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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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尉迟夫人知道了,她十分伤心,现在和尉迟先生在一起,要拜访我妈妈,我必须带孩子回去了。”

    蒋乐乐低垂下了目光,牵住了灿平的小手。

    灿平可怜巴巴地仰面看着妈妈:“我要去哪里啊,这里不是灿平的家吗?我不要回姥姥的家,那里没有爸爸……我要爸爸。”

    灿平因为着急,眉毛都红了,他不想离开爸爸,没有比爸爸对他更好的了。

    “灿平,你听话,姥姥想你了……”蒋乐乐抚mo儿子的小脸,十分无奈,大人的错误,不能由小孩子来承受,她有些为难了。

    “等等,你不能走!”

    顾东瑞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的手,他的力气很大,眉宇阴冷,目光愤怒地看着蒋乐乐,她真的只当这是一场游戏吗?就算穿帮了,她也要按照事先约定的,等待一周。

    “我只是想帮助尉迟先生,却不想事情弄得更复杂了,我可以想象尉迟夫人的伤心,却对此无能为力,也许能做的,就是在她的眼前消失。”

    “我呢?你也想在我的眼前消失吗?”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拉入了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这不是戏,蒋乐乐,我买这栋别墅,不是仅仅要配合尉迟傲风演戏给尉迟夫人看,也是为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我要让你们回到我的身边。”

    “顾东瑞……”

    蒋乐乐的心顿时茫然了,她听到了这样的恳求,竟然没有办法强硬起来。

    “原谅我……我曾经的那些作为,我的自私。我的残忍……可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让我弥补曾经的错误。”

    他抚mo着蒋乐乐的面颊,痴情地凝望着她。

    “给我一周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大手的温/热。怜惜,让蒋乐乐的眼眸湿润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顾东瑞:“你这样算什么,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个贪婪的dang/妇而已……”

    “不是,是我误解了,那个该死的契约。让我根深蒂固的认为,你是一个贪图富贵,不惜出卖身体的女人,事实上,我错了……也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大哥的死,让我一直不肯接受爱上你的事实。”“你……”

    蒋乐乐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顾东瑞也知道错了吗?他这样傲慢的男人,也会向她低头吗?

    想到了顾东明的死,蒋乐乐无法回避这个事实,她低垂下了目光,只是一周,也许她应该给他。

    “就算暂时不离开。我也回家一趟,至少也该见尉迟夫人最后一面,向她忏悔我鲁莽的决定。”

    “你答应暂时不走了?”

    在顾东瑞的心里。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蒋乐乐肯留下来了。

    顾东瑞开着车,带着蒋乐乐和灿平向蒋夫人的家开去,当蒋乐乐下了车,冲到了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客厅里,尉迟夫人已经坐在了沙发里。蒋夫人显得十分紧张,不断地端茶倒水。手都在不断地发抖着。

    尉迟傲风站在窗口,低垂着眼眸,心情看起来糟透了。

    蒋乐乐站在门口,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这场假戏让她有些没有脸见尉迟夫人了,灿平却扑向了蒋夫人。

    “姥姥,我好想你啊……”

    “灿平……乖……”蒋夫人的目光胆怯地看着尉迟夫人,她的心好像擂鼓一样,觉得心虚,不敢直视尉迟夫人的眼睛。

    “还有一个姥姥,我也喜欢这个姥姥……”

    灿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又欢快地跑到了尉迟夫人的身边,伏在了她的膝盖上,撒娇着。

    孩子的依赖,让白素青的鼻子都酸了,泪水差点滴落下来,她多希望这就是自己的小外孙啊,可他偏偏不是……不舍地抚mo着孩子的头发,白素青强迫自己别开了目光。

    “灿平快过来,姥姥在这里。”

    蒋夫人放下了茶壶,心里这个不舒服,那种被人抢走心肝儿的感觉,让她越来越紧张了。

    “不要,这个也是姥姥。”灿平搂住了尉迟夫人的脖子,亲昵地贴着她的面颊。

    蒋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她低下头,终于忍不住了,无声地抽泣了起来,蒋乐乐赶紧走过来,安慰着蒋夫人。

    “孩子还不懂……”

    “他不要姥姥了……”蒋夫人没有那么多文化素养,她只知道她被外孙子抛弃了。

    蒋乐乐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总不能冲上来,将儿子抱回来,那样做,对尉迟夫人太残忍了,可怜的母亲,心已经伤透了。

    白素青一看蒋夫人哭了,立刻拉开了灿平的手。

    “其实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当年的情景,我的水儿……”白素青顿了一下,试图平稳情绪,她真的接受不了,为什么偏偏她的水儿这么命苦。

    “她死了!”

