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三打飞虎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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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驼这一跪把众人弄得有点迷惘有点茫然。柳子华疑惑地说道：“沈驼，你不是很讨厌他么？他邪恶至极，不能留在世上害人。”
沈驼哽咽道：“我知道，但他还小，孺子可教。沈驼恳请各位大侠放他一马！飞虎寨罪大恶极的不是他，是大寨主田北斗和二寨主刁顽，我已经把他们及其他当家绑来献给各位，听凭处置。没有他们，飞虎寨其实一盆散沙，名存实亡。如果还不行，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沈驼只求各位大侠放他一马！”说罢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只见对面山顶上出现六輌马车，最前面一輌的马夫是豆沙，他一手提着田北斗，一手提着刁顽，跨过简易的木桥走来，将两人扔在地上。两人昏昏沉沉一塌糊涂，给五花大绑也毫不知情，只是歪着脑袋弯着身子象死猪般在沉睡。其它马车上则躺着九峰十八寨三十六洞的头目，个个都沉睡梦中，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软筋散的厉害着实不容小视。众人震惊不已，沈驼竟用几十个土匪头目换取丰子山一人的性命？铲除田北斗等人后飞虎寨就从此灭亡，不再有后顾之忧，对文殊镖局对江湖均有好处，然而丰子山也留不得。柳子华一时犯难，远远地走到一边，始终不肯向丰子山妥协。
韩丰年见状，亲自解开丰子山，代柳子华认错，请求他挽救刘荣性命。
在沈驼的劝说下，丰子山明白到若不救人自己必死无疑，思想挣扎了一会，便愤怒地睨了柳子华一眼，满脸是怨恨之情，哼了一声，终于叫人撬开刘荣的嘴巴，先灌了一些水进口腔，然后割下自己一绺头发烧成灰，将黑乎乎的胶质的灰送入刘荣的嘴里，再向他灌些水。说来也怪，刘荣竟然慢慢地睁开眼睛，恢复神智。韩丰年大喜，允许沈驼带丰子山离开。柳子华咬着牙立在山崖边一言不发。
花痴和一众镖师回头上山来押解田北斗等人，丰子山怒目而视，喝道：“好哇，你这只死猴子竟敢耍我？”话声未落即拾起地上那筒毒针射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刘荣和沈驼飞身上前阻止，近百枚毒针如雨丝悉数射在二人身上，刘荣刚解了毒，不幸又中，不过除了胸口有点麻痹似乎没事，站得直直的，他自己用手帕拔出身体上的十几枚毒针；沈驼则瘫软在地，口里却依然为丰子山求情：“沈驼死不足惜，求诸位大侠放他一条生路！”说完陷入昏迷状态。韩丰年等人后悔莫及，连忙上前来救。
丰子山一惊，拔腿欲逃。柳子华迅速扑上前截住他去路，丰子山挺剑使出一式“飞瀑流泉”杀将过来。云梦飞大怒，挥剑来帮，他的剑快如闪电，一下把丰子山的衣裳划得破成一条条状，身体出现一条条血路，并刷的一声割下他一绺头发。丰子山又惊又怕，虚晃几剑欲逃，柳子华猛地飞起一脚，丰子山躲避不及，大叫一声，一头栽入洪水中，被卷进巨大的漩涡里，顷刻之间消失不见。豆沙他们吓得面如土色，四肢发抖。
云梦飞将丰子山的头发交给韩丰年，韩丰年把头发分成两半，一半递给刘荣，刘荣说道：“我没事，全给他吧，他身上的毒针比我多几倍。”韩丰年见他精神抖擞，也就作罢，照丰子山救刘荣的办法把全部头发用来救沈驼。沈驼果然醒转，得知丰子山被卷进漩涡，竟掩脸放声痛哭，其状堪比心爱的儿子夭折。此情此景不仅镖师们奇怪，豆沙他们也感觉不可思议。
柳子华奇怪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你要亡命救他？”
沈驼痛苦地摇着头，“我也是刚刚知晓他的身世。他本质不是这样的，他只是被人利用受骗上当误入歧途，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师父！老天爷，你惩罚我吧！我有罪——”说着欲跃入洪水中同归于尽，被韩丰年和豆沙等人拉住。
轰隆隆的雷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耀眼的闪电一道接一道劈下，“噼啪——”飞虎寨那边忽然传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众人惊悚回头，见本来高大巍峨的山峰没了半边，数条火龙盘桓在山腰。原来山峰被闪电劈成两半，树木燃烧起来。豆沙等土匪顿时脸色惨白，瘫软在地，喃喃念道：“遭天谴了！遭天谴了！”
