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中文网 > 惟你不可辜负 > 第68章:你对我,可曾有半点真心?【小蕾1 钻石】

第68章:你对我,可曾有半点真心?【小蕾1 钻石】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言情中文网 www.yqzww.i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段叙初知道蔚惟一聪慧,很多事情也瞒不住她,听到蔚惟一这样说,他并没有诧异,用手指弹掉半截烟灰,他眉眼轻挑,“就这些?”

    段叙初的平静让蔚惟一更加确认自己的推测,她心中的悲凉如浪潮一样,一阵盖过一阵,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下去,“你想保护裴言峤,但裴言峤却不懂你的良苦用心,反而以为芯片里藏着可以让你身败名裂的秘密。”

    “因此他千方百计地想把芯片弄到手,知道芯片在我手上后,他处处利诱我,跟我做了那笔交易。但他毕竟不是正人君子,为了尽快得到戒指,他迷惑我,对我使用了催眠术,想把戒指掉包。”

    “迷惑你?”段叙初打断蔚惟一,他重又抬起手指轻轻地捏住蔚惟一的下巴,重瞳里射出的光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他迷惑你的目的是掉包戒指,而不是想跟你上床?蔚惟一,如果真的是你自作聪明猜错了,他想要你,你是不是就给了,嗯?”

    这样的侮辱性话语,让蔚惟一的脸上一片难堪之色,“你……”

    或许她之前无法摸清裴言峤的行事作风,但自从看过芯片里的视频知道裴言峤是黑势力组织的首领后,她就断定裴言峤的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全是装出来的,他的心机和手段,绝对不输给段叙初。

    他不会随便跟一个女人发生关系,也有可能裴言峤甚至很嫌弃她早已不再干净的身体。

    再者说了,就算裴言峤想要她,她得知裴言峤会催眠术之后,那晚她保持绝对的高度警惕,怎么可能会让裴言峤得手?

    段叙初见蔚惟一满脸羞愤,似乎无从辩解,他的手下猛地用力,“怎么,你承认了?在你下定决心跟裴言峤做交易时,是不是就打算献身了?”

    他说出的话语像是利刃一样刺入蔚惟一的心脏,她却听不出他践踏她,他语中的艰涩,缓慢到一字一字,“如果……如果芯片里藏着的确实是可以让我身败名裂的秘密,你是不是会把芯片交给裴言峤,让他毁掉我?”

    “只要我变得一无所有,你就可以永远摆脱我,再依附裴言峤这第二个金主,用你的**换来你想要的东西。蔚惟一,难道正如荣膺所说的,你恨我,你要报复我,那么你后面的那句你更爱我,是演戏,还是你的真心话?”他的目光紧绞着蔚惟一,不放过她脸上的半点情绪,“你对我,可曾有过半点真心?”

    对峙到这里,已经完全跑题。

    蔚惟一介意的是段叙初为什么要保护芯片里那个叫秦悦的女人。

    秦悦是江震天的情人,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江家的继承人,从这个角度来说,段叙初跟秦悦应该是对立的。

    但事实是段叙初明知道秦悦和江震天在一起是为了江家的财产,段叙初却反倒帮着秦悦遮掩事实,那么段叙初和秦悦是纯属合作关系,还是他们根本就有暧昧?

    蔚惟一承认,她想这么多,归根究底是吃醋,然而她只是他的泄欲工具,她怎么有立场吃醋?而且之前她因为江茜而对他发脾气时,他就警告过她不能痴心妄想。

    蔚惟一的心揪成一团。

    她知道若是承认她爱段叙初,那么只会换来段叙初更多的侮辱。

    他必定会觉得她自作多情、痴想妄想,竟然对他这个已婚男人动了真心,他会不遗余力地践踏她的爱情。

    这是她的骄傲所不能允许的。

    她宁愿一个人默默地爱他,也不要他毁灭自己神圣的爱情。

    蔚惟一仰起下巴,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打着转,又退了回去,“‘我恨你,但更爱你’这句话是真,还是在演戏,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她淡淡地看向段叙初,“就像你明知道芯片对你本身并没有影响,却还在电话里说出那样一番话一样,其实精明如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是荣膺口中的那个‘秦小姐’一手操纵的?正因为你知道是秦悦,而不是其他对你不利的人,芯片到了秦悦手中跟在你手中并没有区别,所以你才做足了戏,试图让我相信你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交出芯片。”

    蔚惟一之所以知道荣膺从一开始就是秦悦安插在荣膺身边的,是因为在芯片里,也有荣膺的介绍,所以当时她告诉段叙初芯片的所在地时,她使用了荣膺听不懂的德语。

    蔚惟一自嘲地说:“你想演,我便陪你演,然而我不像你,你在江茜和江家人面前演了那么多年,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你是演技派、你功力真厚,你不能体会‘我不爱你,却装成很爱你’的那种感觉,我会为这样做作的自己感到恶心。”

