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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破了取经首难

作者:一叶孤城雪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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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诺前行,偶遇山中猎户,自称姓刘,名季常,三十多岁年纪,号为镇山大王,是个套羊捉雉的理手、刺虎擒兽的行家。也是好心,见陈诺单人独行,便邀他去寒舍为客,也算护送。陈诺点头道:“如此多谢大王。”

    刘季常笑道:“家母最是行善向道,见了道长,必极欢喜,我反倒要称谢了。此去不远,便是刘家庄,道长且随我来。”

    陈诺应允,过山穿林,就于苍翠幽竹、参天古树掩映之间,见座山庄:篱笆扎的院墙,茅草制的屋顶,白壁精舍,古色石桥;又见秋气送爽,林风飒飒,花香内袭,黄叶外飘,端的是人间忘忧福地,世外桃源人家。

    季常老远吆喝:“小的们出来接客。”唬得陈诺脚底下就是一个跙咧,待看到出来两个彪悍家仆,更是心惊:莫非男的也做半掩门?那家仆到了近前,先就拜下,恭请客人入内。刘季常拱手相邀,陈诺便进去了,方始坐定,已有仆妇扶了个老妪出来,上前进礼。陈诺知是刘母,忙回个稽首道:“老夫人安好。”

    刘季常引见,那老妪听这年青道人是个无垢的羽客,有道的全真,心下十分欢喜,即命摆饭。回又请教:“道长容絮:寒家世代狩猎,终日杀生,虽然薄有资财,但总是沾血不祥,家中男丁俱都短寿横死,从没有活过四十岁的。老身向道祈福,只想求个我儿善终,惜无经卷,也无戒行,还望道长垂怜施恩。”

    陈诺慨叹:果然是有需求就有市场,老子的无为使经书不得传,教义不得宣,白白好落了西方,取经之举是为必然。

    当就遍寻脑海中道藏,捡了两个凑得上数的,分别是《邹生延命经》和《太上说南斗六司延寿度人妙经》,付与老妪,容她复诵,又观刘季常面相,见他人中浅短,的确不是长命之相,但观其法令纹长,耳弦凸出与廓相邻,是个孝顺子,已然增寿,活到现在都是赚的。

    这护送之意,一饭之恩得报,于是说道:“壮士须谨记以孝义传家,扶助贫弱,襄保他人,当可延寿。”季常不大信这个,只是老母殷切,抱拳谢了,就要开席,忽听亲娘哭泣,惊道:“母亲何故哀伤?”老妪哭道:“儿呐,我诵这经文,心中竟有暖意,往日悲苦,烟消云散,便想起你父亲,还不知在地下遭不遭罪哩。”

    忽向陈诺拜道:“请道长施法,容我与亡夫见面,便死也心甘!”

    陈诺心道:“你若真的心甘去死,死就是,下去不就见着面了?求我作甚?”刘季常也拜伏于地,再三请求,陈诺无法,怪不得神仙都不愿下界,果然这因果一沾上,摆都摆不脱,只好说道:“贫道勉力试试,你等且回房歇息。”

    刘母再拜,才由儿子扶着回房去了,陈诺摇摇头,诵《济度血湖真经》两卷,估计没什么效果,又诵《元始天尊说功德法食往生经》一卷,再诵《元始天尊说甘露升天神咒妙经》一卷。观天时更漏,已到子时三刻,阴气最盛之时,忽有阴风一道,起自九幽,径入草堂,陈诺略扫了眼,那阴风匝地似乎礼拜,转而去了后房。

    次日雄鸡啼日,早有刘母领了儿子来谢,却已不见道士身影,季常埋怨道:“怎的不打个招呼就走?直是无礼。”刘母斥道:“还不住口!昨夜你父托梦,说已脱阴司苦海,消了罪业,重投人世去了。可见道长是个有神通的,只可感恩。来来,你且往空拜拜,谢了道长赐经,没了短寿之命,来日该与你讨房媳妇也好承继香火。”

    陈诺离了刘家庄,又到一岭,岭分两叉,唯中可行。说是可行,却难言崎岖,莫表坎坷,凡人走来,怕不鞋都要废去三两双。道中又有浮灰枯草,摆明了就是陷坑,只不知是套兽的还是捉人的。陈诺绕开,耳中听来窃窃语声:“点子不落井,如何拿他?”

    另一个声音道:“他才一个,俺们却有几十,还要什么井?上去强抓回洞,怕寅将军不赏怎的?”头前那个道:“有理,有理,孩儿们,上!”

    只见狂风滚滚中拥出三五十个妖怪来,陈诺就认得个长耳朵兔子妖,其它的或像狐,或像狼,都化作人身兽首,持了绳套照点子头上就甩,陈诺任他们缚了,推攘着到一山洞,打眼望时,上首坐着个锯牙凿齿的妖王,面上条斑如猫,胡须倒多,难得见肉,看不清岁数,只那抬头纹却象个“王”字,想必就是小妖口中的寅将军;左下首是条黑汉,倒象非洲来的,只毛忒多,却是个熊脑袋;下首讨喜些,一看双角就知道是牛不差,腰肥背耸,额顶还打个旋儿,十二生肖之萌版铁锤?

