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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接收配兵(1)

作者:一叶孤城雪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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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成回到自家营帐,与陈诺对坐了,说起主帐之议,果然是因为七公主之事动了干戈,白起未能得手,只好以修罗人头顶罪,不赏不罚怕是他早已料到。两相一分析,还是挑选配兵重新整训为好,以天权余生老兵为指挥、队正、节级,便是安插耳目,也一时不得其手。

    议定后陈诺笑道:“以你此时境界,若参与禁军选将,头名不敢保证,前十却是稳妥,若入了禁兵,虽同为“护军”,却是高过边军一筹的,此时不去,岂不可惜?”

    赵成不屑:“仍不过神仙位份,我今愿望乃等同地仙,区区校尉亦不稀罕!”

    陈诺颌首称善,便叫赵成安排明日出发配兵所捡兵之事,自己守了营帐,乾坤袋中血杀肉身动个念头引来坤位金册金光,开始炼皮最后步骤:八卦八相之力并阴阳二气锤煅。

    等那痛感传来,忙闭了原身识海,以眼耳口鼻触五觉垂迹应感天地万物,心里在想:别九转元功没练成,倒练出个圣斗士来。从今天起,精气神识不出紫府,法术便不能用了,干脆让血杀肉身锤炼百年,淬肉二转。原身再将太极枪法忘掉重练,领悟太极精义,定不能比血杀肉身稍差!

    次日,赵成辞别征东军诸将,与陈诺带着五十一名兵卒西行,四日间走过两千里地,到达最近的一座城池善闻城。城外有山,山中有瀑,瀑下有庐,却是禁地,非获允许不得靠近,禁地之外百里屯兵数千守卫,配兵之所就在屯兵之侧。

    一行人与配兵校尉交了令箭,先被安排歇息,待来日去山中草庐接引配兵肉身,点捡齐全,然后召阴司使臣于还魂台配发下界真灵。待誊录名册,注建军籍,授了鬼仙位飨,方可交接。

    配兵校尉又将禁地忌讳细细与陈诺等人说了,点选肉身不得喧哗、不得闲逛、谨心持礼、敬言慎行。赵成不由笑道:“遮莫不是要觐见玉帝?”那校尉面色一肃,喝道:“不得调侃!”

    陈诺扯了赵成一把,朝校尉叉手道:“我等无状,还请将军恕罪,明日但听将军吩咐便是。”那校尉脸色稍霁,解释道:“非某苛待,实是禁地之内诸多规束,不敢不从。”陈诺又谢过,拱手告退。

    赵成憋得老苦,找时机问了,陈诺答道:“你观禁地之云气,有五色异彩,结七宝奇观,当是了不得的人物在此,不可造次。”赵成细望,只见一片混沌,哪有五色七宝?

    陈诺提点于他:“收了神通,以眼视之,以心感之。”赵成依言,用肉眼打望,顿时就是祥光瑞霭,浩大威肃迫将过来,哪里还分得清谁七谁五?便知陈诺之言不虚,赶紧收了轻浮颠狂,一本正经朝禁地方向行个大礼。

    到了点捡时辰,配兵校尉召陈诺、赵成并天权兵卒领了入禁玉牌,叮嘱须得仔细挂牢,切不可遗失散落,不然迷失禁地之内,便天仙也救庇不得。随后一众人等到了禁地入口,与守卫出示玉牌,鱼贯入内。

    陈诺自封识海,神通法术皆不能用,肉身五感便极是敏锐,与瞎子眼不可视,耳却极灵一般道理,跨步入内那瞬,周遭天地灵气突变,上下毛孔扩张舒爽,如至福地,分明就是另一空间,但此处明明见山见水与外无二,绝非幻阵。观其他诸人并无异样,也就压下不提。

    配兵校尉领头行至山脚,先是整衣正冠,再三拜,再九叩,才敢近那庐门,取出一道书函投门,竟不受阻,直直进去了。后面众人见他礼数,俱都小心翼翼,压着声息。

    却见门内传出一道彩光,径入了配兵校尉眉心,校尉急再拜了,方起身面对天权军众,面色古怪,朝陈诺看了又看,只看得陈诺尾椎骨发紧,赵成也是疑惑,天庭也有好分桃者?