零星的大雨点开始洒落。雷电不断在身边炸响，山顶非常危险。韩丰年赶紧命众人下山躲避。豆沙等人不敢回山寨，问沈驼怎么办。沈驼请求韩丰年收留豆沙六人，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重新做人。韩丰年点头答应，然后恳求沈驼跟他们一道离开。沈驼呆滞地说道：“你们走吧，我要等三当家回来，我要为他做最后一件事……”豆沙等人熟知沈驼性格固执，劝也没用，只得说了几句珍重后会有期之类的话，随韩丰年等人离开飞虎寨地界，从此走上正路不再做土匪。
大雨滂沱，众人将昏睡的土匪押入山洞躲避，气未喘定就发生山体滑坡，洪水倒灌入山洞，众人吓得慌忙逃出来，只得云梦飞提出田北斗和刁顽，其余土匪等都给活埋洞中。泥石流不时在身边出现，众人如惊弓之鸟冒着暴雨和闪电驱马狂奔，直到夜幕降临赶到常德，在常德遇到前来接应的襄王府的官兵，将田北斗、刁顽两贼交给他们处理。五月初五雨仍然下个不停，众人顾不得恶劣的天气，冒雨赶往长沙，终于在入夜之前顺利交接镖的。虽然封条被撕毁，但由于宝石一颗未少，且捉拿贼匪有功，所以襄王并不怪罪，反而亲自召见并重赏各人。
襄王朱瞻墡五十岁上下，是仁宗皇帝朱高炽的第五子，宣德皇帝朱瞻基的五弟，为人亲善和蔼，受人敬仰爱戴，当年宣德皇帝驾崩后张太皇太后及诸大臣本主张要他继承大统，因宣德皇帝有子而遭“三杨”反对才作罢，只得九岁的朱祈镇于是顺利登基，成为明朝第六位皇帝。云梦飞趁机提出请他为于谦翻案辩护，柳子华亦在一旁帮口。襄王深知于谦为人正直，含泪答应。
众镖师欢天喜地地回到住所，死里逃生的经历难以忘怀，大家不约而同赞叹云梦飞武艺超群，韩丰年临危不惧，也想起沈驼和丰子山，忖度丰子山的生死和他谜一样的身份，没人提忍辱负重的柳子华，因为他时常生病，很少押镖，镖师跟他并不十分熟稔。李长庚把玩着襄王赏赐的水晶月饼，忽然笑道：“刘二哥不是八月考科举么？刚巧那时襄王在京，他对你赞赏有加呢，请他关照一下今科准保金榜题名。”
刘荣淡然一笑，“我要凭自己的实力去考，誓死不求人。唉，好累，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早起努力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待我金榜题名定然要娶一个象子华哥那样美丽脱俗的真女子为妻。”说罢闭上眼睛。大家这才想起柳子华易弁而钗美艳不可方物的样子，嬉闹了一阵都感觉累，也躺下歇息。
天亮了，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众人纷纷起床欲到大街上游逛，玩一天顺便买些东西然后明天回成都，见一向早起用功读书的刘荣仍在沉睡，这是罕见的事。花痴忍不住去推他，刘荣还是毫无反应，一摸身体，竟是凉的。大家顿时慌了手脚：刘荣在夜里悄然无声地离开人世！
自从出使长沙的镖被飞虎寨劫后，林源每天早出晚归奔走，这几天更不归家，无暇顾及栩儿读书和于谦百日祭的事。乔翠见到镖局人人自危，个个面带不安，哪 敢打扰他？自己拄着拐杖，亲自带栩儿到寺庙祭奠于谦和范广，然后送他至文殊书院办理入读的手续。乔翠要求将栩儿放在十多岁读了几年书的学童中，教书先生见栩儿年龄较小，身体亦过于瘦小，不肯答应，让他跟柳菲等初入学者同班。乔翠无奈答应，只等林源有空才好提出。
初四午饭后，下人们领到月钱，放弃午休，高高兴兴地干着明天的活，因为只要将手头上的活干完，林家庄是允许他们回家过节的。
听到下人们愉快地谈天说地，乔翠也莫名兴奋起来，心想当年梁夫人给自己的月银是二十两，现在加上栩儿，应该有三十两吧？如此一来，很快成为有钱人了。然后在外头买一间小屋子，搬离林家庄，从此不受他们的闲气。她揩揩满面的汗走向乳娘鲁氏，因为韩瑞雪把林家庄的管理权交还林彩凤，不再担任管家婆，林彩凤事忙交待由她发月钱。鲁氏抱歉地说账本上没有她和栩儿的名字，大概在大小姐那儿。乔翠翻开账本，果然没有找到自己和栩儿的名字，但林彩凤、柳子华和柳菲的名字赫然在目，心中诧异，无奈纳闷地扭头走人。
花园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湖水倒映着灰色的天，静谧、冷清，因为下人们都在赶明儿的活，没人有空来耍。曲径通幽，乔翠带着一个大问号踱向花园深处。
半月前林源收栩儿为义子曾到祠堂拜祖先，她因为行动不便没有跟随，现在走路利索多了，短距离不需拐杖，也该来拜祭一下梁夫人。