    蒋夫人的神情坚定,她的口吻果断,不能犹豫了,尉迟水光死了,这个女儿和外孙子是她的,谁也不能抢去。

    “我知道……”

    尉迟夫人捂住了嘴巴,眼睛里泪光闪动,蒋夫人为什么这么直接,她不能说说孩子的可爱吗?而是直接说孩子死了……

    “妈,你怎么了?”

    蒋乐乐碰了蒋夫人一下,她怎么可以直接就这么说呢?尉迟水光死了,尉迟夫人已经知道了,她只不过想知道女儿的一些事而已。

    “我说错了吗?她死了,一个女婴死了,你们为什么纠缠不休,张俊硕当年半夜三更抱着孩子来找我丈夫,我当时……”

    蒋夫人马上闭上了最,她当时有奶水,就知道给孩子吃了。孩子没有死,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可她不能这么说,于是她冷硬下心来,继续说:“孩子不足月。身体缺氧发紫,又因为长途颠簸,没有奶水吃,没坚持几个小时,就死了,我已经尽力了。我丈夫直接将她埋了,现在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水儿!”

    听到这样的述说,白素青的泪水狂奔了出来,她的水儿死得好惨,她没能给孩子温暖的怀抱。她不配做水儿的母亲。

    心的一阵阵绞痛,白素青的手扶住了茶几,她哽咽了,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想知道孩子当时的状况,竟然是这么惨烈。

    “行了,别说了。”

    蒋乐乐的泪水含在了眼圈里,看到白素青这样。她的心也随着抽搐着,无法忍受这样凄惨的局面,蒋乐乐要走过去安慰她。

    “乐乐……”蒋夫人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的手。不想让女儿过去,她不能忍受她们母女在一起的情景。

    “她需要安慰,妈……”

    蒋乐乐想不明白,妈妈什么时候这么自私了,她挣脱了妈妈的手,走过去。蹲在了白素青的面前,安慰着她。

    “别哭了。尉迟夫人,你是个好妈妈。她会知道的,只是她没有福气享受……你这样自责,她在天上也会难过的。”…

    “我只想弥补,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白素青抱住了蒋乐乐,为什么这个不是她的水儿,老天太不公平了,她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却要这样惩罚她。

    “尉迟夫人……”

    蒋乐乐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泪水扑蒋扑蒋地滴落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劝解,只能陪着白素青一起哭泣了起来。

    灿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抱着白素青的腿大哭着。

    门口,顾东瑞拿出了一支烟,烦恼地点燃了,目光凝视着地板上站着的蒋夫人,这个女人举止十分可疑,她的双手一直在抖动着,脸色苍白,按照常理,她只是在表述当年的事情,没有必要参杂这么多的感***彩。

    尉迟傲风懊悔难当,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告诉妈妈,现在可好,让妈妈满心希望之后,给了一个重重的打击。

    “好感人的场面啊,怎么假戏也能真做吗?”

    门外,蒋熏衣走了进来,鄙夷地笑着,和客厅里悲伤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在幸灾乐祸,希望闹剧再热烈一些。

    顾东瑞眉头一皱,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子,直接将她提了出去,不用问了,有人充当了十分不光彩的角色。

    门外,蒋熏衣气急败坏地叫着。

    “她欺骗尉迟夫人,贪图富贵,想麻雀变凤凰,我偏偏让她做不成!”

    “到底谁是麻雀,你还言之过早。”

    冷冷一推,蒋熏衣被推倒在了地上,如果她不是女人,顾东瑞一定狠狠地揍她一顿。

    “顾东瑞,别以为她和你睡了几次,就是好女人了,你不知道她有多犯贱,身边的男人数不胜数,不知道上了多少男人的床,贱/货一个!”

    “你还敢胡说,我就打死的!”

