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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卷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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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可是完全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做的,保持形象,保持形象!”小天笑容可掬地答道。

    “你……”鹰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本想把他们都装到须弥戒中,省得让他操心,没想到这几个家伙都成了精,一眨眼的工夫,都急步后退,与他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距离产生美,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小天站在鹰雪的不远处眨着鬼眼说道。

    “你们这几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鹰雪觉得这些可不是自己教的,看来自己得好好管教一下这些家伙,要不然,什么时候爬到自己头上来都不知道。

    “主人,我看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小天见到鹰雪脸上那坏坏的笑容,知道他想把自己关进须弥戒的想法不死,不过,他可没那么笨,自己又没闯祸,说什么也不会进去的。那里面乌七八黑的,不是一个好地方,哪及得上这个花花世界那么多姿多彩,他今天刚出来,还没玩够呢。

    “也好,你们先去玩玩吧,我叫你们的时候,一定要马上回来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快去吧!我得想个好办法混进截家才行,不然又怎么能够查明截氏家族现在的境况到底如何呢?”鹰雪送走了小天四个之后,便站在悬崖边上思量,究竟应该想个什么样的法子进截家呢,自己的身份当然不能暴露,可是自己一籍籍无名之辈,又怎能大摇大摆地进截家调查呢,截氏家族的人又不是傻子,要骗他们恐怕不容易。

    望着眼前的这番风景,虽然差自己呆过的那个地方有些差距,但也不失为了一番美景,尤其此际正值日出之际,更是绚丽迷人,鹰雪看着入神不禁有些忘乎所以,呆呆地站在悬崖边上发起呆来。

    正在此际,有一个人影正蹑手蹑脚地朝着鹰雪摸进,突然他加快步伐,一把抱住了站在悬崖边上的鹰雪,然后一个打滚,把鹰雪带到了一旁。

    “你干什么?”鹰雪突然之间被人放倒,不由感到迷惑不解,只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发觉有人摸到了自己的身边,不过,他没有感到丝毫的杀气,故而,才没有发觉到来人的存在。

    “兄台,何事想不开要跳崖呢!你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呀,本来我也是来跳崖的,不过,走到了山顶之后,发觉这个世界原来还这么美好呀,你看,这么美的地方,这么好的风景,你要寻死,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恩赐嘛!”来人还没容得鹰雪相问,便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道理。

    “我跳崖!?”鹰雪莫名其妙,一脸惊讶地望着这位‘好心人’。

    来人年纪倒也与鹰雪相仿,只是多了一股书生气,较为斯文,脸上轮廓分明,白白净净,看样子倒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不过,以刚才抱鹰雪的气力来说,应该多少还是会几下子的。

    “兄弟,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为何要跳崖寻死呢!”来人见鹰雪的神情已经平静,便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草屑,起身站了起来,从他的举止动作来看,鹰雪可以看出,来人平日的素养是比较好的,出身看来也不会低。

    “我!”鹰雪不禁有些语结,自己来本就不是要寻死,现在给人安上这个罪名,一时间倒无法解释了。突然他灵机一转,对反问来人道:“兄弟,你不是说本来也是来寻死的吗,为何现在又突然不想死了呢,你又是为什么呢?”

    “此事说来话长,伤心人别有怀抱,唉!”来了听了鹰雪的话后,脸色转为凝重,神情也暗淡了下来。

    “兄台不妨说说,现在反正也无事可做,就权当解闷,何况事情说出总比闷在心里好吧!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台的名讳呢,在下李灵,不知兄台高姓大名,还请赐告!”

    “在下圣城高翔,一般人都叫我截翔,不过,你还是叫我高翔吧。”

    “这,高兄,为什么有两个姓呀,真是奇怪!”鹰雪不禁好奇地问道。

    “唉,在下母亲姓截,乃是截氏家族的外甥,她一直要小弟改姓截,而不同意在下遵从父姓,故而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高兄,据在下所知,截氏一族在圣城也颇有知名度的,姓截于你也是有所好处的,为何你……”

    “好处,截氏家族如若说是在尊天圣者的之时,那倒还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可是现在已经是昨日黄花,风光不在了,当然,我并不是因为截氏家族的没落而不想改姓截,倒是因为现在的截氏家族处于一种兴衰的过渡时期,而不肯改姓截的!”