祠堂的门虚掩着，乔翠闪了进去。林家庄重建时宗庙也重新改造过，比原来扩大一倍，梁氏和林氏祖先各居一室，不再象以前那样挤在一处。乔翠犹豫了一下，走向左边的林氏宗庙，令她愕然的是这儿只有林氏祖先的一个孤单的灵位，这才记起林源是入赘梁家的，梁夫人的灵位应该摆在梁氏宗庙里。无端想起梦跃，不禁有些失望，林源为何不给自己的亲生儿子立个灵位？不过细想又感觉不奇怪，以林源今时今日的地位若然让人知道他有个私生子的话形象必将一落千丈。既来之则安之，她恭恭敬敬地给林氏祖先叩头行礼。
祠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听见鲁氏的声音在外头呼喊：“大小姐！大小姐！”右边的梁氏宗庙传来一阵轻轻的衣裙摩擦的嗦嗦声，乔翠听到林彩凤也在宗庙，惊慌失措得钻进供案下躲起来！
沈驼这一跪把众人弄得有点迷惘有点茫然。柳子华疑惑地说道：“沈驼，你不是很讨厌他么？他邪恶至极，不能留在世上害人。”
沈驼哽咽道：“我知道，但他还小，孺子可教。沈驼恳请各位大侠放他一马！飞虎寨罪大恶极的不是他，是大寨主田北斗和二寨主刁顽，我已经把他们及其他当家绑来献给各位，听凭处置。没有他们，飞虎寨其实一盆散沙，名存实亡。如果还不行，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沈驼只求各位大侠放他一马！”说罢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只见对面山顶上出现六輌马车，最前面一輌的马夫是豆沙，他一手提着田北斗，一手提着刁顽，跨过简易的木桥走来，将两人扔在地上。两人昏昏沉沉一塌糊涂，给五花大绑也毫不知情，只是歪着脑袋弯着身子象死猪般在沉睡。其它马车上则躺着九峰十八寨三十六洞的头目，个个都沉睡梦中，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软筋散的厉害着实不容小视。众人震惊不已，沈驼竟用几十个土匪头目换取丰子山一人的性命？铲除田北斗等人后飞虎寨就从此灭亡，不再有后顾之忧，对文殊镖局对江湖均有好处，然而丰子山也留不得。柳子华一时犯难，远远地走到一边，始终不肯向丰子山妥协。
韩丰年见状，亲自解开丰子山，代柳子华认错，请求他挽救刘荣性命。
在沈驼的劝说下，丰子山明白到若不救人自己必死无疑，思想挣扎了一会，便愤怒地睨了柳子华一眼，满脸是怨恨之情，哼了一声，终于叫人撬开刘荣的嘴巴，先灌了一些水进口腔，然后割下自己一绺头发烧成灰，将黑乎乎的胶质的灰送入刘荣的嘴里，再向他灌些水。说来也怪，刘荣竟然慢慢地睁开眼睛，恢复神智。韩丰年大喜，允许沈驼带丰子山离开。柳子华咬着牙立在山崖边一言不发。
花痴和一众镖师回头上山来押解田北斗等人，丰子山怒目而视，喝道：“好哇，你这只死猴子竟敢耍我？”话声未落即拾起地上那筒毒针射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刘荣和沈驼飞身上前阻止，近百枚毒针如雨丝悉数射在二人身上，刘荣刚解了毒，不幸又中，不过除了胸口有点麻痹似乎没事，站得直直的，他自己用手帕拔出身体上的十几枚毒针；沈驼则瘫软在地，口里却依然为丰子山求情：“沈驼死不足惜，求诸位大侠放他一条生路！”说完陷入昏迷状态。韩丰年等人后悔莫及，连忙上前来救。
丰子山一惊，拔腿欲逃。柳子华迅速扑上前截住他去路，丰子山挺剑使出一式“飞瀑流泉”杀将过来。云梦飞大怒，挥剑来帮，他的剑快如闪电，一下把丰子山的衣裳划得破成一条条状，身体出现一条条血路，并刷的一声割下他一绺头发。丰子山又惊又怕，虚晃几剑欲逃，柳子华猛地飞起一脚，丰子山躲避不及，大叫一声，一头栽入洪水中，被卷进巨大的漩涡里，顷刻之间消失不见。豆沙他们吓得面如土色，四肢发抖。
云梦飞将丰子山的头发交给韩丰年，韩丰年把头发分成两半，一半递给刘荣，刘荣说道：“我没事，全给他吧，他身上的毒针比我多几倍。”韩丰年见他精神抖擞，也就作罢，照丰子山救刘荣的办法把全部头发用来救沈驼。沈驼果然醒转，得知丰子山被卷进漩涡，竟掩脸放声痛哭，其状堪比心爱的儿子夭折。此情此景不仅镖师们奇怪，豆沙他们也感觉不可思议。
柳子华奇怪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你要亡命救他？”