    却听那黑熊开口:“这货白净,倒是好食,可惜只有一个,如何吃得饱?”萌牛也道:“这方圆百里,再无一个生人,连日价吃些腌臜蠢物,口中能淡出鸟来。天幸今日来了牙祭,一个便一个,且分了抵个半饱,也比那土狼岩鼠强!”

    上首虎王道:“久不食人,难得一遭,听闻人间吃食有百般做法,其一为煮,其次为蒸,其三为炸,其四为煎——后面的俺不晓得,不如咱们换个吃法,且将他煮熟了来,再下些羊肠狗血、马筋猪舌,也能凑饱。”

    黑熊萌牛大喜称善,即命狼妖率众喽罗打柴,又叫狐精兔精去后洞,清石抬鼎,须臾来报,那鼎沉重,十几个也抬不动它。萌牛哼道:“废物!看俺本事!”去了后洞,不一会满脸臊红而回,闷着头喘气,黑熊笑道:“处士想是饿了使不出力来?还是我去罢!”

    萌牛道:“山君去了也是一样,那鼎着实是重,俺化原身也顶不得丝毫。”

    虎王大奇,说道:“既如此,我等同去。”

    又过片刻,三人悻悻而返,虎王说道:“这鼎古怪,自千年前砸落此地,将好生生一座山打通成两叉模样,又轰入山体,才有了这个洞来,俺当时刚刚开智,远未化形,后来修成人身,占了此地为主,见那鼎被埋,也未管它,却是不知竟然比山还重些。”

    熊山君道:“既熟吃不成,那便生吃如何?”只听一个声音道:“鼎搬不动,人搬得动,就去后洞煮也是一样。”熊山君喜道:“好主意,还是……咦?”寅将军与处士也是惊诧,照出声那人望去,齐齐问道:“你如何脱了捆绑?还敢坐在上首?”

    说话之人正是陈诺,也是好奇什么鼎能把山砸成两爿,还能轰出若大一个洞来,看他们三个说来说去,智商也就停留在生吃这个档次,只好开口提醒。

    熊山君怒了,上首这位子俺想了几百年都没敢坐,你一个肉食凭什么?厉吼一声,两掌化作蒲扇,合拍过来。这招有名,叫做双风贯耳,一般用来欺负人,没自信的人不敢用,为何?你合拍之前胸前空门大露,什么暗器、飞标、石灰、火药,扔将过来,人就废了。

    陈诺着急看鼎,没想做绝,只是稍稍后仰,伸手助了那双掌一力,就听“呯”一声巨响,熊山君抱臂惨呼,那双手却是软沓沓如碎布巾子一般挂在腕上,碎骨与血珠子四下乱喷。

    虎王与萌牛忙把黑熊抢下,看那手却是没得救了,不由埋怨道:“你拍人就拍人,用这大力气做甚?却把自己手掌拍散了,也不知何处医得。”

    山君直哆嗦,打着颤道:“杀他!杀他!”

    处士二话不说,低头挂角,就来戳人,当年打野食,有人躲在石壁后头,也是如此一戳,壁碎人穿。看样子今天这人有点本事,但你还能硬过石壁了去?忽然头撞一物,巨大的惯性将那脑子顿得往前一涌,就见萌牛两眼一白,晕死过去。

    陈诺收回手指,做了个吹烟的动作,转又望向虎王,说道:“寅将军是吧?”也不等他答话,又道:“我想去后洞看鼎,是你带我去呢?还是我拖你去?”

    虎王惊道:“你是何人?敢来我洞府撒野,速速退去,饶你不死。”

    陈诺叹气,探手就抓,那虎王现出本象,高高跃起,张开血盆大口,然后——然后就被扯住尾巴,抢圆了照地上一掼,立时骨节尽脱,成了软脚虎,又被拽着虎尾,倒拖着进了后洞,狐精兔精早吓得趴地上只顾磕头。

    后洞阴暗,止有几只火把“毕毕剥剥”发出些光明,洞底有只黝黑巨鼎,高可丈二,肥肚圆身,两耳朝天,三足杵地,小半个鼎身嵌入山壁,似印进去一般。陈诺敲敲,其声清亮,不类青铜,倒象精钢。这可奇了,汉前制鼎,从没听过哪家用钢的,不说材料,单工艺也做不来呀。

    又观铭文,圈圈绕绕的一字不识,用神念感应,也无变化。陈诺大奇,这字这纹,不是有史以来任何文字,更不是仙家花鸟虫鱼,细看又有几分眼熟,其中竟有个“?”(十加一个o,竖着放)的符号,绞尽脑汁想想,不正是星际符号中“地球”的标志么?

    陈诺一头雾水,尼玛这是西游呢还是星际之门?千年前落下来,跟封神可是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