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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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感觉貌似,貌似还可以!眩晕啊!还有点窒息的紧张,可惜晕过去了,不然真想知道和陌生男人接吻到底有多奇妙!

    “男人本色!”南宫里泽收回目光,状似低喃着。

    从夏美子生涩的接吻来看,她竟然连呼吸都忘记了,这样稚嫩的找巧,羞涩的反应,真的让他心疼,这样的女孩,一次经历就中招,为此险些丧命!而安柔又夺去了她的一个附件,以后她的路怎么走?

    不自觉的,就担心起来?

    安柔有万贯家财,夏美子有什么?

    南宫里泽的心里又跟着有些疼,就算假结婚,等到她离开他的时候,他也要给她抚养费,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行了,你出去吧!”夏美子还真的累了,身体虚弱的不行。“我要休息了!”

    “夏美子!”南宫挫败的冷哼着,温和的目光慢慢的变的黯淡,黯淡,最终凝聚起冷冷的光芒,看的夏美子开始毛骨悚然,一股寒意直接笼罩过来。

    “干嘛?你这样看我,好似我又做错了事情似的,算了,我走吧,我还是回家听我爸妈念叨去吧,跟你在一起,比他们还恐怖,亏我还以为在你跟前是最安全的!”

    夏美子吞了吞口水,陪着笑容,摆出一幅乖乖宝宝的模样。“我走了,别太想我哦!”

    怪不得是混黑道的,冷起来这么吓人!

    “哪里都不许去!乖乖睡!”南宫里泽沉声道,按住夏美子。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哪里都不许去,听到没有?”

    看着他敲在自己额头上的修长手指,夏美子有一瞬间的恍神,愣愣的开口道:“好!”

    南宫里泽无奈的叹息一声,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才发觉掌心下的触感,竟然是那样的舒服。竟然有种舍不得收回手的 欲望 。

    “我怎么这么困呢?我怎么一点体力都没有呢?身体不能伤元气,否则养老久都养不回来!”自动忽略抚摩她头发的手,夏美子目光流转,有些不自然。感觉怪怪的。

    “等你回复的再好点,就带你去锻炼!”他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帮她盖好被子,“现在睡吧,我出去!”

    直到南宫里泽走出去,夏美子才回神,怎么,怎么就这样了呢?怪怪的!

    秦傲阳的公寓。

    “吃饭吧!”秦傲阳把刚做好的清淡而有营养的饭菜端上来。

    “秦大哥,谢谢你!”杜子鸢低声道谢,眼睛还红肿着。很难过。

    她不知道,她的一句秦大哥,把秦傲阳从此打入地狱。

    他淡淡一笑,无限落寞。“别跟我客气,不是早说了。快吃吧!”

    宫爆鸡丁的香气,肉质看起来鲜嫩you人,素菜也炒的颜色很美,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两人专心吃东西。

    杜子鸢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对秦傲阳道:“秦大哥,我该走了。我身体现在很好了,这些日子叨扰了你,我很过意不去,客气的话不再说了,今晚吃完饭,你送我回去吧!”

    “子鸢——”

    “秦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决定了!”杜子鸢抬头笑笑,红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恳求。

    秦傲阳的心骤然抽紧,最终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道:“好!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样吧,我送你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有事打我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嗯!”杜子鸢爽快的答应道。

    吃过饭,秦傲阳送杜子鸢回去。

    停车场,杜子鸢走的挺快。

    “子鸢,小心一点,别滑倒!”秦傲阳一把拉过杜子鸢的胳膊,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后牵住她的手,这才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杜子鸢想要抽手,秦傲阳却道:“我牵着你走,安全点,别滑到了!”

    而角落里,一个停车位停着一辆白色的布加迪,可惜秦傲阳和杜子鸢都没有发现。

    当贺擎天看着秦傲阳牵着杜子鸢的手走进停车场时,那一刹那,他的眉宇蹙紧。

    下午他和杜子鸢说了那样决绝的话,又开始后悔!