    校尉也知久看不妥,咳了一声道:“请这位兄弟入内接收配兵肉身,余等于此稍候。”陈诺叹口气:在哪都遇妖蛾子,当真是流年不利,莫非冲了瘟神犯了煞星?却又不得不从,便朝校尉一拱手,近前推门。

    这一入门就是一惊:庐内摆设实是再熟悉不过了,自已初来宝境的斗室,就如此庐一般无二,俱是一门一窗一蒲团,室内自然也无配兵,也无其他。便又出门,景色已然变幻,校尉赵成等人俱无,庐外分明就是中皇山的崖前,一女子正拢手立于崖边赏观流云,不是女娲又是谁人?

    陈诺上前唱一肥诺,拱手长揖至地,心里暗想:可别又生枝节。女娲转身,风姿绝艳,却是笑道:“你忒也多心,我不过有些发闷,忽见到你居然来此,便想见你一见。”

    陈诺拘谨:“娘娘要见,发个讯息就好,在下晚辈必恨不能背腿狂奔而来。”女娲掩嘴,笑道:“背腿如何狂奔?”陈诺回答:“嫌腿慢耳。”

    女娲更乐,说声调皮,又道:“你本天外之物,影迹无痕,百里之外便难感应,推算亦是混沌。不知这数月有何变化,我甚好奇,故而单召你来,还请勿怪。”

    陈诺暗奇:我不过一小仙,于圣人而言如蝼蚁一般,女娲对我态度亲和有礼,道士亦是如此,不知何故?

    女娲看他疑惑,也不解释,只拿眼观之,却见其头顶云色滚动,竟然出现血光之色,不由惊道:“且说说可是有何变故?怎你头顶会有血杀之气,此为大凶,不可轻忽!”

    陈诺也是害怕,战阵之中那种本性迷失、意识沉沦的感觉着实可惧,遂将血杀肉身之事细与女娲说了。女娲沉思良久,说道:“可召其一观?”

    乾坤袋内血杀肉身得讯,停了修练九转元功,从袋内闪出,亦是躬身行礼。就见一股杀气冲天而起,搅得周遭流云四处乱窜,陈诺原身血光更重,女娲忙掐灵诀拢住杀气,仔细一看,又是一惊:原本将灵石二分为三的两道神纹之一竟是悬于血杀肉身后脑,如佛家圆光,不停吸纳天地煞气,若是到了修罗战场,那无边杀气,漫天血光,还不知吸入多少,一旦血杀肉身之中灵识强过原身,血光之气必将充斥本尊顶轮云色,失去自我,只知杀戮!

    女娲将其中凶险与陈诺说了,直把他骇出一身冷汗,最近脑中总是出现战场号角、旌旗金鼓的幻觉,还以为是打仗后遗症,却原来是灵台受了血光浸染,有入魔之兆。忙向女娲请教如何化解。

    女娲宽慰道:“倒也不至立时就会发作,只有一点却须牢记:原身灵识断不可轻动,也不可伤损。我先助你将这血身杀气敛藏了,免得惊动旁人。”说罢双手似动,又似未动,陈诺却知是速度快到残影如真的地步,转瞬就是上千道法诀打过来,拢住血身杀气,尽数往脑后神纹中送了,由外放而内收。

    血身忙向女娲称谢,没了血气弥漫,女娲眼光再扫,却是咦了一声,满脸古怪看着陈诺,似在赞叹,又似惋惜。陈诺发毛,今天的事也太多,可别再刺激俺的小心肝了。

    女娲终是叹口气,说道“各人自有缘法,不可过份强求。”摆袖挥散流云,将造人鞭取出,一抖暴涨千里,探入天河,蘸足泥水,就势一甩,便是两千三百余具人形肉身落地,只是两眼空洞,类于傀儡。女娲付了道灵符给陈诺,说道:“你所需配兵肉身已尽成矣,这便复命去吧。”陈诺施礼告退,女娲半回了礼,自回娲皇宫。

