特一通哭诉,最后,还是在卡博特处决了抽他血的医生才勉强安抚好了贝菲尔。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怀疑贝菲尔给卡博特下药了,更没人敢怀疑艾拉斯不是卡博特的亲生骨肉。

    而贝菲尔和其他妃子相比,还有个一个最大的不同,她从来都不保养自己,一年四季连最普通的保湿霜都不用。

    傅歆觉得如果上面的传闻都是事实的话,也就很容易的解释了她为什么不保养自己,杀她丈夫的仇人,就是因为她的这张脸,才爱上她的,既然她的能力不能杀了他,那就让她悔了他在乎的东西。

    傅歆还很好奇,像这样绝密的事,不过十六岁的邵洛宙是怎么知道的。

    邵洛宙本来是不想告诉傅歆的,抵不过邵洛宇的一声冷哼,他把是在无意中偷听到邵和平和蔡美芬的谈起这件事的经过告诉了傅歆。

    傅歆还没说话,邵洛宇却已经一声冷哼,“你长能耐了,居然去偷听他们说话,当心听到了少儿不宜的!”

    邵洛宙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他少儿不宜的没听到,却听到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和邵洛宇有关,他却不能告诉他。

    傅歆拉回飘远的思绪,低垂着头,脚步越走越快,短短的接触,她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贝菲尔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她说话真的能相信吗?

    让她给自己一天的时间考虑,只是在拖延而已,一方面,现在的她,在面对根本不认识她的张奇,她是真的没有一点把握能说服他跟她走;

    另外一方面,哪怕她说服了张奇跟她一起走,她也不相信贝菲尔真的会放她和张奇离开这里。

    她和张奇,再加上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那可是四条人命,她绝对赌不起。

    邵洛宇看到傅歆,小跑着就迎了上来,抓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什么事,这才问:“大婶,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通过邵洛宇的这句话,就看得出来卡博特一家,在他看来,个个都是变态的。

    傅歆对真心关心她的少年,微笑,“我没事,谢谢你。”

    邵洛宇朝后一挥手,吼道:“邵洛宙,还不快把车开过来。”

    邵洛宙是很快就把车快过来了,不过就在傅歆要坐上车时,有人在背后喊她,“这位小姐……”

    傅歆保持着弯腰坐进车里的姿势,很久都没动一下,四周安静的像是连虫鸣声都没有了,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身后人传来的急促呼吸。

    那个人对傅歆说:“小姐,这是樱花蛋糕,你不吃一点再走吗?”

    樱花蛋糕,曾经是傅歆最喜欢吃的一种甜点,那个时候,当她刚和张奇确定恋爱关系,她卸下所有防备,纯粹就是做个小女人时,嘴馋的时候,总会拉着张奇的胳膊,来回摇啊晃啊,“阿奇,我想吃樱花蛋糕,你给我去买好不好?”

    每次只要她一撒娇,不管张奇在忙什么,都会立马放下手头的东西,出去给她买最爱吃的樱花蛋糕。

    站在她身后的人,看她一直没回头,以为她没听到他说话,索性走到她身边,把蛋糕递了过去,“小姐……”

    傅歆猛地回头,他睁大眼睛像是被吓了一跳,他只是好心的给这个看了很面熟,像是在哪里看到过的女人送一块蛋糕而已,她怎么就哭成了这样。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蛋糕,再看了看眼前人那张泪流满面的脸色,惶恐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傅歆伸手拿过蛋糕,很随意地拿衣袖擦了擦脸,然后对他微笑着说:“我没事的,谢谢你的蛋糕。”

    站在一边的邵洛宇要不是想着傅歆的叮嘱,早就冲上前去告诉张奇,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才是他要找的傅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张奇身边,“张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回去了。”

    他顺手就把车门给关上了,冷冷地看着张奇,少年身量虽然已经长开了,到底还是没有张奇高。

    张奇朝车里看了一眼,车窗贴膜太深,他看不到车里人的样子,只能看到浅浅约约的人影。

    他对车里的那个人,有着一种连自己也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就像刚才,他看到樱花蛋糕就想出来送给她吃一样,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有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

    他问邵洛宇,“她叫什么名字?”