沈驼痛苦地摇着头，“我也是刚刚知晓他的身世。他本质不是这样的，他只是被人利用受骗上当误入歧途，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师父！老天爷，你惩罚我吧！我有罪——”说着欲跃入洪水中同归于尽，被韩丰年和豆沙等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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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众人将昏睡的土匪押入山洞躲避，气未喘定就发生山体滑坡，洪水倒灌入山洞，众人吓得慌忙逃出来，只得云梦飞提出田北斗和刁顽，其余土匪等都给活埋洞中。泥石流不时在身边出现，众人如惊弓之鸟冒着暴雨和闪电驱马狂奔，直到夜幕降临赶到常德，在常德遇到前来接应的襄王府的官兵，将田北斗、刁顽两贼交给他们处理。五月初五雨仍然下个不停，众人顾不得恶劣的天气，冒雨赶往长沙，终于在入夜之前顺利交接镖的。虽然封条被撕毁，但由于宝石一颗未少，且捉拿贼匪有功，所以襄王并不怪罪，反而亲自召见并重赏各人。
襄王朱瞻墡五十岁上下，是仁宗皇帝朱高炽的第五子，宣德皇帝朱瞻基的五弟，为人亲善和蔼，受人敬仰爱戴，当年宣德皇帝驾崩后张太皇太后及诸大臣本主张要他继承大统，因宣德皇帝有子而遭“三杨”反对才作罢，只得九岁的朱祈镇于是顺利登基，成为明朝第六位皇帝。云梦飞趁机提出请他为于谦翻案辩护，柳子华亦在一旁帮口。襄王深知于谦为人正直，含泪答应。
众镖师欢天喜地地回到住所，死里逃生的经历难以忘怀，大家不约而同赞叹云梦飞武艺超群，韩丰年临危不惧，也想起沈驼和丰子山，忖度丰子山的生死和他谜一样的身份，没人提忍辱负重的柳子华，因为他时常生病，很少押镖，镖师跟他并不十分熟稔。李长庚把玩着襄王赏赐的水晶月饼，忽然笑道：“刘二哥不是八月考科举么？刚巧那时襄王在京，他对你赞赏有加呢，请他关照一下今科准保金榜题名。”
刘荣淡然一笑，“我要凭自己的实力去考，誓死不求人。唉，好累，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早起努力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待我金榜题名定然要娶一个象子华哥那样美丽脱俗的真女子为妻。”说罢闭上眼睛。大家这才想起柳子华易弁而钗美艳不可方物的样子，嬉闹了一阵都感觉累，也躺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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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使长沙的镖被飞虎寨劫后，林源每天早出晚归奔走，这几天更不归家，无暇顾及栩儿读书和于谦百日祭的事。乔翠见到镖局人人自危，个个面带不安，哪 敢打扰他？自己拄着拐杖，亲自带栩儿到寺庙祭奠于谦和范广，然后送他至文殊书院办理入读的手续。乔翠要求将栩儿放在十多岁读了几年书的学童中，教书先生见栩儿年龄较小，身体亦过于瘦小，不肯答应，让他跟柳菲等初入学者同班。乔翠无奈答应，只等林源有空才好提出。
初四午饭后，下人们领到月钱，放弃午休，高高兴兴地干着明天的活，因为只要将手头上的活干完，林家庄是允许他们回家过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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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林源收栩儿为义子曾到祠堂拜祖先，她因为行动不便没有跟随，现在走路利索多了，短距离不需拐杖，也该来拜祭一下梁夫人。
祠堂的门虚掩着，乔翠闪了进去。林家庄重建时宗庙也重新改造过，比原来扩大一倍，梁氏和林氏祖先各居一室，不再象以前那样挤在一处。乔翠犹豫了一下，走向左边的林氏宗庙，令她愕然的是这儿只有林氏祖先的一个孤单的灵位，这才记起林源是入赘梁家的，梁夫人的灵位应该摆在梁氏宗庙里。无端想起梦跃，不禁有些失望，林源为何不给自己的亲生儿子立个灵位？不过细想又感觉不奇怪，以林源今时今日的地位若然让人知道他有个私生子的话形象必将一落千丈。既来之则安之，她恭恭敬敬地给林氏祖先叩头行礼。
祠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听见鲁氏的声音在外头呼喊：“大小姐！大小姐！”右边的梁氏宗庙传来一阵轻轻的衣裙摩擦的嗦嗦声，乔翠听到林彩凤也在宗庙，惊慌失措得钻进供案下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