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师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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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般人，为了前程，肯定不好意思驳了华经理的金面，可是董天岳不在乎。董天岳一向信奉的原则就是真诚待人，义气敬人，真心爱人。你若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华经理一开始摆出的“官威”让他很不自在。况且，那手札不能上拍。
“回经理，焦秉贞手札是我朋友的收藏，他搞收藏只藏不卖，恐怕你要失望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董天岳关了电脑上的“云盘”就要走。今天他算是出尽风头了，而且不经意间已经得罪了某些人了，再留在这恐怕不太好。
“哦，呵呵。我也只是说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嘛。”华经理尴尬微笑。他没想到董天岳这年轻人脾气还不小。
为了掩饰尴尬的气氛，华经理迅把目光转移到桂雨濛身上道：“桂经理，你有福了，捡了个漏啊！不知小董目前在你们字画部担任什么工作？”
“哦，是这样的么？董天岳真的是个宝？我真的捡漏了？”桂雨濛心想。
“他刚来，先让他熟悉下工作环境，整理下材料，打扫下卫生什么的。”桂雨濛如实道，其实也带有另外一层意思，怎么样，我们字画部打杂的也这么牛对吧？
“哎呀，这怎么可以呢？小董，以你的才华打扫卫生实在是委屈你了。桂老师是字画部的经理，你又如此精通字画鉴定，以后你就做她的助手吧。”华经理起身笑道。华生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他也算个爱才之人，而且心思通透，知道董天岳定是上面开后门进来的了，一句提拔的话算是化彼此的干戈为玉帛了。只是这样一来，董天岳一下子就从试用工升为主管助手，升的有些太快了些吧？
此话一出，有一个人急了。
“经理，你上次答应，等这次秋拍结束，让我做桂老师的助手啊，您忘了？”孔泽辉紧张的起身道。做了桂雨濛的助手，接触她的机会就多了，这机会是孔泽辉托爷爷出面，好不容才争取来的。他怎么能轻易让人呢？
说实话，孔泽辉进艺德，一半是爷爷的意思，一半是为了桂雨濛。桂雨濛要家世有家世，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正是孔家心仪的上上品的媳妇人选。只是这丫头脾气倔，说另一半自己选，桂老爷子也宠着她、由着她的性子来。孔泽辉要想追到桂雨濛只能靠自己的本事了。做桂雨濛的助手就是其中的关键，日久生情嘛！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华经理尴尬的拍了拍脑门。这孔泽辉也不过是中级古玩鉴定师，但是他爷爷孔老爷子是位收藏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华经理的确承诺过秋拍后让孔泽辉做桂雨濛的助手。
要是换做别人，你收货打眼了，还敢跟我谈条件？公司不炒了你才怪。可是面对孔泽辉，他不敢这么做？这18o万就算让孔泽辉拿，孔家人也不会皱眉，就当是给孩子“交学费”吧！
这一下，华经理倒是左右为难了。
“经理，此事也不急于一时，是金子迟早都会光亮的。”金爷解围道。怎么说，金爷也是站在孔泽辉那边的。
“呵呵，也是啊！”华经理干笑道。
桂雨濛似乎有些失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咽下去了。如果非要桂雨濛选一个助手的话，她可能更倾向于董天岳。到时候要是不行，大不了请董事长出面了！桂雨濛给了董天岳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他主动争取，谁料董天岳却是笑道：“经理不用为难，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那无欲无争的模样看的桂雨濛有些恼火，真想上去甩他一巴掌，做我的助手很丢人么？
“哦？此事暂且不说。你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司一趟，我有话和你细说。”华经理颇为惊讶道。他也没想到啊，别人抢着去做桂雨濛的助手，这董天岳倒好，还不乐意呢？奇怪！
“嗯，那我就先离开了。”董天岳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顺手抄起了背包，关了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众人心中感慨颇多。
