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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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用手包的挂链给他划伤的。他也看见了她,眸光深深,却又透着一种敌意一般。

    桑桑拉了阿华的手,“我们走吧!”她拉着阿华从他的眼前走了过去。沈凉晨的目光从那女人的身上收回,眸光渐冷。

    王若茹也看见了桑桑,眸光停留一刻后,说道:“凉子,你的脸,就是她弄伤的吧?”

    “是。”沈凉晨声音凉凉地说。

    王若茹眼神深刻地望了儿子一眼,摇了摇头,转身往前走去。桑桑把阿华送回花店,自己开车回家。一路上,沈凉晨脸上的伤痕时时在眼前浮现。车子进了小区,泊好,她上楼。母亲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明天有没有时间回家一趟,她说有钰。

    转天晚上,她驱车回家,单秋华在饭桌上说:“你姨给你介绍了个当兵复员的小伙儿,要不要去看看?”

    桑桑摇摇头,单秋华道:“当兵回来的,品性一定比那姓叶,姓沈的强,桑桑,你该去看看。”

    桑桑仍然摇头咬。

    秦川一直坐在旁边闷头吃饭,此刻说道:“当兵的就一定品性好?那可不一定。”

    “那你说什么人品性好!”单秋华恼火地说。

    秦川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人好,但我知道姐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而且,她和沈凉晨还在来往。”秦川沉声说。

    单秋华看看女儿,桑桑摇头,“我和他不会再来往了。”她捧着饭碗,突然间毫无食欲。

    单秋华眼神深深地凝视女儿,没再说什么,桑桑又坚难地吃下几口饭,便离开了餐桌。

    她站在自己曾经睡过的卧室窗子前,外面秋风瑟瑟。秦川走了进来,“姐,你要真想和他了断,就断得干脆点儿,姐这么好的女人,干嘛要和有前科的男人纠缠。”

    桑桑沉呤一刻才说:“不会了。”

    她回头,凝视着自己的弟弟,走过去时拍拍她的肩,“你好好工作。做出点儿成绩来。我走了。”

    桑桑跟父母告别,母亲没有留她,只是眼神深深地看看她。桑桑一路开车回家。

    转天上午没课,过得很轻松,中午时,去餐厅吃饭,她碰见了陈辉,年轻俊秀的小伙子,年龄又不大,才到a大,身边就围了一圈花痴的小姑娘。

    桑桑看到几个女学生围着陈辉叽叽喳喳,“陈老师,你电话是多少啊?”

    “陈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桑桑摇摇头,一群花痴女孩儿。她眼看着陈辉被几个女孩儿给问得面红过耳,手里端着餐盘,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笑笑,埋头吃饭。

    陈辉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桑桑,他忙跟女学生们说了声回见,就端着餐盘走向了桑桑。

    “陈老师。”桑桑笑着打招呼。

    陈辉说:“很高兴看到你。”他脸上红红的,不知道是刚才被女孩子们围的,还是因着桑桑而如此。

    桑桑乐着,“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于是,两人都笑了。

    陈辉往嘴里扒了两口饭菜才说:“对了,我又画了一副,一会儿交给你。”

    “什么?”桑桑讶然。

    陈辉不好意思地说:“你的肖像。”

    桑桑说:“行,谢谢你。”

    陈辉很高兴。用过午餐两人各自离开。桑桑下午上完课,看到了陈辉,他手里拿着一样东西,面上笑得憨厚。

    “秦老师,给。”他把手里的画卷递了过来,桑桑接过,慢慢展开,她看到干净的白纸上,一道女性的身影迎风而立,俊俏而悠然。背景就是她身后的校园。

    “哇,画得真好。”桑桑不由自主地说。

    陈辉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壳,“你喜欢就好。”

    桑桑笑着说:“我很喜欢,你是第一个送我肖像画的人。谢谢。”

    陈辉嘿嘿笑了几声。桑桑说:“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谢谢你帮我画了这么好的画像。”

    陈辉又嘿嘿了几声。“好。”

    沈凉晨的车子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桑桑和陈辉有说有笑地顺着校园公路往外走。他开的是黑色车子,所以她没有留意到,也或许她和那个男的有说有笑太过专注所以才没有留意到他。他从车窗里,看着她和那个男子往外走去。

    很年轻的一个男子,也就是二十出头,大学生的模样。他看着他们进了学校旁边的一家东北菜馆。

    沈凉晨的车子停在外面,深色的车窗里,他静静地吸着烟,这个男子是谁,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她不应该到老牛吃嫩草的地步。一根烟燃尽,他从车子里下来了,高大的身形走进了饭馆。