    他反反复覆的想着,杜子鸢怎么可能背叛他?可是他却又是不育的!那个孩子怎么解释?第一次那样解释过去了,那么这个孩子呢?

    他感到很头疼!很难过,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如今又看到她跟秦傲阳牵着手走出来,他真是更气了。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了!

    他打开车门,气冲冲朝他们走去,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杜子鸢和秦傲阳都是为之一愣,“擎?”

    “砰!”贺擎天一拳挥过来!

    秦傲阳轻轻把杜子鸢往旁边一推,伸手挡住贺擎天的拳头。“你疯了?”

    “我是疯了!”贺擎天无处发泄,他眼神受伤的看着杜子鸢。

    “怪不得那么急着跟我说分手,原来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杜子鸢,我真是错看了你!”

    杜子鸢愕然,眯起眼睛注视贺擎天,像是在研究他,又像是在重新认识他,她忍耐着不说话,沉默了很久,才用十分冷静的声调说:“贺擎天,我们早就完了,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找下家也好,怎么也好,都和你无关了!”

    秦傲阳叹了口气,“擎,你又发哪门子疯?”

    贺擎天不说话,气喘吁吁的瞪着他,“秦傲阳,我错看了你!杜子鸢,我也错看了你!孩子是他的吧!瞧你们多恩爱,手牵手这是去哪里啊?”

    “疯子啊,该死的,我跟杜子鸢是清白的!贺擎天,告诉你,我早就错看你了,你为什么就不信杜子鸢?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爱她?你没看她瘦的这样子吗?你爱她你忍心折磨她吗?孩子是别人的,她需要这么备受折磨吗?”

    贺擎天怔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们,眼底是自嘲和落寞。

    杜子鸢咬住嘴唇,耻辱的感觉,使杜子鸢每根血管都沸腾着。她望着贺擎天,眼神愤怒而哀伤,男人真的是复杂而又奇怪矛盾的动物,爱你时。你在天堂,不爱时,直接把你送入地狱。

    杜子鸢感到心境迷茫而沉重,听到他刚才中伤她和秦傲阳的话,她觉得无法呼吸和透气。现实、自尊、傲气,质疑,羞辱……多么错综紊乱的人生!

    “擎,我一个外人都信杜子鸢怀了你的孩子,为什么你就不信呢?”

    杜子鸢惊愕,心更疼。秦大哥都信,为什么贺擎天不信?她真是死心了,凉透了一颗心。

    杜子鸢的指尖颤了颤,手指渐渐握向掌心,越握越紧。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她将身上所有的力气放在自己指尖,深深地,向掌心掐下去!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却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她看向贺擎天,无语。

    再转向秦傲阳。“秦大哥,我们走吧!”

    秦傲阳点点头。“好。我们走!”

    贺擎天这么下去,只怕失去杜子鸢了,秦傲阳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真的替他惋惜,居然误会到他头上来了,这次连他也不会原谅他了。更别手说杜子鸢了。

    “你们不许走!”贺擎天愤怒僵硬地站在那里,嫉妒充斥在大脑里,他嘴唇煞白,望着站在一起的那两人,深黯的眼底似乎有痛苦的火焰在燃烧。

    站在那里。他就像一座孤独的冰雕,寒冷彻骨,紧抿的嘴唇却透出无比的怒意。

    杜子鸢惊怔。

    空气紧绷得令人窒息……

    “为什么骗我?!”贺擎天的声音干哑,他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努力压抑着胸口的怒火。

    杜子鸢的心底黯痛。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该如何去说。既然不相信,又何必说太多!望着贺擎天那冰冷愤怒的俊容,胸口阵阵冰冷。

    如垃圾般被丢弃的羞辱感,让她整个人凉透了心。

    “你不许?你凭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过往种种快乐的,伤痛的,我都不想再提起,贺擎天,你让我很失望,很失望!”