    “高兄,此话怎解?”

    “截氏家族已经经历了近千万的风风雨雨,到了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尊天圣者的名字已经是传说之中的事情,但是他们却依然执迷不悟,不思进取,以尊天圣者的名号自居,一件东西用了上百年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何况千年前的事情,如果还拿在今天来提,其做法已经是迂不可及,可笑的是,截氏家族不以为耻,还以此为荣耀,妄图想以恢复当年尊天圣者在世之时的风光,须知一代英雄一代衰,江山代有英雄出,一个神话英雄的时代已经过去,如果截氏一族还执迷于此不悟的话,那他们最终只有走向毁灭一途。试问这样的家族,还有什么值得让人荣耀得自豪的呢。”高翔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来他也曾以身在这要的家族自豪过,不过,现在的他,像是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高兄之言发人深省,看来高兄是真人不露相呀!”

    “高人,高个屁,人生在世,当轰轰烈烈创一番事业,岂能因循守旧,这种做法与自缚双手与人搏击一般,还未打就已经输了。”

    “那依高兄所见,截氏家族应该如何做,才能摆脱目前的困窘局面呢!”

    “在这个乱世之中,要存活下去,获得生存的空间,首先必须放下架子,所谓破者立,不破何来立?这就如一口锅一样,如果出现了一个裂缝,无论如何填补都是无济于事的,只能白白浪废工夫,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锅彻底打破,把旧锅重新入炉,再铸一口新锅,然后,再广施恩泽,结近周边的国家,蓄齐力量,再徐徐而图之,不过,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很久,也许需要一两代人的努力,这样长久的时间,我想恐怕截氏家族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耐心去等待的。所有我的想法可以说是根本就没用。”高翔说到此处不禁苦笑起来,想必他曾经以此种方法进言过,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正如他刚才所说,那是根本不可能有人会采纳的。

    “高兄的见识的确卓远,可惜没人采纳的确是一种损失,不过,高兄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计划加速一些,如此一来,不是可以被别人采纳了吗?”

    “有呀,就如现在截氏家族正在采取的计划,与空天大陆上的一个国家联姻,借助于别人的力量来达到他复国的目的,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可能是面临着毁灭。”

    “还请高兄赐教?”

    “这圣城四面环敌,之所以能够在强敌环绕之中侥幸存活下来,那完全是利用各国的矛盾所致,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各国都虎视眈眈,他们既想吞掉圣都,但又怕给别国以籍口出兵讨伐,况且如果征伐圣都,那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战事一起,肯定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届时花了大力气攻下的圣都,还不知道最后谁是真正的赢家呢,故而,大家都在看着别人的却静,也籍于此,圣城才能够在众敌环伺之下勉强存活下来,如果万一同别国联姻成功,那么这种矛盾的平衡将会被打破,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无论结果如何,圣城都不再会是今天所见的圣城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过,在下也明白了,高兄是因为怀才不遇,而想自寻短见的吧,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你看,我听了你的一席话不也停止了自寻短见的念头嘛。”

    “什么怀才不遇,我才不是为了这个呢,想我高翔,虽然不敢自诩可以安邦定国,但是做个一介谋臣也不成问题的,何至于要为此自寻短见呢,何处不留人,我现在被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困扰,唉,提起就心烦意乱的。”高翔脸上那副懊丧的表情又浮现出来。“李兄,你真的明白我的话了??”高翔感到有些疑惑,因为他对自己刚才的话都有些不明白,绕来绕去的,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话,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一个刚相识的人说出这么一大堆话,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不知为何,他从心底里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真是不可思议!