    “先生,一个人吗?”饭馆迎宾员很热情地询问。

    沈凉晨只嗯了一声,眸光在饭馆里四下一望,就看到了最里面那两道身影。那个男的面对着他的方向,而桑桑正背对着他,两只细嫩的手撑着下颌,和那男的聊的好像很开心。

    “想不到你也会来a大,真是巧啊!”桑桑说。

    陈辉嘿嘿笑笑,“我也很惊讶,想不到你是a大的老师。我们竟然成了同事。”

    桑桑笑容流转,“好吧,为我们以后同事愉快,干杯。”她举起了眼前的果汁杯。

    陈辉则咧着嘴,露出大男孩儿般干净的笑颜,也举起了眼前的杯子。沈凉晨在他们旁边的位置坐了下去,“一份饺子,一瓶酒,谢谢。”他对饭馆服务员说。

    服务员转身走了,桑桑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由望过去,但见沈凉晨坐在那里,目未斜视,但脸上的伤依然清晰可见。他还伸手摸了一把。

    桑桑收回视线,继续和陈辉聊天,两个人聊起了那次去拉萨的经历,陈辉说,他不仅去了拉萨、纳木错、他还去了更远的地方,去了雅鲁藏布峡谷,还看见过天葬。说起这些经历,陈辉变得侃侃而谈,一扫和桑桑在一起时的拘谨样子。桑桑津津有味地听着,只是听到天葬的时候,有点儿受不了的皱起了眉,陈辉便立即住了嘴,“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个的。”

    桑桑又笑笑摇头。

    沈凉晨一杯酒喝干,扭头对陈辉道:“没有人跟你说过,吃饭时候不要说那些吗?”

    他阴沉的面色,严厉的声音让陈辉心一跳,陈辉也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天葬,刚才还兴致勃勃地描述着他趴在石头后面所看到的天葬情景,这一刻有点儿不好意思,“秦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桑桑知道,沈凉晨只不过是故意找茬。

    她又喝了一口果汁对陈辉说:“你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走吧!”

    其实陈辉并没吃多少东西,起初是因为跟女神坐在一起很拘谨,后来便是说到了兴头上,口若悬河忘了吃,此刻还是嗯了一声,跟着桑桑起了身。他们从沈凉晨的身旁走了过去。

    沈凉晨把酒杯重重地搁在了餐桌上,那声音很重,桑桑没有回头,头都不回地往外走去。

    沈凉晨伸手从衣兜里摸烟,他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烟在他的车子里,他招手叫来服务员,“来盒烟。”

    那服务员给他拿来一盒玉溪,沈凉晨点了一根,青烟徐徐,让他的脸色更加晦暗不明。

    手机响起来,他把烟搁在嘴里叼着,掏手机接电话。

    凉悦的声音噼头盖脸砸过来,“哥哇,嫂子又跟一小白脸搞上了,你怎么搞的啊!”

    沈凉晨恼火地说:“你闭嘴!”

    他不由分说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又把手机塞回了兜里。这时候,有几个a大的女学生出来用餐,看到了沈凉晨,眼睛里一亮,都围了过来,“学长。”

    “学长。”

    沈凉晨正心烦着,根本不想理她们,连平日的爽朗阳光一丝都不见了,那些女孩子围过来,有的想找他签名,有的想和她合影,但沈凉晨一个都没搭理,充耳不闻地从她们中间走了过去。

    身后的那些女孩子们面面相觑。

    沈凉晨上了车子,拿手机拨打孟瑞成的电话,“出来喝一杯……”

    桑桑和陈辉一起回到学校,陈辉回宿舍,桑桑取车回家,陈辉目送着她的车子离开,才往宿舍走去。

    桑桑仍然往花店开去,泊好车子,透过落地玻璃窗,桑桑看到阿华在低头看书。

    桑桑走进去,阿华很高兴地站起来,“秦姐,你来了。”

    “嗯。”桑桑的手里拎着给阿华买来的外卖,“来,吃饭吧!”

    阿华便去洗手,然后美滋滋地吃着桑桑给她带回来的饺子和菜。桑桑仔细地查看那些盆花,给它们浇水,施肥。

    “阿华,明天我来看店,你休息一天吧!”

    桑桑边浇水边说。

    阿华嘴里还塞着饺子,“没事,不用休假。”

    桑桑道:“你忘了,你说你哥哥明天来看你的。”

    阿华唔了一声,“真忘了呵呵。”

    桑桑笑笑,“好了,准备关门吧,早点休息。”

    “嗯。”

    转天早晨是周六,桑桑来花店接阿华的班,阿华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出去了,桑桑一个人留在花店里。

    有一家公司的人来买两盆发财树,桑桑跟那人一起往外搬花盆,那盆很重,桑桑搬得很吃力。

    身旁有个声音说道:“我来。”

    接着斜刺里伸出一双大手,那是叶皓南的,桑桑一皱眉,咬牙道:“不用。”她跟着那个顾客两人把花盆搬到了外面。

    叶皓南站在一旁,看她干得那么吃力拧紧了眉。花盆搬上车子,收了钱,那顾客便上了车子。桑桑回身想进屋,可是却听见一声惊呼,“小心!”