    贺擎天的心口如被重锤狠狠击下!

    眯起眼睛看杜子鸢。

    她眼中尽是落寞,可是却努力的扬起了艰涩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他,轻柔的抚摸着小fu,她努力让自己微笑着,因为她的宝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她这一刻要坚强。

    “你也让我很失望,很失望!”

    “我们完了,完了就不要纠缠了!何必像小孩子一样,反反复覆,出尔反尔?”

    心头剧烈的抽痛着,似乎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抓住柔软的心,冷酷绝情的挤压着,痛的杜子鸢只感觉呼吸都困难,一双清幽平静的眼睛里此刻酸涩的痛着,可是却还是努力的露出微笑,仰起头,将那泪水逼了回去。“别忘记我们没关系了!”

    秦傲阳看杜子鸢这样的神情,俊颜此刻完全的冷沉下来,一股愤怒的阴霾堆积在黑眸之中,双手猛的攥成了拳头,隐忍着心头那无法发泄的怒火。“杜子鸢,走,上车!”

    “嗯!”杜子鸢也要走。

    可是贺擎天却陡然上前拉住杜子鸢的手。

    杜子鸢猛地要甩开。

    “贺擎天,你到底做什么?”秦傲阳那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蹭的一下燃烧起来,快速的走了过去,颀长的身影挡在了贺擎天的面前,嘲讽冷笑,“擎,你不信杜子鸢,带给她的只能是伤害,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这样伤害她了,放开她!”

    “让开。“阴霾的俊脸上一片冰冷,贺擎天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挡住路的秦傲阳,狭长的鹰眸微微的眯着,那不言而喻的冷酷威严从眼中迸发而出,“我会带她走!”

    “你带她走?”如同听到了多么大的笑话一般:“你带她去哪里?”

    秦傲阳眼里一片的冰冷,一个上前,一手揪住贺擎天的衬衫领口,冷着一张脸,“别再伤害她了,你想让她那颗心,千疮百孔伤到什么地步才算完?”

    杜子鸢听着秦傲阳的话,鼻头一酸,那么难过。差点落下泪来。

    贺擎天深眸危险的一眯,冷冷的看着秦傲阳,从那一双桃花眼里,清楚的看见了他对杜子鸢是如此的维护。瞬间,连着几天都阴霾着脸孔的贺擎天脸上温度再次的降到冰点,目光扫过那揪住自己领口的手,冷冷一笑,狂傲而自信的扬起薄细的唇角。“你管不着!你没资格!”

    “你更没有!”这次说话的是杜子鸢,“放开我!”

    她使劲甩开贺擎天的手臂,可是他却死死抓住,不放手。

    “滚开,秦傲阳!”冷酷绝情的嗓音带着霸道的不屑,贺擎天抬手抓住了秦傲阳的手腕。一个用力之下,直接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领口移开。

    “我绝对不再纵容你了,该死的,你根本是个疯子。“秦傲阳嘲讽的笑着,深深的看了一眼阴沉着脸庞的贺擎天。“放手。松开杜子鸢!让她自己选择!”

    一股烦躁从身体里蔓延出来,贺擎天那原本冷傲自制的峻朗脸庞上,缓缓的露出一抹黑暗的气息,阴沉阴沉的,让那一双鹰眸越来越暗寂,冷幽诡谲的锐利光芒在眼眸深处流动着,瞬间。那原本绝傲漠然的气息转为了阴冷无比的黑暗。

    “我不放手!”嗓音低沉里略带着暗沉,贺擎天冷傲的从薄唇里吐出话来,鹰隼般的凤眸里一片的狂野和霸道,冷冷的目光如利剑般看了一眼,唇角带着冷酷至极的笑,“我要带杜子鸢走。不论她同意或者不同意,至于你,秦傲阳,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能阻挡的了我?”