    顾东瑞直接抬起了皮鞋,蒋熏衣这才知道害怕了,她向后爬了几下,嘟囔着:“我只是说事实……”

    “你最好老实点。”

    顾东瑞轻蔑地看着蒋熏衣,这才是蒋万风的女儿,同出一辙自私,贪婪,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甚至损人不利己。

    客厅里,白素青伤神地站了起来,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蒋家的人并不欢迎她,蒋家庄也没有必要去看了,她的女儿只存活了仅仅几个小时而已,那里没有女儿的童年。

    “傲风,给妈买机票,我回韩国……”白素青的身体晃了一下,蒋乐乐慌忙扶住了她。

    “要不,明天走吧,你的脸色不太好。”

    “水儿不在这里,我多留一分,都是痛苦……”

    白素青对蒋乐乐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责备她,还是感谢她,这个年轻的女人带给了她希望,就将她的心伤透了。

    漠然转身,白素青向门外走去。

    尉迟傲风无奈地看了蒋乐乐一眼,希望她不要怪他的妈妈,水儿的死讯让妈妈已经没有心情理会任何人了。她需要回到韩国,回到爸爸的身边,只有爸爸才能更好的安慰她。

    顾东瑞想挽留尉迟夫人,却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因为dna化验。存在两个结论,是和不是,如果是还好,假如不是,就可能让尉迟夫人再次失望。

    目送着尉迟夫人和尉迟傲风一起离开了客厅,上车。身影消失,蒋乐乐完全不能思考了,她的心疼得难忍,沮丧地坐在了沙发里,无声地哭泣着。她舍不得尉迟夫人,看到她悲伤落寞地离开,她心如刀绞。

    蒋夫人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蒋乐乐,惶惶不安地转身去了厨房。

    “你们也饿了吧,我去煮饭。”

    蒋乐乐哪里有什么心情吃饭?灿平抽泣着走向了顾东瑞,伸出了双臂,顾东瑞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

    “爸爸一会儿带你去游乐园?”

    “还有妈妈……”

    “对。还有妈妈……”

    顾东瑞迥然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蒋乐乐点了点头,她不能让儿子这样难过。游乐园会让小家伙很快忘记烦恼。

    此时,蒋熏衣胆怯地绕过顾东瑞进入了客厅,很快她恢复了鄙夷的神情,坐在了沙发里,懒洋洋地笑了起来。

    “美梦破碎,不好受吧?尉迟夫人听说你不是亲生女人。只是欺骗她,当时那个样子。还真是可怜……”

    “姐姐……”蒋乐乐惊愕地看着姐姐,竟然是她说出去的。她这么做,简直就是……

    “怎么?我不能说吗?当初我要去,你们不让,现在可好,自己偷偷去了,弄成这个样子,尉迟夫人一定对你十分厌恶了吧?冒充人家的女儿,说起来还真是不知羞耻……”

    “蒋熏衣,我这么做……只是……”

    蒋乐乐知道解释,姐姐也不会明白,她不是母亲,怎么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

    “别狡辩了,蒋乐乐,你让我觉得恶心,这几天我要留在家里,你最好消失,不要让我看着烦躁。”

    “这也是我的家!”蒋乐乐有些怒了,姐姐的表现让她太失望了。

    “你的?你的家在蒋家庄,已经没有了,不如你去医院吧,那个老家伙也许是你的依靠。”

    蒋熏衣冷笑着,轻蔑地看着蒋乐乐。

    “你!”

    蒋乐乐脸色都变了,顾东瑞大步走进了客厅,一把握住了蒋乐乐的手:“看看吧,这就是你一直爱慕的家,跟我走!”

    是的,蒋乐乐好失望,不仅仅是姐姐的刻薄,还是妈妈的无情,为什么会这样,她们在尽情地展现着她们的自私。

    一直被顾东瑞拉出了客厅,蒋乐乐被推上了轿车,仍旧处于不理解之中,一直渴望的地方,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当蒋夫人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蒋熏衣,蒋乐乐和外孙已经不见了。

    “他们呢?”

    “走了,蒋乐乐真是本事,竟然钓到了顾东瑞这条大鱼……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多护着妹妹,不过……如果那个男人玩够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这么神气?”

    蒋熏衣嫉妒地嘟囔着,然后扔下了发呆的妈妈向楼上走去,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去影视基地,生怕摄影师的尸体被发现,到时候,她很可能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蒋夫人直接跌坐在了沙发里,她也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但她都是为了留住女儿才那么做的,谁能理解她,她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老人而已。

    “对不起,尉迟夫人……”

    虽然那声对不起由衷的发出,蒋夫人的心仍旧坚定,尉迟夫人有那么多儿女,应该不会差这一个。

    蒋乐乐跟着顾东瑞和孩子去了游乐园,玩了大概两个小时,返回了顾东瑞的别墅,她的心情一直低落着,哄了灿平睡着了,她倚在了孩子的小床边,眼前浮现的,仍旧是尉迟夫人抱着灿平的情景。

    “很快就有结果了,不会超过三天……”…

    顾东瑞走过来,握住了蒋乐乐的手。

    蒋乐乐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几天之后还能改变什么?

