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中文网 > 新宋英烈 > 第十六章 文官?武将!

第十六章 文官?武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言情中文网 www.yqzww.i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日落时分,热烈而宏大的阅兵式随着城头上的穿越众及本地官吏离开而宣告圆满结束。城外看热闹的士绅百姓们自然是带着既诚惶诚恐又激动不已的心情各回各家,而王崤峻等穿越众则在那些本地官吏的恭送中回返节度府。

    由于下午的阅兵式进行得非常顺利、非常成功,所以无论是王崤峻、张维信、徐绍安、李俊武等委员,还是其他穿越者心情都非常舒畅。众人有说有笑的进了节度府,准备着晚上好好庆祝一番。这既是对此番阅兵式成功举行的祝贺,也是对这几个月来众兄弟为打好幽云之战、完成“筑基一号行动”计划所付出的辛苦劳累的一种犒劳——从幽云之战结束到现在,由于有各种事情需要处理,所以穿越团队一直也没能举行一次像样的庆功宴来庆贺这次巨大的胜利,显德六年阴历七月初一这晚的宴会算是把这一点给补上了。

    当晚的宴会是相当热烈而畅快的,不但众兄弟们推杯换盏喝得非常痛快,就连王崤峻等几位委员也放松心情,被那些借着王崤峻那句“这次庆功宴上可以没大没小”的宣言,轮番上来敬酒的兄弟们灌了个“人仰马翻”,事后都是被下人们给抬回居室去的。

    虽说考虑到尚有少数兄弟因为驻守在外无法参加,特别是老十四范吾成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了“凉园”,不但没有参与庆功宴,甚至连阅兵式都错过了,众兄弟在开怀畅饮、放声大笑的同时,心中也都不免有些许遗憾。不过,正所谓“瑕不掩玉”,这点小遗憾与整个庆功宴上的喜庆气氛以及众兄弟愉悦的心情相比,还是可以忽略不记的。

    不过,一夜狂欢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几乎所有男性穿越者的反应都是一样的——头痛加胃痛。好在穿越众们的穿越体质给了他们一副好身板,虽然被宿醉搞得有些头昏脑胀,但还不至于真个影响到白天的工作——当然,众兄弟略微晚起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阴历七月初二巳时正,好容易从宿醉中清醒过来的王崤峻揉着依然有些昏沉的脑袋走进了自家饭厅,一边吃着清淡爽口的早餐,一边和自己的老婆张晓菲闲聊——这几日韩夫人身体欠佳,韩青雯每日都会过府去问安、陪伴,故而在家吃早餐的只有王崤峻和张晓菲两个人。

    夫妻二人闲聊了一会儿昨晚的庆功宴后,话题便渐渐转到了义子邢正男的身上。王崤峻借机提起了委员会想让邢正男脱离情报部,转行学习政务的意见。他先是将前几日委员会开会的相关内容向张晓菲大致讲说了一遍,然后提出自己的想法:“按照我当初在委员会会议上的想法,是希望正男这孩子要么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从事情报工作,将来成为老二十八和知微兄弟的得力臂助。进而在若干年后,等你以及老二十八、知微兄弟退下来时,他可以独挡一面,成为情报部新的领军人物,以便将这一重要部门长久的掌握在咱们自己人手中;要么跟着老七、老钟同知等人去学习政务,将来外放为官,成为牧守一方的地方大员。”

    听了王崤峻的提议,张晓菲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略一沉吟后摇了摇头,说道:“按理说,正男这两年一直在我身边帮忙,又跟着老二十八和知微兄弟学习了不少情报处理方面的知识,平日里与情报部的那些主管、探子接触也很多,与大家相处非常融洽,大家对他的评价也不错,让他继续在情报部展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无论咱们的情报机构叫什么名字、施行什么样的情报政策、运用什么样的情报技巧,说到底情报部都是采取非常手段与方法刺探各方面消息的隐秘组织。无论是多阳光、多开朗的一个人,在这样的组织里干的时间长了,多少都会受到其中氛围的影响,心理变得有些阴暗、有些多疑,特别是像正男这样的青少年,其影响会更加明显一些。我当初之所以让正男到我身边来帮忙,主要是为了能够多些时间照顾他,让他不会因为离开自己的生母而感到孤单与寂寞,可从来没想过要让这孩子一辈子都干这种工作。”

    提议让邢正男继续其在情报部的展不过是王崤峻从义子工作现状出的一种惯性思维,从本心来讲,他更愿意让邢正男走从政的道路,将来踏踏实实做个文官、光宗耀祖,也算兑现了自己当初对邢夫人的承诺。所以,听到张晓菲反对让邢正男长时间的在情报部展,王崤峻并没有再坚持这一建议,而是转而强调自己的另一个展建议,说道:“老婆大人说的有理,情报工作确实对人有些负面影响,让正男一辈子干这行确实不太妥当。既如此,那咱们就让他走仕途、当文官,将来牧守一方,成为封疆大吏,为他邢家光宗耀祖。毕竟,在前世的历史上,赵匡胤建立的那个大宋朝称得上是中国上下五千年对文人最为优待的朝代。