    绝情讥讽的反问,让秦傲阳暗沉的脸突然绽放了一丝笑容。怒极反笑,垂在身边的手猛的攥成拳头,愤怒的挥向贺擎天的脸。“试试吧,你也未必是我对手!”

    冷傲的黑色身影却连动也不曾动一下,贺擎天不屑的看着挥过来的拳头,一手抬起抓住了秦傲阳挥过来的拳头,冷傲的松开杜子鸢,一挡,秦傲阳被他挡开了!

    “既然你想动手,那就动手好了!”贺擎天锐利的鹰眸里带着不屑和轻视,看着今天发怒的秦傲阳,大手上一个用力,直接的将秦傲阳的身体甩了出去。

    “住手!你们住手!”杜子鸢吓了一跳,怎么说着就动手了?

    “杜子鸢,你躲开,别伤了你,我今天要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疯子!”秦傲阳站直,一甩头,卯足劲儿拳头瞬间挥了过来,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

    他真是气疯了,被擎这个笨蛋气死了!居然那么伤害杜子鸢。

    “不要打,你们不要动手!贺擎天,你若敢打秦傲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辈子!”

    “该死!”果真是对秦傲阳这么上心,贺擎天那张俊脸更加的扭曲了。

    他们很快扭打在一起,一拳一拳被狠狠的击打彼此在身上,虽然避开了要害,可是一番打斗之下,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贺擎天,住手,你再打下去,我报警了!”杜子鸢平静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她拿出电话,真的要报警。

    “该死的!”贺擎天又挥了一拳打在秦傲阳的身上,两人都没占到便宜。

    杜子鸢目光里,见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冷,那一双黑眸里盈盈的又泛着冷怒的光芒。

    贺擎天努力的压制住那冷怒的情绪,冰冷如霜的目光里此刻一派的冷漠,却还是不肯停手。

    杜子鸢忽然很想放声大笑,清幽的目光看向贺擎天。

    “秦大哥,不要跟这种人动手,不值得!”杜子鸢平静的说着。

    将所有的情绪狠狠的压了下来,即使此刻心痛的如同被锋利的刀子在绞割一般,却还是习惯的将情绪压抑下来,将痛留在心里。

    倏地一下,鹰眸里寒光闪烁,贺擎天停下了手,回头看着冷着一张脸的杜子鸢,一个不值得让他的心陡然冰凉。

    冰冷刺骨的视线,冷酷的锁住眼前的杜子鸢,贺擎天鹰隼般的黑眸里满是怒火,阴狠的目光几乎要将眼前的杜子鸢生生的撕裂。

    终于住手了。

    秦傲阳的发丝乱了。

    走到杜子鸢面前,却冷声看贺擎天,“我就看你如何去后悔,到时候你就算哭,我也不再帮你!”

    “杜子鸢!你过来!”

    “不!”杜子鸢缓缓的抬起目光,幽静如水的眼。直视着贺擎天那阴寒冷酷的目光,眼底是坚定的拒绝。

    “过来!”

    “你没资格要求我。“再次的开口,杜子鸢依旧无比的平静,可是那平静的语调。却让人不由的感觉到火大。

    贺擎天俊冷的眉宇皱了起来,危险的眯着眼,锐利的目光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和强势,那大手更是紧紧的握成拳头。

    “你没资格!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跟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关系!”杜子鸢再次的否定着,却根本不在乎贺擎天那已经极度阴狠黑暗的脸色,对秦傲阳又道:“秦大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她转身朝外走去。

    “杜子鸢!我送你!”秦傲阳急了。

    贺擎天要去追,电话却响了,安逸伯的声音带着急切传过来:“擎,你快回来,你妈妈心脏病突发。在医院抢救,我在医院!”

    “什么?”贺擎天脸色瞬间变了。“我马上来,哪间医院?”

    “医院!”