    “三天之后,我会回到单身宿舍……”

    不等蒋乐乐说完,顾东瑞苦恼地端住了她的下巴,深情地凝望着她:“不要这样躲避着我,你知道……从此刻开始。我不会忍心再强迫你,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三天之后我会主动离开,你和孩子住在这里,也许那样,你就会接受我的好意。”

    主动离开?他的好意?

    蒋乐乐不解地看着顾东瑞,他变了。变得不再暴利,不再嚣张,看起来只是个祈求谅解的男人。

    “为什么你变了?”蒋乐乐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顾东瑞最近的行为,让她感动着。也让她满心的疑虑,害怕这又是什么花样儿,让她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一直下沉,不得翻身。

    “因为你不同了……”

    顾东瑞抚mo着蒋乐乐的面颊,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她真的不同了,过去的她。在他的眼里是贪婪无耻的小dang/妇,现在的她,在他的眼里是一个清白。纯洁的珍宝。

    不同了……

    真的不同了吗?蒋乐乐在恍惚之中,感受着顾东瑞落下的唇瓣,他亲吻着她,细细的,柔柔的,好像用力就会将她伤害一般。

    而她。就像喝醉了的女人,身体完全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也许从顾东瑞冲进火海。舍命寻找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能遏制自己的情感。只是这个傲慢男人曾经对她的羞辱和不屑,让她不敢轻易相信这是爱情。

    可是现在,这到底是爱情,还是征服?蒋乐乐真的可以相信他了吗?

    唇瓣缠绵,他的大手永远都是那么有力,炙/热,滚烫着她的身体,她在他的臂弯里好像柔弱的棉絮。

    他盯着她的眼睛,抚mo着她的面颊,轻声地说。

    “我们结婚吧?”

    这是他再一次提出的要求,声音恳求真诚,让蒋乐乐一时无法拒绝,心里犹如擂鼓一般狂跳着

    “我已经准备好了……只希望,你能接受。”

    顾东瑞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打开后,赫然是一个善良的钻石戒指,他拉住了她的手。

    “这是最纯洁的,永远也无法摧毁的……”

    “顾东瑞……”

    蒋乐乐茫然地抬起头,他的温柔感染了她,颤抖的手指被擎起,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

    坚定的语气之后,他的热吻再次落下,不似刚才那般轻柔,变得狂烈凶猛,蒋乐乐喘息着,迎合着,直到她被大力地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等不及了,先补一个新婚之夜……”

    他要她已经不是一次了,却还是那么渴望着她,蒋乐乐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羞涩地低垂了眼眸。

    卧室被一脚踢开,顾东瑞大步走了进去,他完全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将怀中的女人压在了床上。

    “每一分钟都是煎熬,你知道你有多yuo/人……”

    这种you/惑不仅仅是rou/体的,还有心里的,他爱她到了疯狂的程度。

    当他的强劲猛冲而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长长地吸气之后,感受着他一***地冲击,尽情地享受着他的强壮,他作为男人的阳刚,包裹在她的阴柔之中。

    一个和谐的,没有抗拒和羞恼的夜晚,顾东瑞猛力地要着,享受着,心爱的女人紧紧拥在怀中,他要将她完全吞下去。

    这算是新婚之夜了,他好像一个猛/兽,永远也无法得到满足,稍作停歇之后,再次冲来,让她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只能疲惫地哀求着……

    她手指上那枚钻戒微弱的壁灯下闪烁着,她在一种混沌的状态中,接受了他的求婚,她真的嫁给他了。

    他的胸膛异常温暖,蒋乐乐依偎着他,恍然入睡。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蒋乐乐睁开了眼睛,卧室里的光线很柔和,床也很松软,只是她的四肢却酸麻沉重,想到了昨夜的狂情。蒋乐乐羞涩地看着身边,发现他已经起床离开了。

    皱巴巴的床单,大部分拖曳在地板上,蒋乐乐觉得面颊绯红,羞涩难当。昨夜发生的,就好像做梦一般,他的柔情让她完全融化。

    “是做梦吗?”