    “高兄,你的意思我大致上是明白了,我想高兄现在可能是为情所苦吧,难道高兄想自寻短见也是这个原因,这样的话,那可就太不值了,生命诚可贵呀,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轻言牺牲!”鹰雪刚才也被眼前的这位高翔的话弄得稀里糊涂的,不过,还算他头脑灵活,没有被他绕进去,明明就是喜欢一个女人,又得不到嘛,干啥绕这么多的圈子,而且此人又死要面子,看来此人真是有些迂腐,不过,此人倒不失一颗赤子之心,鹰雪对他已经产生了兴趣,好感也明显增加,反正现在他也无所事事,看来这桩闲事,他自己要踏足进去了。

    “为情所苦!说得好,说得好!”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似有所感悟,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片迷茫。

    “高兄,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是单相思,一厢情愿吧!”鹰雪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一厢情愿,我们是两情相悦,只不过,唉,她家人根本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本想带她一起离开圣城,奈何屡次被她的父母抓住,而且她父母还威逼我的父母,我已然是走投无路,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我留恋了!”高翔说到此处脸色不禁一片死灰,看来无意间,伤心事又被提及,寻死的念头又被鹰雪给搅动了。

    “高兄,你们家不是圣城的截氏家族吗,难道还会被人威逼吗?此事莫非……”

    “什么?!”听了鹰雪疑惑的口气,高翔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更加激动起来,“李兄,我当你是朋友,为何你说话如此无礼,我高翔岂是惹事生非之徒,截氏家族虽然在圣城还有些名望,但我高某人决不会依托他们的,何况家母虽然是截氏家族的人,可是她根本就不是截氏家族的正亲,而且她家中亦是圣城之中的名门,截氏家族是绝对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外人去与他们为敌的!他们又岂会为我出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高翔越说越激动,语气也不由偏激起来。

    “高兄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鹰雪见自己用激将法把高翔给激出火来,怕他一想不开又去做傻事,他打断了他那激仰的演说,让他停下来,平静一下心情。

    “高兄此事也并无不可解决,你今天遇到了我,那是你的运气,此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想我有办法解决你的难题的!”鹰雪拍着胸脯说道。

    “你有办法,你会有办法?你都是一个……”高翔看到鹰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大家都是出来自寻短见的,大家都走到了绝路,没想到眼前此人竟然对他的事如此有信心,自己的事情都无法解决,又怎么会有能力来为他解决事情,高翔又怎么会相信!

    “唉,高兄,人不可貌相嘛,虽然我没有能力帮你,可是我却有办法帮你。”

    “你有办法,你要是有办法又岂会出来,呃,岂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你都已经身在绝境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对了,说了这么久,你的事情还没告诉我呢,李兄,你为何也来到此地自寻短见,难道你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唉,此事不提也罢!”鹰雪听了高翔的话后,真的有些想笑出声来,自己明明是在这里欣赏风景的,这个高翔偏偏就误会他要自寻短见,而且还紧紧地抱住了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也怪自己全神专注于欣赏风景之中,连高翔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都没有发觉,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不过此时的气氛可不适宜放声大笑,鹰雪只好把笑意强憋在心里,不过,这样一来,脸上的表情可变怪异起来。

    “李兄,你这是……”高翔看见鹰雪的表情如此怪异,不由戒心大起,他已经做好了救人的准备,怕鹰雪的伤心事被自己提起,一时想不开又要自寻短见,到时候,他可措手不及。

    “唉,伤心人别有怀抱,往事实在是不愿再提及,反正我的遭遇和所受的痛苦,与你相比,何止要悲惨千万倍!”鹰雪故作深沉地叹道。

    “李兄,往事已矣,何必再放在心上,这样吧,你我既然如此投缘,不如与在下一同下山,然后坐下来慢慢详谈如何?”高翔见鹰雪如此伤怀,便拉住了鹰雪的手,想把他拽离悬崖边上,救人救到底,先让鹰雪离开这个危险的场所,然后再慢慢地劝解。

    “有劳高兄费心了,你的好意心领了,不过,小弟现在是无家可归,天下之大,何去何从尚未知道……”

    “李兄此言差矣,天下之大,岂会没有李兄的容身之的,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我既然如此有缘,如果李兄不介意的话,不嫌弃寒舍简陋,请到舍下暂居如何,小弟必尽地主之谊!”话说到这份上,高翔也不由得鹰雪多说,便强行拽着鹰雪朝山下走去。