    少年很不屑地耸耸肩,“你都已经订婚了,她叫什么,关你什么事。”

    张奇被他噎了一句,倒也没生气,邵洛宇自讨没趣地上车了。

    直到车开出去很远,落在他眼睛里已经是一个小白点,张奇依然呆呆的站在路边看着。

    不远处走出来找他的,穿着礼服的,面容艳丽的女子,在看到刚才一幕,手紧紧的掐入掌心里,这是她付心喜欢上的男人,绝对不会让别人抢了过去。

    ……

    热闹非凡的订婚宴终于散场了,宾客们相继离开,只有一个人还待在这栋别墅里,这个人就是代表卡博特来道贺的艾拉斯。

    付家这一任的当家人就是付心的父亲叫付家振,他的父亲给他起那样一个名字,其实寓意已经很清楚希望他能够把付家继续振兴下去。

    不得不说,他的父亲是个有着高瞻远瞩的人,知道付家看似在这个国家已经立足,而且成为了贵族,到底不是卡博特家族的亲戚,他怎么不要为后代考虑。

    付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是积累了很多的财富,于之相反的则是人丁的越来越稀少,付家到付家振这一代就只出付心这么个女儿。

    还算好,付家振想得开,儿子女儿一样,反正偌大的付家在他百年之后,是要交给付心的,这就让他下定决心入赘个女婿进来。

    现在稍微有点钱和权的人都不愿意入赘,正当他发愁时,付心把张奇带了回来。

    第一眼看到张奇,他不是惊讶于他的长相,而是被他由内散发出来的气质给震慑到了,就连他一开口,声音都带着一丝华贵,这样的男人,肯定不是一般家庭所能养得出来的。

    他旁敲侧击地问了他很多,比如他的身世,他的家庭背景,他除了告诉他,他叫张奇,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以他多年的经验,他很快判断出,这个相貌隽秀,气质卓越的年轻人,肯定是失忆了。

    他让他在别墅住下,一方面是付心真的是爱上他了;另外一方面,他还要仔细考察一下。

    三天的时间不长,以他那么多年,可以算是老道的经验飞快判断出这个失忆的男人是最佳女婿人选。

    哪怕他有一天真的会恢复记忆,那也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卡拉斯坐在书房的皮椅上,相比付家振这个主人,他俨然更像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付家之所以能在这个非洲小国立足,而且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是和他们祖先精心的努力脱不了干系,同样的,也和他们每一个家主对政事时适的审度也脱不了关系。

    付家振就是个对卡博特家族非常了解的人,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君主,他如何能得罪,陪着笑脸,开口道:“艾拉斯王子,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艾拉斯正在喝茶,闻言,把茶盏重重的落到书桌上,目光凌厉地落在付家振身上,“你会不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付家振眼珠转得飞快,很快就明白艾拉斯话里的意思,这位王子喜男色,早不是什么秘密,难道说……他看上张奇了?

    艾拉斯像是看穿他在想什么,扬起手边的书狠狠地朝他身上砸去,“张奇本来就我的爱人,现在是你女儿抢了我的爱人,你说应该怎么办吧?”

    付家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色大变,声音颤抖,“艾拉斯王子,就算您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那样做啊,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这就是君主集权制国家最大特色,少数的几个人,掌握着整个国家人的生杀大权。

    艾拉斯冷笑,“付家振,你是不敢,却不代表你女儿不敢!”

    付家震面露惶恐,“艾拉斯王子,是付心年纪小不懂事,我这就让她和张奇解除婚约。”

    话说着,他就站起来要走出书房去干正经事,艾拉斯像是很生气,这一次朝他砸去的不再是书,而是手边的茶杯。

    付家振被茶杯砸中了后背,很痛,却不敢啃一声,低着眼睛看地,“艾拉斯王子……”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艾拉斯告诉他,他应该怎么做。

    艾拉斯朝后靠在皮椅上,双手交错着放在胸前,一副好整以暇地表情看着付家振,半响,他开口,“付家震,在我来接张奇以前,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千万记住一件事,不能让你女儿近他的身。”

    艾拉斯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后,就走了,付家震则整个后背都渗出冷汗。

    他一直都愣在原地,直到他的夫人来找他去休息,看到丈夫像是受了什么大打击的样子,她忍不住问他,“家振,你怎么了?”