    秦傲阳听到了医院两个字,立刻皱眉,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谁病了?”

    贺擎天冷冷的看了眼他,什么都没说。开车离去。

    杜子鸢刚走到停车场门口,布加迪吱的一声从身边划过,那么快,卷起一阵风,她闭上眼睛,车子里。那双眸子痛苦的从倒车镜里瞅了她一眼,终于还是离去了!

    而杜子鸢的电话在这一刻响了起来,是妈妈。“妈妈?”

    “子鸢,你姐姐,你姐姐她把贺擎天的妈妈给气昏过去了。是心脏病发作。“白素心急促的嗓音传来。“现在李惠利在抢救,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杜子鸢只感觉头大。

    “刚才,就刚才,李惠利又来医院了,慧慧也来了,还有那个安逸伯,然后就吵起来了……”

    “我马上去!”杜子鸢挂了电话。

    秦傲阳的车子吱的停下。“子鸢,上车!”

    来不及说什么,杜子鸢进了车子。“秦大哥,我姐姐把贺擎天的妈妈给气昏过去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送我去医院吧!”

    “如慧去医院了?”秦傲阳也很错愕,这几日他照顾杜子鸢了,没回****房,没想到会这样。“坐好,马上去!”

    杜子鸢歉疚的看了眼身侧的他,眼圈都青了,被贺擎天打得挂了彩,俊脸挨了拳头,有点肿,而贺擎天也是,她真是对秦傲阳歉疚,因为这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他真是为自己吃苦了,“秦大哥,真的对不起,刚才都是因为我!”

    “子鸢,不是因为你,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这么多年兄弟,他真是过分了,不信你,也不信我!动手虽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是男人之间,动手比腻腻歪歪要好很多!过不多久我们会没事的,放心吧!你们也会没事的!”秦傲阳不在意的说道。

    还会没事吗?她的心都凉透了!

    杜子鸢扭头望着秦傲阳,心里想着,也许,她该离开一阵子!让彼此都冷静下来,彻彻底底的,冷静下来。

    她不想让大家都这样为难,也不想那么累!

    医院。

    贺擎天刚到五分钟,秦傲阳和杜子鸢就赶来了!

    急救室外,安逸伯,杜如慧白素心都守在那里。看到同样挂彩的秦傲阳,又看了眼贺擎天那同样被揍了的脸,都有些讶异,但都没来得及问。

    杜子鸢来到的时候,安逸伯正给贺擎天汇报着:“她非要来医院,我没办法只好跟着,来了遇到了杜如慧,然后起了冲突——”

    杜如慧噌得一下从休息椅上站起来哼了一声。“贺擎天,风水轮流转,你妈如果不去我爸爸的病房闹,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贺擎天没理会杜如慧的叫嚣,只是问安逸伯:“现在怎样?大夫怎么说?”

    “还在急救!一直没出来!”安逸伯冷冷的瞥了一眼杜如慧。

    四目相对,杜如慧眼中满是悲凉,又安静地坐了回去。

    而贺擎天脸上挂了彩让安逸伯又是一愣,再看向赶来的杜子鸢和秦傲阳,秦傲阳脸上也挂了彩。皱眉。“你们这是?”

    “人没事吧?”秦傲阳不理会安逸伯的问题,而是瞅了眼急救室的门。

    “不知道!”

    “子鸢?”白素心走到杜子鸢身边,诧异的看着杜子鸢。“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妈,我没事!”杜子鸢摇头安慰她。

    贺擎天在一旁坐下来。安静的不说话。

    手术室外,很安静,气氛很凝重。

    杜如慧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安逸伯的身影,她望着他,她找了他那么久,他不肯见她,现在见到了,却发现,竟无话可说了。

    被爱过的男人伤害,如此之深。这也是孽缘吧!