    血身陈诺念动口诀回乾坤袋继续修炼,原身把灵符一展,两千配兵肉身齐步跟在他身后,往那斗室进了,又自门中出,配兵校尉、赵成等俱在门外,见配兵肉身源源出现,忙分队接了,带出禁地,于还魂台集合。

    早有阴司使臣持黄绢卷轴候立于此,见两千余配兵肉身在台上排定,遂展轴诵念:“仁德怀远,列圣之宏规,死生断绝,至道之通训,今人间战乱,鼎动不安,其兵多有殁者,现有凶戾残暴之阴魂两千余众,长恶不悛,凶虐难归,因果缠身,不得轮回,天帝仁德,赦其孽罪,赏其仙匮,戍守天庭,保境安民。所司遣使,备旨册命!”

    再抖那黄绢,就见两千余道真灵从中浮出,各自捡条肉身投了,齐声祷拜:“谢玉帝。”

    赵成得满编营卒,往前线进发五六百里,此处原为新兵营地,管训练、阵法、军规等,然后才送到各营,只是新兵营地被摧力持所毁,白起便请了上命,将天权军暂脱征东军序列,赵成除新兵营团练使,领拨物资,着手重建,拿出伐木竞赛之法,不几日营地草成,开始整训新兵。

    陈诺血身已将一转炼皮修行圆满,已至淬肉。原身就与新兵一道,习练军阵,把太极枪法忘掉,自入门功夫练起,一时觉得大有不同,领悟更深。

    第二十四举国之战

    且说修罗巡防营统领莫查莫带兵护送七公主回七叶城,路上果如陈诺所说,或有暗杀劫道的,或有接应发难的,俱被他婆雅阿修罗王尊的法身骇退。

    直送至七叶城中七叶宫王后寝殿,大毗非天阿修罗王罗恸罗正于七叶堂议事,听闻七公主回来,忙散议将三十六条腿抖得风快,急往后。宫,在寝殿前先把面上喜色平复了,摆出副不怒而威的模样,脚下不急不缓,进得殿内,见王后、诸公主尽在,正听坤婆闼女叽叽喳喳述说偷跑见闻,大赞天庭酒食精美,个个喉头上下窜动,口水咕嘟之声不绝。

    罗恸罗面色一沉,喝道:“坤婆闼,你还敢回来”七公主说得眉飞色舞,吐沫横飞,陡被打断,甚是不悦,回头一见是自家老爹,忙笑嘻嘻迎上去,先把手臂抱实了,一摇二嗔三发嗲。罗恸罗脸上的威严便如冰渣子碎落一地,裂着个大嘴说道:“我的儿,可担心死你老子我了,你便是要出去,也得给我讲了,自然多派扈从,保你平安,可不敢再私自乱跑了。”

    那边二公主不忿:“父王只是宠着小七,大姐也是偷跑,却把人家夫婿都活活捏死,小七才回来,就笑得牙不见眼,直看得作呕。”

    罗恸罗哼道:“老大跑就跑,还带个弱巴巴的小子过来,来就来吧,还跟老子讲什么忠义礼孝,还要搞什么三媒六聘,把老子八个头胀得九个大,一时没忍住捏巴死了,嘿嘿。”又拿几十只手胡乱揉了几把七公主脑袋,得意道:“还是小七贴心,只出去玩,不带些乱七八糟的家伙回来。”大公主撇嘴,却不多言。

    坤婆闼女双颊羞红,面色扭怩。王后看出端倪,招手道:“七七过来。”待她到了身前,悄声问道:“这次可是遇到意中人了?”坤婆闼****然点头,王后大惊:“人在何处?叫甚么名儿?可别让你父王见着。”坤婆闼女小声道:“他没来呢。”

    王后略略放心,却听小七嘀咕:“要了我清白身子,却是连名姓都不跟我说,下回遇见,一定装作不理你!”直把王后震得云鬓炸开,步摇飞射,拨高了声音问:“你说甚么?”

    罗恸罗道:“什么你说甚么?”王后眼圈一红,抱着七公主就哭:“我的肉呐,你可是受了欺负了。”罗恸罗吓着,急问受何欺负,谁敢欺负老子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