    付家振转过脸看着妻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她的手,语速飞快的问:“夫人,付心呢?”

    付夫人捂住嘴轻笑,“这丫头啊,去找张奇了。”

    话说,张奇给人的感觉虽然冷了点,就外在条件来看,绝对属于属于丈母娘非常喜欢的女婿类型。

    付家振脸色大变,“快,快去把她叫来。”

    付太太虽不知道丈夫为什么要她这样做,这么多年夫妻,算是非常了解他的人,知道他那样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离开书房去找付心了。

    十分钟后,付家的书房里传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喊声,“为什么?”

    付家振对这个独生女儿虽然一直都很疼爱,事关整个家族的荣辱,他绝对马虎不得,对提出异议的女儿言正词厉,“不为什么,我说在你们正式结婚前,你不准和张奇发生关系,就是不准!”

    付心是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付家振何时对她何时像这样大着嗓子过,当即眼眶红了,“爸爸,你也年轻过,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年轻人的心吗?”

    相爱的两个人,情到深处,情爱是必然的,她不知道张奇有多爱她,可是,她却非常爱张奇,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都希望能早一日真正成为心爱男人的女人。

    付家振却用命令的口气让她不准和张奇发生关系,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

    付家振很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知道用强的远远不如用软的,他叹了口气,走到付心身边,开始好言相劝,“心心,不是爸爸不让你和张奇怎么样,而是……”

    不想让女儿知道太多,后面的话,他省略掉不朝后说了。

    付心毕竟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有些事,哪怕她不想知道,也避免不了的传到她耳朵里,比如艾拉斯喜欢男人。

    她想到订婚宴上,艾拉斯看张奇的眼神,还有他送上的贺礼,是一块价值好多钱的男士手工表,忽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她眼睛里蓄满了泪,“爸爸,难道我真的要把心爱的人拱手让给别人吗?而且那个人……”

    付家振大惊失色,飞快伸出手,捂住付心的嘴,他压低声音在女儿耳边警告,“有些事,就算是事实,也要憋在心里,不能随便说出来。”

    付心拨开父亲的手,眼泪流了下来,“爸爸,我有的时候真的想不明白,我们明明是中国人,为什么不回中国,而是要待在这样一个心惊胆战的地方!”

    付太太早在付心喊出上面那句话时就打开门出去看了,确定外面没人,她才重新走书房,对付家震摇了摇头,付家震这才敢对女儿说话,“心心啊,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都要有耐性,从你爷爷那一辈我们已经在安排退路了,卡博特的病情似乎已经很严重了,等他一死,我们就可以乘乱……”

    到底是怕隔墙有耳,后面的话,付家振没有继续说下去。

    付心听父亲这样一说,擦了擦眼泪,不哭了,脸色也比刚才好看了很多,有父亲刚才的话在,她心里真的好受了很多。

    ……

    傅歆本来就是个择床的人,今天晚上更是睡不着了,两个小家伙今天晚上也特别的激动,一直都在踢她。

    傅歆索性从床上坐起来,她已经和张奇在同一个地方,呼吸着同一个地方的空气,却没能拥抱到他,这让她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这个地方是有网络,却不像在国内那样,只要是合法的网站,随便可以上,这里只能上局域网,而且不是每个家庭都有网。

    邵和平是中国驻在这里的领事,才勉强有网可以用。

    傅歆打开电脑,随意的浏览起局域网的内容,忽然,她听到一阵细微的动静,悉悉索索的,不仔细听,以为是风声,或者是老鼠,但是,仔细一听,却是人才能发出的声音。

    傅歆回头的瞬间,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已经从窗户翻进来,准确的落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