    蒋乐乐良久思索着,她想到了戒指,担忧地伸出了手指,那闪亮的钻石在光亮下晃着她的眼睛。不是梦,是真的。

    欣喜的同时,她又有些担忧了,昨夜的那个问题再次袭来,什么让顾东瑞改变了。单一是爱情?可那是一个不肯相信爱情的男人。

    但不管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他是真心要娶她为妻了,开心地坐了起来,刚穿上衣服,灿平跑了进来,举着手里的大玩具说。

    “海瑟叔叔送给我的。”

    海瑟真会哄小孩,灿平才几天,就和他混熟了。

    “妈妈。什么叫结婚啊?”灿平稚嫩的声音响起,他眨巴着大眼睛,问着蒋乐乐。

    “结婚?”

    蒋乐乐一愣。灿平一定是听什么人提及了,才有此一问。

    “是啊,海瑟叔叔说,你和爸爸要结婚了。”

    毫无疑问,蒋乐乐的欣然接受,让顾东瑞信心十足。他开始筹办婚礼了,蒋乐乐俯下身。微笑着看着儿子。

    “你长大就会明白的。”

    蒋乐乐将儿子搂在怀中,亲吻着他的面颊。心里好像吃了蜜糖一般,放下心结,敞亮心扉,才发现,其实固执一直为难的都是自己。

    “噢,噢,爸爸和妈妈要结婚了,爸爸以后可以陪着我去游乐园了。”

    灿平蹦蹦跳跳地喊了起来,挣脱了蒋乐乐,开心地向外走去,他要去找海瑟叔叔玩。

    “真的好像梦……”

    这是一个蒋乐乐以前怎么也不可能接受的结果,现在却在几天的时间里要成为事实了。

    洗漱之后,她走下了楼,进入客厅的时候,看到了客厅里放了好几件婚纱。

    “夫人,你选一选,看看中意哪个?”海瑟微笑着,他就知道,夫人早晚会嫁给先生的。

    “都很喜欢……”

    蒋乐乐有些眼花缭乱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婚纱。

    “既然都喜欢,就都留下。”

    门外顾东瑞走了进来,他看起来精神抖擞,英俊不凡,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只要蒋乐乐肯嫁给他,他什么都不会在乎。

    “都留下。”

    海瑟马上领会了顾东瑞的意思。

    蒋乐乐接触到了顾东瑞深邃的目光,更加难为情了,她低声地问。

    “怎么这么着急?也许可以等等……”

    “我儿子都五岁了,我不想等了,还有……你的肚子里也许……”顾东瑞的目光瞄向了蒋乐乐的肚子,他宠她的时候,可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也许他又要做爸爸了,怎么会不着急呢?

    “你……”

    蒋乐乐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说。海瑟还在呢?

    海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全当什么也没有听见了。

    “请帖已经发下去了,明天我们都举办婚礼……”

    顾东瑞的话让蒋乐乐差点惊呼了出来,为什么这么急?他就不能给她点时间喘息吗?何况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没有通知妈妈呢?

    顾东瑞自有他的想法,那个dna化验的结论虽然还没有出,却让他有些不安了,蒋梓可能是尉迟夫人的女儿几率很大,一旦身份揭露出来,蒋乐乐的身份就非同凡响,她还会欣然地留在他的身边吗?

    这次,就算他自私了,他要在化验结果出来之前,就和她确定关系。

    所谓无毒不丈夫,顾东瑞可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就算爱情,他也要十拿九稳。

    当雪白的婚纱穿在身上的时候,蒋乐乐从楼上走下来,她羞涩地眨动着长长的街买,纯美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

    顾东瑞直接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蒋乐乐,那双传情的眼睛,让他良久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欣赏着。

    “妈妈像公主。”

    灿平蹦跳着跑了上去,拉住了妈妈的手,开心地称赞着。

    “当然……他是公主……”

    顾东瑞喃喃自语,目光盯着自己的新娘。他发誓,无论采用何种手段,就不会让蒋乐乐再离开他。

    蒋乐乐的心情也很激动,每个女人都有一个梦想,就是穿上婚纱走向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顾东瑞是那个男人吗?