“哼，算你识相。不过就算你跟我争，你也争不过我！”孔泽辉算是把董天岳彻底记住了，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此人将会是他追求桂雨濛的一大阻碍。
桂雨濛有些郁闷，敢情人家根本不在乎自己啊？好歹自己也算是个大美女了，字画组几位未婚、甚至已婚男士，谁不想当我的助手？这个董天岳倒好，他居然无所谓？
董天岳是真的傻呢，还是假装大度，又或者达到了另外一种境界呢？这个只有董天岳心里清楚。
这美女就是这样，你越是死乞白赖的追她，她越是瞧不起你，反倒是那些拒绝她、欺负她的男人让她们有兴趣，觉着他们够男人味，甚至慢慢的着迷、上瘾。
慕夕颜和金爷更多的是沉静在一种挫败感中，一个专业鉴定师居然输给了一个雏，这是他们从未遇到过的事。
“颜姐，没事吧？”苏子云轻轻的推了推愣的慕夕颜，旋即在她耳边小声道：“我看上他了。”
“什么？”慕夕颜大惊，从呆中惊醒，这丫头一见钟情也太快了吧？这么快就来电了？董天岳长的是有点帅，今天的鉴定也很帅，可这样就来电了？
“呸呸，激动了。我是说我看上董天岳那手札了。”苏子云解释道，慕夕颜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知道为何，苏紫云口误的说她看上董天岳了，慕大美人的心里似乎有些阻的慌。那种感觉不是吃醋，反正就是有些不舒服。还好，苏紫云只是说看上那手札了。
苏紫云为何惦记上了焦秉贞手札？为什么呢？因为她也喜欢古籍善本类的收藏，无奈所遇精品甚少。不管焦秉贞手札是不是董天岳本人的收藏，不见一见真迹，苏紫云这几天恐怕都会心痒痒的不能甘心。
苏紫云这点小心思，慕夕颜算是看明白了，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和华经理道了声别，就出去追董天岳去了。
看着两位美女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桂雨濛心道：“她们不会是去找董天岳吧？”
出了经理办公室，慕夕颜和苏紫云好一阵找，才在三楼的卫生间门口看到了董天岳的背影。他手里捧着一卷檀香，正急匆匆朝男厕的门走进去，估计是要给小便池换香。
慕夕颜和苏紫云走到隔壁的女厕门口等，没等一会就看见董天岳出来了。
董天岳来到中间男女公用的洗手池前洗手，抬眼瞥见了女厕门口有两位美女正笑吟吟朝他走来。
“咦，这么巧啊，两位美女？”董天岳笑问道，自来水哗啦啦响。
“董天岳，我家颜姐找你有事。”苏紫云在一个水龙头前停下，装模作样的和董天岳并肩洗手道。
“哦，慕老师找我有事？”董天岳涂抹着洗手液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眼慕夕颜道。虽然曾经有不少美女主动搭讪过他，可是像慕夕颜这么有气质的还是第一次，尤其近距离嗅到那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味，更是增添了她的魅力。董天岳的心莫名的加跳动起来。他知道这不是爱。
慕夕颜站在一旁，有些郁闷的看了苏紫云，明明是你要找他，为何非要说我要找他？
“呃，嗯，是有点小事。冒昧的问一句，董先生师从何人？”慕夕颜尴尬应付，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句话。
在古玩界，随便问人家师傅的名号是不礼貌的。慕夕颜这一问倒是直接，董天岳和苏紫云都被问的愣住了。
古玩行拜师可是有说道的。
晚晴民国时期，北京琉璃厂那片都是老掌柜的把手艺传给学徒，一代一代往下传。可以说，那时的古玩高手，大半都是从古董店学徒，一步步摸爬滚打起家的。到了现代，收藏爱好者们大多靠无数次的打眼吃药自学成才。藏友们切磋交流的多，有机会拜师的少，能拜上大师的就少之又少了。
就比如书画鉴定这块吧，自谢稚柳、启功、徐邦达的相继去世后，中国书画鉴定已经进入了真正的无大师时代！连大师都没了，你还想拜哪门子大师为师？
但是，世上总还有那么一些隐世家族存在的，隐士家族的人所谓的隐也并非真的在人间蒸了。他们或隐于庙堂之外，或藏于闹市之中，又或闲云野鹤，甚至遁入空门！虽然这些隐士家族里的高人从不自称大师，但是他们的鉴定功夫不比任何一个大师差。这就好比《天龙八部》里的扫地神僧一样，什么达摩院座、罗汉堂座，跟他比都差一大截。其实，无论什么时候，世上总还是有那么几个高手存在的，就怕你遇不到，或者遇到了也看不穿。
董天岳出身高仿世家，独天独厚，又有爷爷亲自调教，鉴定功夫自然不差。他能鉴定出郎世宁《青犴》的真假，靠的不全是运气，也不是因为他曾经临摹过。
只是，他们董家的事，董天岳不想让外人知道。
“董先生？你怎么了？”慕夕颜见董天岳呆，走到他跟前，白嫩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股芳香扑鼻而来！