    鹰雪见高翔如此,不由着急起来,没想到这个高翔竟然是个如此热情之人,虽然有些憨厚和迂腐,倒也不失为一热心肠之人,只是鹰雪现在有些左右为难,螭龙和小天几个尚未回来,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的话,问题倒是不大,凭小天与他的感应,找到他倒是不成问题,只是对于高翔的热情,鹰雪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跟不跟他回圣城,鹰雪心头不免犹豫起来了,很久没有碰到如此热情的人了,而高翔的样子可不绝对不像是在做作,这点鹰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走吧,李兄,还犹豫什么呢!”

    “如此,小弟就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多谢高兄了。”

    下得山来,高翔那警戒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望着鹰雪那有些茫然的表情,他还以为鹰雪是难过,但高翔却不敢再问起鹰雪的事情,好不容易说服了鹰雪暂时不自寻短见,但是如果自己万一再一不小心又提及他的伤心事,恐怕鹰雪又会犯糊涂而寻死,虽然他不知道在鹰雪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亦不知道鹰雪遭遇过何事,但是能够让一个人自寻死路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简单之事,这点上高翔自己也深有体会,毕竟曾经差一点成了同路人,当然,这都是高翔心中的一些想法,不过,毕竟他今天也救了一个人,当然顺便也救了自己,这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就是这样,一旦思维和想法钻进了死角之中,如果不及时调整,转过弯来,那是最容易产生轻生的念头的,有时候,生命真的是很轻贱的,也不想想,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会有多少的牵绊,如果轻言牺牲的话,会给亲人们带来多大的痛苦,于人于己,这都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当然,这对高翔自己来说这也不失为一种难忘的经历和记得骨铭心的教训,经过这一生死之意,高翔觉得自己像是豁然开朗一般,不仅人也轻松了,而且心情也舒畅了起来,当然那颗曾经一度死气沉沉的心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其实鹰雪现在虽然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不过,在他的内心里,却正与截天进行着交流,尤其是刚才截天听到了高翔的一番高谈阔论之后,更觉得感到有些气馁。

    “花无百日红,月无夜夜圆,此消彼长,唉,老夫老矣,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鹰雪,截氏家族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了,老夫自此封闭五色五听,静心闭关修炼,保重吧,鹰雪!”截天说完之后,他的头上出现了一道黄色的光芒,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一般,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是他在自己的头上加下了封印,将他的一切感官全部封印住了,如此一来,世间的一切事情都不再与他有关系,除非鹰雪的身体受到强大的攻击伤害,不然,截天根本就不会从他自己的封印之中醒转过来,当然,如果他要解除封印,那是毫不成问题的。

    “前辈,前辈!”鹰雪见任凭自己如何呼唤截天,都不再有回音,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心灰意冷,自己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李兄,你是哪国人氏呀,据我所知,似乎圣城之中没有李氏这一姓,而且听你的口音,也不似圣城之人!”高翔见鹰雪心不在焉的样子,只道他心里还没转过弯来,便找了个话题随口问道。

    “啊!高兄,你刚才说什么?”鹰雪见高翔好奇地望着自己,不由缓过神来,这一路之上,他正在矛盾之

    “高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鹰雪试探地问道。

    “唉,李兄,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此事说出来你也不会明白的!”

    “高兄如果不说,我又怎么会明白呢!”

    “既然我们一见投缘,那也不妨一叙,李兄,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事情,除了事业之外还有什么吗?”

    “这,我不知道!”鹰雪搔了搔头无奈地笑道。

    “是家,一个稳定的家庭才是男人事业最牢不可破的基础,连这都不知道。”

    “你知道一个家庭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知道!”

    “笨呐,当然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了。”

    “啊!”

    “你知道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鹰雪摇着说道。

    “那就是说,你必须要找一个能够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好女人。这样的机遇,在人的一生可遇而不可求。”

    “你知道……”

    “哎!停住吧,高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别再绕了,再说下去,我可又要迷糊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