    “只要过了明天,你就是我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顾东瑞走上去,俯身将儿子抱了起来,然后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只在此刻。他感觉自己的是幸福的。

    上午才试了婚纱,下午的时候,关于顾东瑞和苹斯小姐要结婚的消息铺天盖地的散播开来,速度让人惊叹,蒋乐乐接到了很多的电话。其中一个电话是赫连宇阳的。

    赫连宇阳认为蒋乐乐打算嫁给顾东瑞,决定太过草率,她隐姓埋名躲避了五年,一定是因为当年的郁结太深,作为她的上司和朋友,他希望能了解蒋乐乐的想法,不想她做出后悔的事情,于是在处理了影视公司的事情之后。他约了蒋乐乐。

    顾东瑞自然不会让蒋乐乐单独出门,特别要去见赫连宇阳这个大情敌,作为护花使者。他早早就等在了别墅的门外,当蒋乐乐收拾好了走出来的时候,他立刻将烟蒂扔在了地上,拉开了车门。

    “赫连宇阳这个家伙,这个时候又在搞什么?他说的话,你可不要听得太多。”

    顾东瑞稍稍有些担忧。他没有那么大度,在蒋乐乐没有成为顾夫人之前。他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了差错。

    “怎么会呢?赫连先生不是那样的人。”蒋乐乐可不赞同顾东瑞的想法。

    “他是哪样的人?会比我好吗?我看不见的。”

    顾东瑞嘲弄地搂住了蒋乐乐的肩膀。他现在可是她的准丈夫,任何男人对蒋乐乐的窥视都会让他心情大坏。

    “也许他只是恭喜我……”

    蒋乐乐坐进了车里,然后关上了车门,他嘴角撇了一下,赫连宇阳最好什么也别说,不然小心他不客气,在感情受到危险的时候,顾东瑞确信他会是一头猛/兽。

    车终于到了咖啡厅的门前,蒋乐乐让顾东瑞在门外等她。

    “半个小时,我就会进去……”

    顾东瑞抽出了一支烟,淡然地微笑着。

    蒋乐乐听了此话,不开心地看着这个家伙一眼,他是真的嫉妒,还只是他的面子过不去了,只是见个朋友,又不是和什么男人约会。

    咖啡厅里,洋溢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赫连宇阳将一杯咖啡推到了蒋乐乐的面前。

    “太仓促了,你真的决定了?”

    “我犹豫了很久,他变了,为了孩子,也算是为了自己……”蒋乐乐很羞愧,不敢直视赫连宇阳的眼睛,他照顾她整整五年,她去不能回报他什么。

    “我以为我会在你考虑的范围内,想不到,完全没有机会。”赫连宇阳打趣地说,他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的面颊,不觉想到了碟片里的女人,她们的眼睛真的有几分相似。

    蒋乐乐尴尬地抬起了眼眸。

    “其实赫连先生对乐乐的不是爱情,只是同情,您是个真正的慈善家。”

    “听到你说我慈善家,我要好好骄傲一下了,这样就算失败了也不觉得没有面子。”赫连宇阳做人很淡然,镇定,他承认,在某些方便,他更多的是同情蒋乐乐,但不能排斥的是,她是个适合做皇斯岛未来女主人的最佳人选。

    “顾东瑞是我多年的朋友,他们家一直秉承的就是门当户对,如果不是豪门的千金,很难踏入海翔的大门,想不到这次破了先例,我想你的身上,一定有让顾东瑞十分难舍,倾倒的东西。”

    难舍倾倒的东西?蒋乐乐想不明白那是什么?也许出于爱情迷宫的人,都很想知道,对方爱上的是你的哪一点。

    美貌?似乎还有比蒋乐乐更美的女人,气质,那是一种没有型的东西,你说她有,她就有,其他的,蒋乐乐没有家世,甚至爸爸十分吝啬,妈妈表现得十分自私,至于姐姐,就更不用说了。

    “我没有这样的把握。”

    蒋乐乐喝了一口咖啡。

    “也许这就是缘分,说起缘分,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某些地方很像你,不过很可惜,我还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蒋乐乐很好奇,不知道那个女人哪里和她很像。

    “其实,赫连先生这么好,身边应该有个好女人的。”

    “会的。”

    赫连宇阳苦笑了一下,最近已经找了几天,仍旧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好像她只在那个酒店匆匆滞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会不会真的是一名ji/女?可ji/女为什么不拿钱,反而留钱呢,想着那一百零八元,赫连宇阳就满心郁闷。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顾东瑞漫步走了进来,目光看向了赫连宇阳,眼神之中都是警告。

    赫连宇阳无奈地摊摊手说。

    “你的护花使者来了,快走吧,不过走之前,我仍旧要提醒你,这个家伙需要提防,记住,他是个不做亏本生意的奸商。”

    “你对他的评价真的很贴切……”

    蒋乐乐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只有顾东瑞的朋友,才会这么了解他。

    拿起了皮包,蒋乐乐站了起来,和赫连宇阳道别后,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