她这一晃不要紧，可刺激着董天岳的鼻子了。嗅觉刺激视觉神经，一不小心触动了透视眼的开启！心跳随之加快，一股血液直冲脑门！
董天岳看见了慕夕颜黑色蕾丝的文胸，以及文胸边缘的可餐秀色，天啦，好白，好美，好波！
“哦，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董天岳赶紧把目光移走，不敢再往慕夕颜的文胸内部看，扭头在自来水龙头上捧了把冷水往眼睛上冲，使劲的冲，冲去那一团热火。这冷水一冲，透视眼自破。
这一奇怪的动作看的两位美女一愣。
心中的火辣退去后，董天岳平复下心绪，心跳慢慢减慢，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想了个说辞道：“刚才想到了往事，激动了，不好意思啊。你问我师从何人？说实话，我并没有拜过什么古玩老师，算是自学成才吧。”
很显然，董天岳撒谎了，不是他不诚实，而是爷爷不允许他提出董家的名号。这就好像菩提老祖不愿意孙悟空提到是他的徒弟一样。
“切，尽吹牛！”苏紫云当然不信。刚才你分明在呆，现在又说自己没师傅，鬼才信你呢！
“既然董先生不愿意说，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只是我家云妹妹十分喜欢你那焦秉贞手札，可以的话，她想见见真迹！”慕夕颜道。
“这个，不是我小气，恐怕真的不行。”董天岳抱歉的摇摇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毛巾擦手。
“看一看都不行？真是小气鬼！”苏紫云撅起嘴道。
董天岳不想再和这两个丫头纠缠下去，趁着有个胖大妈来上厕所，赶紧一溜烟的跑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小姐非要见一见秉贞手札的真迹！”苏紫云看着董天岳逃跑的背影，暗下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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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的么？董天岳真的是个宝？我真的捡漏了？”桂雨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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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云这点小心思，慕夕颜算是看明白了，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和华经理道了声别，就出去追董天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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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奇怪的动作看的两位美女一愣。
心中的火辣退去后，董天岳平复下心绪，心跳慢慢减慢，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想了个说辞道：“刚才想到了往事，激动了，不好意思啊。你问我师从何人？说实话，我并没有拜过什么古玩老师，算是自学成才吧。”
很显然，董天岳撒谎了，不是他不诚实，而是爷爷不允许他提出董家的名号。这就好像菩提老祖不愿意孙悟空提到是他的徒弟一样。
“切，尽吹牛！”苏紫云当然不信。刚才你分明在呆，现在又说自己没师傅，鬼才信你呢！
“既然董先生不愿意说，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只是我家云妹妹十分喜欢你那焦秉贞手札，可以的话，她想见见真迹！”慕夕颜道。
“这个，不是我小气，恐怕真的不行。”董天岳抱歉的摇摇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毛巾擦手。
“看一看都不行？真是小气鬼！”苏紫云撅起嘴道。
董天岳不想再和这两个丫头纠缠下去，趁着有个胖大妈来上厕所，赶紧一溜烟的跑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小姐非要见一见秉贞手札的真迹！”苏紫云看着董天岳逃跑的背影，暗下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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