    杜子鸢走到贺擎天的身边,轻声开口:“你妈妈一定没事的,你也别难过,你妈妈那么坚强的人,一定可以闯过这一关。化险为夷的。“

    她站在他面前,轻轻柔柔的女声透过空气传来。

    贺擎天僵直了身体,徐徐抬头,看到她平静的眸子一如当初明亮清澈,却夹杂了些许哀伤。

    她平静的面容,让他感到心仿佛被针刺般痛。

    秦傲阳错愕的望着杜子鸢,刚才擎用那样的语言伤害她。这一刻,她竟如此安静地去安慰他,这个女孩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杜子鸢淡淡的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很平静,就像是关心的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即便是此刻,在这里的是另外一个人,她认识,她也会这样安慰那个人一样。

    贺擎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头发长了,脸却更小了,瘦瘦的,眼睛红肿着。一看便知道是哭过的,她为什么而哭?

    他的心里抽抽的痛,他努力想着,一个多月前,她跟自己在一起,无数的huan爱,她有时间找别的男人吗?她的日记,她暗恋了他多年!她会找别人吗?

    他的脑子好乱,好乱!严格说,他真的不相信杜子鸢背叛他,可是检查报告,又不得不让他怀疑,好乱,脑子好乱!

    回廊里不断有人来来去去,贺擎天凝眸望了她好久好久。

    杜子鸢平静安然地望着他,终于再次开口,“一定会没事的,希望你能冷静的去面对一切,用理智来面对,而不是意气用事!”

    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的贺擎天这才有所反应,高大的身躯微晃,他没有说半个字,一句话也没有,杜子鸢的话,他听进去了。

    这几日,他的确没有理智的面对一切,因为她一怀孕,他一下子被刺激了,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杜子鸢转身,走到秦傲阳身边,“秦大哥,我们先去上药吧!”

    秦傲阳的唇角有血丝,脸更肿了。

    “不用!”他摇头。

    “走吧!”杜子鸢已经伸出手拉了下他的衬衣袖子。

    秦傲阳只好跟着杜子鸢去找医生。

    而身后,白素心的眸光有些担心,再看看贺擎天,他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眸光空洞。直到杜子鸢和秦傲阳转过角,再也瞧不见,他才闭上眼睛。黑色的头发掩着双眸,俊容难掩空洞茫然,疲惫不堪。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气氛很安静。

    “擎天,你妈妈会没事的!”白素心也开口安慰贺擎天。

    她也担心,万一李惠利死了,这下子又麻烦了,杜如慧说她的话太难听了。脑海里想到先前李惠利来了后,杜如慧一看到她时候的那个气愤。

    李惠利还来得及开口说话,杜如慧就立刻上前,指着李惠利的鼻子直接开口骂道:“你来做什么?你害的我们全家还不够吗?你这老巫婆!”

    “你说谁老巫婆?”李惠利错愕着,视线转向躺在病床上的杜安辰,他漠然的看了李惠利一眼,什么表示都没有。

    “就是你,你老巫婆,你害了我一辈子,你这老贱人!你害的我爸爸躺在病床上,你又来做什么?你这老贱人,你是不是无所事事闲的?你x1ng 饥渴 缺男人是不是?”

    “老板。我们回去吧!”安逸伯随后追来,在看到杜如慧时整个人一愣。

    当杜如慧看到李惠利身后的安逸伯,一下子愣住。

    李惠利被杜如慧一番直接开骂给骂的狗血淋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杜如慧又开骂了。“安逸伯,你这个混蛋!你终于出面了!我的帐要和你一笔笔算!”

    杜如慧直接扑过去,一把扯住安逸伯的衣服领口。“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拍下那个?李惠利那老巫婆qin兽,你也qin兽是不是?那上面是你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亏我那么信任你,被你给你骗了!我被你给你骗了……”

    “对!你被我骗了!”安逸伯冷然一句话,把杜如慧打入地狱!他冷然拨开她的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活该!这就是杜安辰你的下场,我早说过,我不会善罢罢休!”