    段叙初忽地一声冷笑,“是,你说的对……”,他点着头,“我确实是在演戏。”

    “我丢下我失踪的母亲不管、我不惜杀了裴言峤的多名下属、我冒着被记者拍到的风险,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你出去、我不顾我最疼爱的女儿、亲手给你熬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演戏。那么现在戏演完了,道具也没有用了。”段叙初说着,突然转身端起空碗,用力砸向装在对面墙上的电视机上。

    只听安静的房间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蔚惟一挺直脊背坐在床上没有动,一颗心却像是摔破的瓷碗,碎成一片一片。

    段叙初的手指松开蔚惟一的下巴,他起身站在蔚惟一面前,高大的身形在蔚惟一的身上映下一大片阴影。

    蔚惟一没有抬头看他,只听到他用没有温度的语气说:“像你说的,现在戏演完了,我们散场。但是蔚惟一你给我记住了,不要试图揣度我的心思,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伴侣,而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泄欲工具。”

    他说完后转身去换衣服,几分钟后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连招呼也没有跟蔚惟一打,段叙初开门、下楼走出别墅。

    外面还在下雨,段叙初并没有撑伞。

    他走出几步后站在下着雨的院子里,抬起头凝望二楼的那一处灯光。

    他原本以为是她真情流露,她却说她在演戏,那句话是假的,她根本不爱他,她甚至觉得假装爱他,让她感到很恶心。

    原来又是他自作多情了。

    就像最初他追求她时,得到她的丁点回应他就很欣喜一样,那天他站在门外听到她对荣膺说她爱他,那一刻他的心是震惊、狂喜的。

    如果真如她说的,这是一场戏,那么他宁愿抛开一切现实,用一辈子的时间演完这场戏,然而就在他刚入戏时,她却说她演不下去了。

    如此,这场剧谢幕,他们回到现实中,回到原本属于他们的位置。

    最初相识时,他喜欢她,她不接受他。

    如今她不爱他,他也不会再把自己的心,交给这个女人第二次。

    雨下得并不大,只是段叙初站得太久,浑身还是湿透了。

    凉意入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叙初走去车库把车子开出来,驶向家中。

    佣人果然把囡囡锁在房间里了,见到他回来后,立即打开门。

    段叙初进去后,并没有看到囡囡,他突然间想到什么,神色大变,连忙往窗台的位置跑去。

    囡囡正站在凳子上,两手很吃力地掰着紧闭的窗户。

    “囡囡!”段叙初吓得面色惨白,眼眸中滑入一抹猩红,他疾跑过去抱回囡囡,蹲在地上把她小小的一团身子搂入怀抱,“对不起……对不起……”

    囡囡无声地啜泣。

    段叙初是她的良药,只要段叙初陪在她身边,她就不会有这种异于常人的行为举止,这也让段叙初和医生无法对囡囡的病症下手。

    因为严格说起来,囡囡根本没有病。

    囡囡哭了很久,发现段叙初身上是湿的,她从段叙初的怀里出来,用手比划着问他是不是淋雨了。

    段叙初还是保持着蹲身的动作,点点头,“嗯。”

    囡囡又问他为什么淋雨,是不是心情不好,因为她看到电视里的人好像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淋雨虐待自己。

    段叙初抿着唇,没有说话。

    囡囡眨着乌黑纯净的大眼睛,很有耐心地等待段叙初。

    段叙初爱怜地摸着囡囡的头发,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把之前要带囡囡见蔚惟一的念头打消,“爸爸明天带你去见奶奶好不好?”

    囡囡以为段叙初指的是江家的那个奶奶,她想到江母看她时那冷森森的眼神,她吓得立马摇头。

    “囡囡,你姓段,不姓江。”段叙初的神色突然变得很凌然。

    他让囡囡站好,手掌扶着她的肩膀,很认真地说:“我的妈才是你的奶奶,江家那个既不是你的奶奶,也不是你的外婆,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懂了吗?”

    段叙初从来没有在囡囡面前提起过他的母亲,也因此囡囡并不知道段母的存在,被段叙初这样一绕,她就不懂了。

    段叙初叹了一口气,“算了,以后再说吧!”

    ***

    段叙初走后,蔚惟一坐在冰冷的大床上,手臂圈起膝盖抱住,保持着那个动作始终没有动一下。

    她彻夜未眠。

    天快亮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两声。

    蔚惟一拿过来,点开。

    是段叙初发来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