    即便这次柴荣没有死在北伐的路上,而是平平安安的踏上了返回开封的归途,那位在前世历史上创造“黄袍加身”传奇的赵老大今后还能不能在这一世重演这一经典桥段谁也说不好。不过,以为夫对历史的认识、对柴荣这个人的了解,还是能够确定这位在前世历史上有过很高评价的柴天子乃是一位有道明君,其志向必然是要统一天下、建立一个太平盛世。而一旦江山一统、天下太平,那么文官的地位必然会上升而武将的地位必然会有所下降。

    况且,就算日后正男不去做后周朝廷的官,而只是在咱们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做事,也是同样的道理。因为,无论穿越团队今后展到何种地步,最终也都是要将工作重心从以武力扩展自己的势力范围转移到以文治来巩固、展自己的势力范围。所以,从内外两方面来讲,让正男从政都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原以为自己的第二个建议已然是最佳建议,自己的老婆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可令王崤峻没有想到的是,对于他的这第二个建议张晓菲依然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从政固然是一个选择,但我觉得无论从眼下还是从长远考虑,让正男走仕途、当文官都不是最佳选择,只有弃文从武,当一员威震四方、所向披靡的大将军才是最有前途的。

    就眼下来说,咱们虽然占了北平军十六州,但这不过是将将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落脚点。且不说长城外面的契丹人不会与咱们善罢甘休,只要其恢复了元气,必然还会来报那一箭之仇。单说南边那个后周朝廷,虽然现在暂时隐忍,将北平军十六州交到咱们手里。但我觉得无论是柴荣还是他的那些文臣武将,都不会让咱们踏踏实实的占据北平军、不会让你的舒舒服服当这个大权在握的节度使。可以肯定,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咱们与契丹或者后周朝廷之间必定会纷争不断。一旦双方的纷争无法用和平手段来解决,那么诉诸武力便是不可避免的。而在咱们的势力范围内,是施行军政分开的。行政官员在战时只负责为军队提供必要的后勤保障,而无权直接参与战斗,更无权指挥军队。一个文官想要有些政绩没个三年五载只怕是很难办到的,可一员武将一场大战下来就可能积功升个好几级。因此,一员统兵大将远比一名只能管政务的文官更容易立功、更容易升迁。

    从长远考虑,以穿越团队现在的实力和展势头,任谁也能看得出来其今后的前途绝对是不可限量的。无论你这个带头大哥有没有那份雄心壮志,你的那些兄弟们也都不会甘心自己被局限于北平军十六州这狭小的空间之内。到时候,以‘飞龙军’和‘保安军’的强悍实力,兵锋所指必定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如此算来,只怕不出十年便可能会尘埃落定。到时候,正男不过二十六七岁年纪,若是一个文官,以他这样的年纪,就算能从几位前辈那里学到为官之道并做出一定的政绩,顶多也就是能做到个知县或者一府同知、最多是知府的位置。除非到时候你为他‘走后门’,不然的话,十年之内想要进入朝堂之上只怕是没什么可能了。可若是一员武将却完全不同,因为军功这东西是实打实的摆在那里的。十年征战,武将远比文官所能累积的功劳要明确得多、也会多得多。就算没有你的帮忙,正男以军功而至大将行列也绝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还有一点,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弃文从武、离开情报部投入军队乃是正男自己的愿望。自打他的那些培养班同学,像是常茂、张铮、于崭、赵晨等人因为在此次幽云之战中表现出色、作战勇猛,一个个都得到了嘉奖和晋升,特别是常茂和张铮因为各自在保兴庄和古北口战斗中的优异表现而被破格提拔为少校营长后,小家伙便开始动起了心思。他不但时不时的去找这些在军中的同学相聚,而且还经常在我面前提及这些人,并有意无意的向我透露出对他这些同学如此年轻便能立下如此功劳、获得如此荣誉的向往与羡慕之情。既然孩子想要从军的愿望如此强烈,而当武将的好处又比做文官多,咱们做义父义母的又有什么理由不让孩子实现自己的理想与愿望呢?”

    原本张晓菲说到武将比文官升迁快时,王崤峻还打算用战场凶危、刀剑无眼来反驳一下。可这会儿对方说出从军是邢正男自己的意愿,再加上除非再出现类似古北口阻击战那样特殊的战例,否则以“飞龙军”的强悍战斗力,敌人实际上是很难对这支军队的各级指挥员造成致命威胁的。所以略一思忖后,王崤峻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点头认可了张晓菲的观点。

    不过,认可归认可,作为义父义母,王崤峻和张晓菲还是在自己的权限之内为邢正男的从军之路做了很好的铺垫。二人决定,在让邢正男到“飞龙寨”去和今年新招的新兵一起参加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后,先调他到徐绍安手下当半年传令兵,再去钱远山那里当半年的亲卫,并跟着徐、钱二人多学习一些行军打仗的常识与战法。待积累了一些经验和作战知识后,便可让其到曾志林或者王峰麾下的连队去当个班长或者副排长,并依靠实打实的军功一步步的往上升,最终达到让其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目标。

    夫妻二人计议完毕便加快了吃饭的度,打算在吃完早餐后就去找邢正男谈一谈这件事情,并趁着兄弟们基本都在北平的机会,提前去和徐绍安、钱远山等人打个招呼。结果,不等夫妻二人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放下筷子,在外面侍候的婢女便进来禀报,说是张维信前来求见。考虑到张维信这一大早的不等自己吃完饭便来见自己,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于是,王崤峻只好把邢正男的事交给自己的老婆去处理,命婢女将张维信请到正厅,说自己这就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