    李惠利冷哼了一声。看着杜安辰,“怎样?躺在床上的滋味好不好受?不会说话好不好受?”

    杜如慧一看李惠利在骂自己的爸爸,立刻破口大骂李惠利:“你这个老巫婆!你是不是x1ng 饥渴 心里 变态 啊?这么喜欢拍luo体视频?难怪你去日本定居,原来是去日本当女you啊,怪不得这么钟爱这个行业。拍人家上/床的事情,你心里 变态 到极致了是不是?老天报应你才让你得了心脏病!祸害我,我是不知道羞耻了,但我那是 隐私 ,不是故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是你,你害我的!还有你!安逸伯。你是不是李惠利的床nu啊!这个老巫婆一定是伺候了上千个男人,所以才这么 变态 ,你拍apian还没拍够吗?伺候上千个日本男人还不让你爽嘛?你胃口真大啊,你不怕得艾滋病啊?”

    “你——你——”李惠利被杜如慧骂的整张脸都在扭曲。

    “我什么我?你欺负了我们家,害了我一辈子,还不许我骂你是不是?再说了。我骂错了吗?安逸伯,你伺候这老巫婆有什么好处啊?是不是她就是 闷骚 啊,sao的你闻不得她那sao味是不是?”

    “杜如慧,够了!”安逸伯阴沉下一张脸。

    “够了?”杜如慧冷哼一声,“不够。我不会这么完了的!我告诉你,我不会的!”

    “安逸伯——”李惠利急喊了一声。

    “老板?”一回头,安逸伯发现李惠利那张脸灰白着,大口喘气,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药呢?你的药呢?”

    李惠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一下子憋死过去。

    “哈哈哈……”杜如慧拍着巴掌笑了起来。“报应来了吧,装死?以为这样就逃过去了?老巫婆,你活该,哈哈哈哈……终于给我出了这口恶气哦!”

    “慧慧——”白素心发现了不对劲儿,“真的晕倒了,快叫医生!”

    “不叫!让她死!”杜如慧咬牙。

    安逸伯瞪了她一眼,大吼道:“快叫医生!”

    而杜安辰已经自己按了呼叫铃。就这样,李惠利被送进了急救室。

    贺擎天没有和白素心说话,他的脑子很乱,他现在感觉乱极了。他只知道他无法割舍掉杜子鸢,无法割舍!

    脑海里一直想着杜子鸢的话,她死活不承认,连秦傲阳也不承认,坦白说,他真的不信秦傲阳会跟杜子鸢在一起,他只是有些恼羞成怒,有些无处发xie,所以在停车场,他才那么说杜子鸢和秦傲阳,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些!

    他想说,他离不开她,一时一刻也无法忍受。

    可是,当看到她跟秦傲阳在一起,他的心里就揪紧了,颤抖了。

    他噌得站起来,去找杜子鸢。

    刚到外科接诊室门口,就听到秦傲阳道:“杜子鸢,别哭,没事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这样的!”杜子鸢难过的开口。“疼吗?”

    “不疼!杜子鸢,你就是太善良了,擎这么对你,你还安慰他!你真是让人心疼!”

    “不管怎样,他妈妈都是个长辈,虽然我很气,虽然我气急了,也想诅咒她死,但是现在,不管怎样,她都是我肚子里孩子的奶奶,这一点无法抹煞。我只是想在孩子面前做到问心无愧,我只是想我的宝宝将来顶天立地,就当是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吧!”杜子鸢安静的说道。“就算贺擎天不认为孩子是他的,我也希望孩子能健康的成长,不只是身体,还有心里!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健健康康!”

    孩子的奶奶?!

    到此刻,她还在这样说!还说孩子是他的。

    贺擎天的眉宇蹙紧,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难道真的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被他撞上了吗?他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他的,他早就对生子绝望了,早就被那一张张化验单打入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