    桑桑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形已经被叶皓南一把抱住,他用自己的身体做了掩护她的盾牌。那个开车的司机是个生手,倒车没看好,竟然奔着桑桑撞过来,还好叶皓南看到了。桑桑听见一声闷响,是车子撞在人身上的声音,接着,她听见叶皓南的低呤,她自己则和他一起被那股撞过来的力道弹了出去。

    桑桑没有受伤,只是摔在了地上,而叶皓南腰部好像伤到了,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车子吱的停下了,客户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伤到没有?”

    桑桑被刚才的一幕惊到了,“叶皓南你伤到哪儿了?你怎么样?”

    叶皓南脸色泛着白,头上有冷汗冒出来,只吐出一个字来,“腰。”

    桑桑说:“我去叫救护车!”她转身跑着去打电话。

    救护车来了,医生把叶皓南抬上了车子,桑桑匆忙锁了店面,跟着上了车子。叶皓南好像很痛苦,脸色比刚才还要白,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出来。想呻呤,又忍着。

    桑桑越发担心了,手足无措,“叶皓南,你怎么样?很疼是不是?”

    “不太……疼。”叶皓南咬着牙忍着疼说。

    桑桑仍然不放心,又急切地问医生,“医生,他的骨头会不会有事?”

    医生道:“这个需要拍个片子才知道。”

    桑桑便越发不安。救护车到了医院,她跑前跑后的办理急救手续,又跟那个顾客一起推着受伤的叶皓南跑x光室。排队,等结果,好长的一段时间,她几乎心力交瘁。

    叶皓南的腰椎受了伤,需要进行手术,桑桑的心一下子抖了起来。她给徐宾打电话的时候,手在抖。

    “爸爸,皓南受伤了。”

    徐宾很快赶了过来,推着徐静亚。

    桑桑很内疚。“爸爸,妈妈,对不起。”徐静亚道:“不怪你。”她口里说着,仍然很担心地望向病床上的儿子。

    叶皓南的手术安排在下午四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此刻忍着疼说:“不怪她,不是她的事。”

    “我知道。”徐静亚安慰儿子。

    握住儿子的手又说道:“皓南,你总算是做了一件对得起桑桑的事。”

    叶皓南苍白的脸又染上了几分惭愧。

    桑桑的心情很复杂,叶皓南是因着她而受的伤,这是她,不想发生的事。

    她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一直等到手术时间的到来,叶皓南被推进手术室,接着是漫长的手术时间,医生说,叶皓南的伤势不算很重,手术也不是很复杂,但桑桑仍然一颗心悬在半空,忐忑地等待着手术结束。

    叶皓南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人还是清醒的,桑桑担心地跑过去,问他怎么样,叶皓南说话声音很虚弱,但仍然告诉她,还好。

    桑桑稍稍放下心来。

    叶皓南被送进了病房,桑桑跟了进去,徐静亚被佣人推着和叶盛华也都围了过去。医生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离开,桑桑担心地望着叶皓南,叶皓南神色很疲惫,对她说道:“不要担心我,医生说,一个星期就差不多好了。”

    桑桑神色复杂,眸中藏了心疼。她对叶皓南可以说早已是无爱亦无恨,可是此刻,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好好休息。”她从病房里出来了,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思难解。

    徐静亚出来了,“桑桑,不要太过担心了。皓南的伤很快就会好的。”她在安慰桑桑,桑桑很感动有徐静亚这样的前婆婆,叶皓南是叶家的独子,如今他受了伤,刚刚做完手术,他的母亲没有怪罪于她,还这样安慰她,她心里越发内疚。

    “妈妈。”她把头埋进了徐静亚的怀里。徐静亚抚摸着她的头,疼爱地说:“别担心了,皓南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不是一个男人。是你给了他一个做男人的机会。他应该感谢你呢!”

    徐静亚的话让桑桑越发感到不是滋味,埋在她的怀里,一时之间几乎哽咽。

    叶皓南在医院接受治疗,桑桑下班之后,会带上一束花去看他。虽然已经不再爱他,但是她的心仍然是柔软的,叶皓南救了她,要不然,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会是她。

    “你感觉怎么样?”桑桑把手里的花放在瓶子里,问叶皓南。

    叶皓南笑得很温和,“好多了,估计过几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桑桑道:“医生说可以下地,你才下地,不然,会伤到自己的。”

    叶皓南只笑笑,眸光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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